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戰死,而是假死脫身。”
“現在這些人搖身一變,就變成了黑石。”
“這樣也就能說通,為什麼他們對三法司的情況了如指掌。為什麼他們的行事風格和三法司如出一轍。”
司徒刑輕輕的一拍手掌,異常肯定的說道。
“嘶!”
吳起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眼睛中不時有神光閃爍。最後他麵色凝重的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
“你說的這個情況實在是太重要了,本官必須稟報指揮使大人。”
司徒刑臉上的表情頓時也變得嚴肅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緊,重重的點了點頭。
三法司有法,勢,術三個宗門構成,大乾立國之後,裁撤了法家巨頭,分彆設立法指揮使,勢指揮使,以及術指揮使。
三位指揮使都是朝廷二品大員,位高權重,互不統屬,直接向人王乾帝盤負責。
而吳起要彙報的這位,就是三大指揮使之一的勢指揮使。
就算司徒刑在恃才傲物,也不敢在這位麵前端架子。
“諾!”
司徒刑毫不猶豫的站起身,麵色嚴肅的答道。
吳起麵色嚴肅的戰立,手中的令牌陡然射出一道光幕,在光幕中出現一個古色古香的廳堂。
一身朱紅色官袍,頭戴朝天冠,手持毛筆挺身而立的中年男子有些詫異的抬頭。
司徒刑也看到了這位大人的全貌,隻見他麵容堅毅,兩眼深邃,裡麵仿佛著有著日月的升騰,滄海的漲落,以及山川的跌宕起伏。
司徒刑的神智不由自主的被其中規定波瀾壯闊所吸引,神色有些木然的站在那裡,好似一個沒有靈魂的驅殼。
“哼!”
突然一聲冷哼傳來,司徒刑的心臟頓時如同被大錘擊中,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但也正是因為這一聲冷哼,司徒刑從迷茫幻境中清醒過來。
“好可怕的力量,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差點讓自己信念崩潰。”
“這位勢指揮使大人究竟有麼多強大?恐怕沒有達到武聖,也相差不遠。”
司徒刑低垂著頭,眼睛裡流露出驚懼的神色,背後更是瞬間濕透,一絲絲冰冷的汗珠浸濕他的衣服。
吳起低垂著頭,見司徒刑麵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紅,眼睛裡更是有著說不明的驚懼。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濕透,有一種說不出的狼狽。
“任你多智近妖,在勢指揮使麵前也得狼狽不堪。”
他的眼睛竟然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本來以為被司徒刑嘲諷引起的那麼一點不快,也瞬間化為無形。
“吳起,有什麼事情彙報?”
勢指揮使的目光穿過光幕,落在吳起身上。司徒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吳起的身形明顯的一矮,仿佛正在承受著千鈞重力一般。
“大人,司徒刑有幾點推論,和我們以前對黑石的觀點不謀而合。”
“司徒刑,你來向大人彙報。”
吳起身體下彎,低垂著頭,眼睛中流露出一種非常不自然的神色。
“諾!”
司徒刑心中還沒有琢磨明白,就感覺一股異常沉重觀點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這道目光仿佛有著千鈞重力。
就算司徒刑已經突破武師境界,全身力量超過千鈞,但也感覺有著幾分吃力。
全身肌肉在這股重力的作用下,不由自主的緊繃,全身的血液在強大的心臟推動下,發出一陣陣咆哮聲。
因為氣血太過旺盛,司徒刑的麵龐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赤紅,還有一絲絲白色的汗珠滑落。
“好沉重的目光!”
就在司徒刑全身汗如雨下,麵色有些蒼白的時候,那道目光才挪到他處。司徒刑也不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太可怕了!
以前心魔說,魔尊重樓的一個目光能夠壓垮一個小型的洞天。
司徒刑本是不信。
目光無形無質,就算重樓的力量再過強大,怎麼可能用目光壓垮洞天呢?
但是司徒刑今天內心卻動搖了。
因為勢指揮使的一個目光讓他感受到了千鈞重壓。
目光也是有重量的。
“大人,學生根據分析得出結論。。。”
司徒刑彎腰站在那裡,異常恭敬的彙報著。他講的很慢,生恐勢指揮使因為方言的關係不能全部聽清。
勢指揮使也沒有催促,隨著司徒刑的講述,勢指揮使的麵色越來越嚴肅。
到最後更仿佛是外麵的天色,出奇的陰沉,眼睛裡已經隱隱有肅殺之色。
“真是該死。”
“速查五年以內戰死,失蹤的,級彆暫時定在百戶以上。”
“著各路山神土地,調閱卷宗,一定要確定戰死之人陰神是否到達陰世,,是否已經轉世。”
“如果有鬼神膽敢不配合,打落神壇,攻山伐廟。”
勢指揮使話音剛落地,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武者陡然出現,跪倒在地,領命之後又化作一道青煙消失於無形。
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看著如同一台機械高速運轉,齒輪和齒輪之間咬合嚴密的三法司。司徒刑眼睛不由的收縮,後背更是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