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期望能夠將司徒刑斬殺,獲得宗門的諒解和庇護。
“殺!”
司徒刑異常冷酷的用長刀擊碎道士的頭顱,白色腦漿迸濺的到處都是。
碧清道人眼睛猩紅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全身的傷口因為情緒激動而一個個崩裂,鮮紅的鮮血染紅了道袍。看起來好似血人一般。
“閃光術!”
碧清老道手掌微抬,一道白光陡然射出。強光刺目,司徒刑下意識的閉眼後退。
其他幾個道士哪能放過如此好的機會,好似附骨之疽,長劍劃破他的蓑衣,就連內衣也被刺穿。
好在司徒刑下意識的扭轉身體,才沒有被重創。
傷口崩裂,好似嬰兒的嘴巴不停的開合,感受著刺骨的疼痛,司徒刑的眼睛更冷。
“他受傷了,速度定然會慢下來,大家並肩上,定然能夠斬殺此僚。”
幾個道士看著司徒刑被鮮血染紅感到蓑衣,有些興奮的大神喊道。
“殺!”
“殺!”
“殺!”
受此刺激的道士,顧不得心中的恐懼,好似瘋癲一般湧出。
“爾等身為大乾子民,竟然從賊,按照大乾律,當斬!”
“爾等身為大乾子民,竟然從賊,按照大乾律,當斬!”
“爾等身為大乾子民,竟然從賊,按照大乾律,當斬!”
司徒刑麵色冷峻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話語仿佛觸動了某種規則,變得異常的宏大,好似天地神靈在宣判一般。空中的法網陡然被激活,一絲絲龍氣下垂。
碧清老道眼睛收縮,有些恐懼的看著空中,他全身的法力被龍氣壓製到了最低,任憑他如何念咒,都沒有絲毫反應。
“這是什麼力量?”
其他道士更是不堪,全身法力瞬間被封住。
他們感到一種堂皇之勢從天降,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露出白皙的脖頸,好似跪在法場上等待劊子手行刑的犯人。
“不要殺我!”
“我們知道錯了。”
“我們再也不敢了。”
看著一臉絕望,痛哭流涕的道士。司徒刑不屑的嗤笑一聲,在心中說了一句後世非常經典的話:道歉有用,還要警察乾什麼。
當然如果是在這裡,就要講,如果道歉有用,要捕快乾什麼?
破!
也有道人不甘心被斬殺,運用法術想要破開束縛。
但是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法場和繩索都是龍氣所化,象征著大乾律法的威嚴。
豈是他們能夠隨意掙脫的?
“從匪謀反,乃是不赦重罪。”
“斬殺!”
司徒刑的表情充滿了莊嚴,聲音充滿了肅穆。
隻見空中的龍氣翻滾起來,好似被眾人的罪行所激怒,不時發出陣陣怒吼,更有一把把寒光閃爍的刑刀懸掛在空中。
好似隨時都會落下。
而道士們全身都被法繩束縛住,麵色絕望的看著空中,歇斯底裡的掙紮嘶吼。
碧清老道全身也被法繩束縛,這根紅色的繩索也不知是何物所製,竟然出奇的堅韌,碧清老道想了數個辦法都沒有掙脫。
反而浪費了不少法力,本就被壓製的厲害的法力,變得更加捉襟見肘。
“法家!”
“你竟然是法家弟子。”
“老道早就該想到的,怪不得龍氣反噬如此的強烈,因為你是法家弟子,受龍氣法網所眷顧。”
“怪不得,原來你根本不是儒家弟子,而是法家傳人。”
“一切都說的通了。”
碧清看著空中高懸的刑刀,臉上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有震驚,有難以置信,也有一絲了然通達。
“可惜你明悟的太遲了。”
“當今天下國泰民安,民心更是思定。”
“任何從賊作亂之人,注定都不會有好的下場。”
“不僅是爾等,就連爾等宗門,也會受到株連,被朝廷大軍所踏平。”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看著碧清老道,有些惋惜的說道。
“身為大乾子民,為何從賊。”
“碧清先是道門的碧清,後是大乾的子民。宗門對我等有大恩,豈能不報?”
碧清老道冷哼一聲,有些不忿的說道:
“大乾國祚將儘,這是天數。非人力可以挽回,乾帝盤聽從讒言,打壓宗門。試圖借運延長國祚,吾等豈能坐以待斃?”
“成王敗寇,多說無益。”
“隻要你放他們走。老道隨你處置就是。”
看著被繩索捆綁,跪在地上,露出脖頸,仿佛待宰羔羊一般,隨時都可能被斬殺的道士,碧清的眼睛流露出心痛的神色,異常堅定的說道。
“吾為刀俎,汝為魚肉。”
“如果你是我,今天可能放他們走麼?”
司徒刑見碧清道人心意已決,也不再勸說,眼睛一凝,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司徒刑,老道和你拚了!”
碧清老道受此刺激,眼睛陡然變得猩紅,抽出隨身的寶劍,毫無章法,好似瘋子一般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