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壽眼睛微眯,看著司徒刑的目光再次發生變化。如果說剛才是感激,那麼現在就是找到了同類。
他在司徒刑的身上聞到了鐵血的味道,還有無邊的殺戮。
司徒刑之所以有這種氣質,完全得益於心魔所創建的殺戮空間。司徒刑化身大乾將軍,親身經曆過生死戰場,骨子裡自然而然的具備了這種鐵血之氣。
“竟然敢戲弄於我,真是好大的狗膽。”
司徒刑麵色陰沉,眼睛冰冷,龍科多竟然有一種置身冰天雪地的感覺,全身忍不住的哆嗦了幾下。
“你是認為我不敢殺你?還是認為我的劍不夠鋒利?”
司徒刑的手緩慢的放在劍鞘之上,龍科多看著劍鞘中露出的一絲寒芒,全身戰栗更重。生死之間的直覺告訴他,司徒刑是認真的,隻要他一個回答不當,司徒刑手中的寶劍必定出鞘。
“小的不敢。”
龍科多看著司徒刑手中的長劍,眼睛中流露出掙紮的神色,最後還是求生的本能戰勝了對大人物的恐懼。
“既然不敢,那就速速辦理。”
司徒刑看著麵色蒼白的龍科多,不屑的冷笑一聲。
“大人,北郡的大人賞識楊將軍,準備將他招致麾下。”
龍科多看了麵無表情的楊壽,轉頭看向司徒刑,試圖陳述厲害,讓他改變想法。
啪!
司徒刑的劍鞘狠狠的抽在龍科多的嘴上,一顆潔白的牙齒被拍飛,赤紅的鮮血瞬間從龍科多的嘴角湧出。
“真是呱噪。”
司徒刑站起身,在如刀的目光逼視下,不論是龍科多還是他手下的奴仆,都感覺陣陣膽寒,就連堂屋的溫度都好像瞬間下降了不少。
“我再說一遍,楊將軍我要定了。誰再敢呱噪,這就是下場。”
龍科多用手捂著自己的腮幫子,眼神陰鬱,但是當他看到司徒刑冰冷眼神的時候,頓時感覺有一股寒氣從尾椎升起,全身皮膚瞬間布滿了雞皮疙瘩。
心中剛有的一點勇氣,瞬間被兜頭澆滅,剩下的隻是濃濃的恐懼。
楊壽抱著寶刀站在廳堂中央,一臉不屑的看著驚慌失措的龍科多,還有麵色發白的家奴。
他用手捂著鼻子厭惡的看了角落裡的幾個奴仆,他們的襠部明顯有浸濕的痕跡,地上還有一些黃色痕跡。
楊壽認得他們,正是跟隨教頭訓練的那幾個壯漢。
“真是一群廢物,徒有其形,沒有其神,膽氣如此衰敗,上了戰場都是逃兵。”
在司徒刑的鐵血手腕下,手續辦理的十分順利,不過盞茶功夫,楊壽的契約就出現在司徒刑的手上。
司徒刑的目光落在契約之上,他能夠明顯感覺到秩序特有的波動,一根根鎖鏈穿過空間將楊壽捆綁的嚴嚴實實。
而鎖鏈的另外一頭則在契約之上,不論是誰得到了這張契約,都能夠號令指使楊壽。
“這張契約真是原件,並不是偽造的。”
不過司徒刑並沒有收起來,而是不屑的冷笑一聲,就當著楊壽的麵把契約撕成碎片。
還恐怕撕碎的不夠徹底,最後更是找來火盆,取了易燃之物,用火折子點燃,等到全部徹底化為灰燼。
感受著屬於秩序特有的波動徹底消失,楊壽身上的看不見的鎖鏈一根根的崩裂,身心徹底恢複自由,司徒刑這才滿意的站起身形。豪邁中帶著不屑的說道:
“楊將軍這等英雄豪傑,豈能被這一張廢紙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