司徒刑這才睜開眼睛,看也不看四周的壯漢一眼,在懷裡隨意抓了一把銅子扔給車把式,小聲叮囑道。
車把式接過銅錢,輕輕的一顛,就知道少說也有三十枚,比車錢多的多,本來緊張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生動起來。
“曉得了,曉得了。”
“爺。。。”
這些壯漢一個個臉上長著橫肉,看起來的窮凶極惡,而且手上有老繭,身上有明刀疤,顯然不是正經來路。車把式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妨事,記住我說的話,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出去不要亂講話,否則容易招惹禍端。”
司徒刑看了看四周一臉凶相的壯漢,輕蔑的撇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道。
“還是這位大人識得大體,知道規矩。老梆子,這裡你從來沒有來過,也從來沒有見過我們,更什麼都沒有聽到。不要給自己家人招惹禍端。”
帶頭的漢子咧嘴一笑,臉上的傷疤格外的猙獰。眼神凶巴巴的瞪了老把式一眼,威脅的說道。
老把式隻是一個老實巴交有點滑頭的車夫,哪裡見過這種陣勢,頓時被麵色發白,嘴唇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隻能唯唯諾諾的點頭,表示記住了。
司徒刑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渝的看了這幾人一眼。
這幾人身上都有黑色的怨氣,顯然是手下有過人命。
“休要耍橫欺人,不過是一老邁車夫,你嚇唬他作甚。”
領頭的漢子被司徒刑訓斥,明顯的一愣神,臉上有幾分掛不住。眼露凶光,就想要威嚇教訓司徒刑一番。
“管好自己的嘴巴,小心給自己惹災。”
司徒刑的眼神冰冷,那壯漢頓時有一種被遠古巨獸盯上的感覺,全身汗毛紮立,一絲絲白毛汗被排出,瞬間濕透。好似一條被打斷脊椎的野狗,再也沒有往日的威風。
見壯漢體若衰糠,眼睛中有著難掩的恐懼,司徒刑不屑的冷笑一聲,把目光移走。
“四爺是這一塊最大的奴隸主,也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主。隻要有銀子,就連妖族的俊男秀女都能搞得到。”
金萬三見司徒刑在凶神惡煞一般的大漢環繞之下,麵不更色,談笑自如。不由的暗暗心折,要知道,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差一點就被眼前的陣仗嚇尿褲子。
兩人在幾個大漢的帶領下,在小巷子裡又繞了不知道多久,最後才在一個非常普通的院落前站住。
“爺,您彆看這個院落普通,裡麵可是彆有洞天,麵積大著咧。”
金萬三擔心司徒刑看不上,小聲說道。
司徒刑和金萬三被請進了宅院,裡麵果真如同金萬三所說,麵積大著呢。
轉過一個普通的影壁,裡麵豁然開朗起來,不僅有亭台樓閣,還有假山飛瀑,湖泊上方有曲折的回廊連接。
一個個年輕俊美的奴仆,婢女在專人的帶領下,正在學習各種禮儀規矩。
還有一些身強體壯的奴仆,正光著身子,在教頭的帶領下打熬力氣,鍛煉筋骨。一滴滴滾燙的熱汗從脊背,胸腹滑落,摔在地上濕了一片。
這些奴仆的質量,比北市的強了不止一籌,看的司徒刑不由的暗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