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看著來人嘴角那冷冽的笑容,本能的感到不好。嘴巴大張,就要高呼。
嗤!
但是他的聲音還沒有發出,喉管就被硬生生的切斷。
鮮血混合著氣泡堵塞了他的喉管,他的嘴巴不停的開合卻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道人的眼睛大睜,恐懼的看著司徒刑,全身更是不停的抽搐,很快就沒了動靜。
“何苦呢。。。”
司徒刑的眼睛異常的冷酷,看也不看倒地的道士,木屐踏著地上的流水,仿如無人之境。
“敵襲!”
“有敵襲!”
兩個道裝打扮的劍客,見司徒刑大搖大擺毫不顧忌的走來,急忙高呼示警。
見整個院落中不時有燈燭亮起,還有起床的嘈雜之音,兩人對視一眼,這才拔劍向前。
“殺!”
兩人都是劍道老手,而且見過血,拋棄了花俏的套路,出劍迅速,簡單直接卻非常有效果。
如果常人定然難以躲避。
但是司徒刑可不是常人!
“繩之以法!”
一根赤色的繩子陡然出現在道人的腰間,兩人瞬間有一種被束縛的感覺,出劍的速度瞬間慢了下來。
高手搏命。
一瞬就能決定生死。
噗!
噗!
在啊兩人震驚難以想象的眼神中,司徒刑好似秋水一般的長刀,切開雨幕,更劃開了他們的胸膛。
熾熱的鮮血仿佛流水一樣噴湧,染紅了地麵。
兩人的眼睛慢慢變得暗淡,身體仿佛兩截枯木摔倒在地上,砸起一片水漬。
“有人殺進了了。”
“真是該死!”
“殺!”
幾個道士從兩旁的廂房中竄出,成扇狀圍殺過來。
這也是軍伍之法,幾人配合,互為犄角,就算武功比他們高數倍,也會被圍死。
這樣的例子並不少見。
特彆在軍陣之中,被圍殺的大將不再少數。
武聖趙子龍當年能夠在大軍中連著斬殺數十大將,並殺了個七進七出。固然是他武道修為通天,最關鍵的是魏武帝曹操惜才。
不願意讓他隕落在戰陣之中,命令士卒要活捉他。
如果不是這樣,就算他武道修為再是精湛,最後也難逃力竭戰死。
這些道士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想要憑借人多牽製住司徒刑。
但是他們卻想錯了,司徒刑沒有趙子龍那樣的神武,但是他卻是法家弟子。
具有趙子龍不具備的神通。
“繩之以法!”
幾根赤色的繩索陡然落下,司徒刑的長刀出鞘,行雲流水一般破開雨幕,更輕易的將他們的頭顱斬落。
赤色的鮮血好似噴泉一般,不停的噴湧。濃鬱的血腥味讓司徒刑下意識的皺眉。
“該死,這裡不是說非常隱蔽麼?官府是怎麼摸上來的?”
碧清老道滿眼的血絲,有些歇斯底裡的咆哮道。
“方丈,我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我們還是撤離吧?”
有幾個年輕道士聽著外麵的喊殺之聲,麵色慘白,仿佛驚弓之鳥一般。
“怕什麼,聽外麵的聲音,必定不是大批人馬殺來。”
碧清老道恢複冷靜之後坐在太師椅上,一臉輕鬆的說道。
“外麵的刀客和劍士,足以應付。”
“道長,來人武功實在太高,而且還會妖法,兄弟們有些抵擋不住了。”
就在碧清的話音剛落,一個手持寶劍的道士,用手掌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衝進大廳,臉色異常苦澀的說道。
“真是廢物,幾十個人竟然攔不住一個人。”
看著胸口有鮮血冒出,臉色煞白的劍客,碧清老道豁然而起,憤怒的斥責道。
司徒刑麵色冰冷,身體前驅幾步,手掌中的長刀仿佛秋水一般,一個個道士斜倒在青石路麵兩旁,赤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地麵,也讓雨水變得赤紅。
司徒刑仿佛是一台不知疲憊的機器,不停的收割著人命。也幸虧他在殺戮空間早就適應了這種殺戮,如果是常人,見到這種血腥,必定會胃腸不舒服。
輕則嘔吐,重則五臟翻騰。
司徒刑的心早就被磨練的如同磐石一般,不僅沒有任何不舒服,反而有一種念頭通達的感覺。
碧清的逃脫,已經成為司徒刑心中的一種執念。
隨著道士的倒地,這種執念正一點點的散去。
“屠夫!”
“劊子手!”
看著司徒刑麵色淡然的將長刀垂地,一絲絲熾熱的鮮血被冷雨衝刷乾淨,刀麵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幽藍。
剩下道士因為心中的恐懼,不由的倒退幾步,看著伏倒在路邊,再也沒有動靜的袍澤。他們有些恐懼的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