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劉老四見司徒刑嘴角掛笑,雖然不知道他在笑什麼,身體佝僂的更加厲害,頭都仿佛要貼到地麵之上。臉上更是掛著謙卑和討好的笑容,雙手無意識的搓動著。
四周的人看著拮據緊張,不知所措的劉老四,眼睛中都帶著嘲諷之色。
司徒大人可是文曲星轉世,隻要和他多講幾句話,定然能夠沾染一絲文氣。
如果家中有正在考學的童生,定然能高中秀才。如果命中有造化,能夠一舉成名也說不定。
當然,如果能求得司徒大人的文寶,就更好不過了。據說,就連傅學政都欲求而可得。
這個劉老四真是少見寡聞,大好的機會在眼前,竟然不知把握,隻知道憨笑。
真是朽木不可雕!
幾個和劉老四關係好的,不停的給他使眼色,希望他能機靈一點。但是,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劉老四仿佛被嚇呆了一般,傻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不言不語,一臉討好的笑著。
“嘿嘿!”
司徒刑看著一臉癡傻的劉老四,有些好笑的附和幾聲,臉上的冰色變淡不少。
眾人不由的長出一口氣,心頭仿佛有一塊巨石被人搬開,瞬間輕鬆不少。
就在劉老四以為成功蒙混過關的時候,司徒刑突然冷哼一聲。眼睛瞬間冰冷,聲音更是如同冰碴一般寒冷:
“帶走,如有反抗,杖斃!”
“諾!”
緊跟在他身後的兩個身體粗壯的衙役,雖然心中有些詫異,看向劉老四的眼睛中也帶有幾分狐疑。
但是就算心中有再多的疑問,衙役也會毫不猶豫的上前。
執法如山!
兩個公門中人,熟練的將劉老四倒剪雙手,扭倒在地,麵部更是被死死的按住。
幾個壯漢下意識的想要上前,但是看到劉老四非常隱晦的眼色後腳下步伐不由的一停。
“大人,冤枉啊!”
劉老四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十分隱晦的驚色,但是臉上表情十分委屈和害怕,仿佛沒有見識的鄉間老農一樣,全身哆嗦,手足亂舞,臉上更是眼淚鼻涕橫流,說不出淒涼和可憐。
“大人,我真的是一個手藝人。不是匪徒。。。你真的抓錯人了。”
“是啊,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個劉老四我認識,的確是做手藝的。”
幾個鄉人見著劉老四痛哭流涕,眼睛裡流露出惻隱之色,有些不忍的說道。
“是啊!”
“是啊!”
又有幾人幫腔道。
“我等願意為他做保,他真的不是匪徒。”
“願意為他做保?”
司徒刑看著幾個身穿粗布的鄉人,麵色有些古怪的說道:
“你們可知,按照《大乾律》,一旦被證實,被保者有罪,為人做保者都會被連坐。”
“你們真的想要替他做保?”
“你等真的認識他?”
司徒刑眼神詭異的看著幾人,嘴角升起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陰仄仄的問道。
“這個。。”
那幾個鄉人出來為劉老四講話,純粹同情弱者,是一時義憤,聽司徒刑說,會有連坐之憂,心中不由的猶豫起來。
司徒刑看著那幾人眼中的猶豫和懼怕,不由冷冷的一笑。真是一群不知真相的吃瓜群眾。
不過這裡可不是天朝,而是大乾,可以連坐。
“手藝人,殺人的手藝吧?”
司徒刑掰開劉老四的手掌,露出關節處明顯的老繭,他身後的衙役眼睛不由自主的收縮,隻有經常舞刀弄棒的人,手上才會有這樣的老繭。
劉老四一定在隱瞞著什麼。
其他幾個鄉人臉色也是的一僵,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劉老四,仿佛他身上有一層濃霧,麵目也變得模糊起來。再也不敢說擔保,無辜等語。
劉老四看著司徒刑篤定的眼神,心中不由暗暗的一歎,又有一些好奇,他究竟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你還是不招?”
看看劉老四眼神變得明亮,司徒刑的身體仿佛是一塊寒冰,就連空氣都仿佛被凍結凝固,聲音冷冽的問道。
“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