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匪徒身上仿佛都背負著一個無形的枷鎖,動作變得緩慢吃力,就連速度也降低不少。
而官兵則恰恰相反,一個個在軍陣龍氣的加持下,變得龍精虎猛。
司徒刑的這個技能,有些像後世遊戲的輔助技能,集體減速。
但是顯然更具有針對性,威力更加強大。
噗!
衙役的水火棍重重的擊打在匪徒的後背上,隻聽見哢嚓一聲。匪徒的脊椎骨被瞬間打斷,沒了脊椎的支撐,那個匪徒仿佛是一個沒有脊椎的軟體動物,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
全身更是不停的抽搐,嘴眼歪斜,口鼻處更隱隱有白沫鮮血滲出,眼見是活不成了。
“老八!”
旁邊的一個匪徒看到此情景,眼睛瞬間變得通紅,有些瘋狂的怒劈幾刀。他對麵的衙役一時不防,竟然被逼退幾步。身上也被刀鋒劃過,見了紅掛了彩。
但是,這樣的事情隻是偶然,根本影響不了大局。
匪徒們落入精心編織的口袋,就如同案板上的肉,根本沒有翻身的餘地。
“大局已定。”
司徒刑看著一個個匪徒被砍殺,或者是砍傷,鮮紅熾熱的血液噴出,染紅地麵。到處都是痛苦的呻吟聲,還有絕望的嘶吼聲,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惻隱,但是很快就被冷酷所取代。
“胡將軍,這裡就交給你了。”
“我會讓撬開他們的嘴巴。知北縣太平太久了,竟然有人忘了朝廷的威嚴。”
胡庭玉眼睛猩紅,全身上下早都被鮮血浸染,就剛才一瞬間,已經有數人被他砍殺。
一滴滴鮮血順著刀身上的血槽流下,仿佛雨滴一般摔落,在地上留下一點點紅痕,麵目猙獰有些殘忍的說道。
“殺!”
“不投降,不招供的全部殺光,老子可沒有時間和他們玩刑訊逼供的遊戲!”
“諾!”
士卒們大聲喊道,他們仿佛是一個個殺人的機器,互相配合,如同殺雞宰鵝一般,異常熟練的收割著一條條人命。
“你們真狠毒。”
匪徒們被士卒逼到一個狹窄的角落,互相背靠在一起,驚懼的看著全身沾滿鮮血的士卒,聲音嘶啞的吼道。
“投降不殺!”
“否則統統殺光!”
胡庭玉麵色冷酷,全身帶著濃濃的血腥味,仿佛是地獄中鑽出來的修羅。讓人望之,瞬間有一種不寒而栗之感。
剩下匪徒一臉絕望的看著滿地的屍首,還有手持弓弩的士卒,這麼狹窄的空間,麵對這麼多弓弩,彆說他們隻是武徒境。
就算是武師境也不敢說能夠全身而退。
“本官再說一遍,投降不死。”
“否則,今日你們都要做刀下之鬼。”
胡庭玉麵色冷酷,眼睛如刀,周身氣勢狂暴,好似一頭猙獰的野獸,隨時就要擇人而噬。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弓弩手早就做好準備,眼睛冰冷的看著匪徒,隻等胡庭玉一聲令下就萬箭齊發。
幾個全身帶傷的匪徒,麵色蒼白,絕望的看著整齊劃一的弓弩手,還有隨時待命的長槍手。還有站在他們前方,手持長刀,全身被鮮血染紅,好似鬼神一樣強大的男人!
“我投降!”
一個匪徒心神被懾,有些恐懼的扔下手中的短兵,倉皇的大聲喊道。
“叛徒!”
匪首見有人投降,心中不由的憤恨,揮刀就要將他人頭斬落。
但他的長刀剛抬起,就見幾支弓弩瞬間攢射,封鎖住他的周身。
噗!
噗!
噗!
匪首將手中的長刀揮舞,將一支支飛箭格擋。但是最後還是有三支飛箭刺破他身上的麻衣,貫穿他的胸腹,尖銳帶著倒鉤的箭頭瞬間刺破他的內臟,造成大量的出血。
匪首的臉色頓時變得赤紅,好似根本沒有受傷一般,怒吼著揮刀斬下。
叮!
胡庭玉手中的長刀陡然出鞘,兩把長刀交錯,發出令人感到牙酸的響聲。
投降的匪徒臉色變得煞白,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
寒冷的刀鋒離他的麵部,隻有一公分的距離,如果不是胡庭玉出刀,他早就匪首斬落頭顱。
“哎!”
匪首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麵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匪徒,重重的歎息一聲。熾熱的血液仿佛噴泉一般從他的傷口處攢射。
他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四周,最後仿佛是一個破碎的麻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塵。
“回光返照!”
胡庭玉看著瞬間被染成血人的匪首,喃喃的說道。
“我投降!”
“我投降!”
匪首陣亡,擊碎了匪徒心中最後一絲幻想,眼睛裡都流露出絕望,瞬間沒有了精氣神,將手中的兵刃拋出,一個個好似鵪鶉一般老實的趴在地上。好似木頭人一般,任憑衙役上前倒剪雙手,用繩索捆綁。
“萬勝!”
“萬勝!”
“萬勝!”
看著匪徒倒背雙手,被一根繩子捆綁在一起,好似一串長長的小魚。所有的士卒和衙役都激動的大聲吼道。
“萬勝!”
胡庭玉被這個氣氛所感染,也是麵色赤紅,興奮的大聲喊道。
胡不為看著興奮的士卒,心中固然有喜,但是更多的卻是憂愁。
他和胡庭玉隻負責軍伍不同,他是知北縣的主官。
在自己的轄區內,有匪徒襲擊縣城,並且堂而皇之的在縣衙重地殺官。
這可是造反的重罪!
不僅是匪徒還有他們的家人要被重判處死,就連地方的主官也會跟著被問責!
輕則訓斥,重則罷免!
想到這裡,胡不為心中的怨氣更濃,不過這些怨氣不是針對司徒刑,而是對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
“給州府行文,給陰司城隍行文,讓他們配合。我要問出幕後的指使者,還有他們幫派所在,我要讓他們明白什麼才是法度威嚴!”
胡不為麵色發青,周身仿佛冰塊一般,靠近他的衙役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但是他的眼睛卻是猩紅,仿佛是一頭被激怒的惡狼。
這件事終究還是鬨大了,而且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必定壓不住,也沒有辦法壓下來。
因為匪徒不僅襲城,而且在衙門內和官府發生激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