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司徒刑索性高薪聘請金萬三,將所有的事情都托付給他。
金萬三也不負眾望,將外府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和楊壽,一個掌管外宅,有一個打理內宅,司徒徐獲得這一文一武的輔佐,新生的司徒家瞬間變得蒸蒸日上,不論是士卒還是丫鬟身上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活力。
“老爺,按照你的吩咐,祠堂已經建好,就等神位入主。”
“辛苦了,一會去領十兩銀子。”
司徒刑聽聞祠堂建好,端著茶碗的手一頓,眼睛裡流露出狂喜的神色,隻要神主入了祠堂,就能福蔭後人,對自己的氣運定然會有很大的補益。
“謝老爺賞!”
金萬三聽到賞銀,頓時變得眉開眼笑,就連臉上的疲憊之色也變淡不少。
司徒刑雖然很少插手府邸內的正常事物,但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處事公平公正,不偏不倚,不論是金萬三還是其他的仆役都暗暗的心折。
也因為這個原因,不論是金萬三還是府邸中的小廝雜役,做事都非常用心,人心漸漸變得安定。
“你還有什麼事情?”
見金萬三彙報完還沒有退下的意思,司徒刑放下手中的書籍,有些詫異的問道。
“家主,這裡有幾份請柬,都是要邀請家主參加詩會的。”
金萬三拿出幾個請柬,詢問道。
“都給我推了。”
司徒刑接過來,隨意的翻看了一下,發現都是一些私人性質的邀請,不由興致缺缺的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推辭道。
司徒刑一篇鳴州詩《陋室銘》名震北郡,無數的達官貴人對他趨之若鶩,以邀請他參加詩會為榮。
司徒刑也懂得饑餓營銷,將所有的請柬都以備考為名拒絕。但是邀請的人不見絲毫減少,反而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金萬三因為是司徒刑的外府管家,和知北縣的高門大戶多有往來,身份地位也跟著提升不少。至少走到哪裡,沒有人再叫他商賈之徒。
“府中諸多事情已經步入正軌,賞賜固然能夠收攏人心,但是卻沒有形成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
司徒刑眼睛看著遠處的雲腳,眼神幽幽的說道。
“家主說的是。”
金萬三低頭躬身站在那裡,低聲應道。
“一鬥米的恩人,一旦米的仇人。給予太多,有害無益。”
司徒刑眼神幽幽。
金萬三有一種如芒在背之感,心中暗暗的反省。自己是不是得意忘形,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把這個找人刻成碑文,立在大廳顯眼處。此乃司徒家家規,雖非國法律令,但我司徒氏子孫,還有司徒家仆役,必須遵守,否則輕則訓斥,重則驅逐。”
司徒刑將一張寫好的紙筏交給金萬三,上麵是借鑒了前世江南鄭氏家範,結合現實的實情,綜合考慮,用來彌補大乾律令不足而編纂的家規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