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其他的商人仔細琢磨之後,心中也有了幾分動搖。
“元氣大神在上,這把銀壺可是皇宮中流出的精品,怎麼可能摻雜了銅鐵等低賤之物。”
外域商人見大家內心動搖,有些著急的上前解釋道。
他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說,商人們心中的懷疑不由的更重,都用狐疑的眼神盯著他。
“這把銀壺異常精美,如果野蠻的破開,為實有些暴殄天物。”
“大乾乃是天朝上國,能人異士無數,如果有人能夠在不破壞的情況下證明銀壺真偽。”
“我願意拱手相讓,不取分文。”
“如果沒有人能夠證明,那麼大乾需要原價購買此壺。”
“大乾的男兒不會不敢賭吧?”
大胡子外域商人眼睛轉了一圈,看著眼睛中有著猶豫的大乾商人,有些挑釁激將的說道。
“豈有此理!”
“我等豈能被外域人嘲笑?”
“欺我大乾無人乎?”
眾人被大胡子所激,站起身有些憤怒的大聲吼道。嚇得外域武士急忙上前,擋在人群之前。
大乾的商人非常隱晦的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感覺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但是破開後的酒壺,不論真偽都徹底的毀了,又感覺著實可惜。
“你們可以請老銀匠或者是機關之士過來鑒定,如果能夠證明酒壺中摻雜了銅鐵之物,我們的賭約依然有效。”
大胡子商人看著眾人雖然表情憤怒,但是都在交頭接耳,小聲議論,或者是表情木訥,竟然沒有人應戰,有些譏諷的笑著說道。
“不會真的是大乾無人敢應戰吧?”
“你這個胡商,休要狂言。”
“我大乾人傑地靈,能人輩出,豈能看不破一個小小的酒壺?”
“把城東的老銀匠喊來,他做了一輩子的銀器,也許能夠分辨一二。”
一個大乾商人被胡商言語所激,麵色陡然變得赤紅,喊過隨身的仆人,大聲吩咐道。
“諾!”
下人急忙點頭,飛快的跑下樓梯,趕著馬車向城東飛馳而去。
其他商人雖然沒有出頭,但是心中也早有怨氣,還有爭強鬥勝的心思。
這位商人能夠想到,其他商人自然也有相熟的銀匠,很快就有數個奴仆離場,好似火燒屁股一般駕車遠離。
下麵的民眾都有些好奇的駐足圍觀,當聽說外域商人和大乾商人對賭,民眾無不嘩然,男女老少都站在樓下,抻著脖子,一臉的好奇。
更有甚者從遠處單獨趕來,為大乾駐足助威。
也有銀匠帶著工具,自告奮勇,主動請纓,要為大乾商人鑒定銀器的真偽。
酒樓下不時傳來喝彩之聲。
一個個銀匠自信滿滿的登上樓梯。
但是,人們注定要失望了。
這個外域酒具不僅做的異常的精美,而且壺蓋,壺身渾然一體,絲毫看不出鍛造擠壓連接的痕跡,仿佛天然形成一般,任憑銀匠們如何審視,敲打,都找不出任何鍛打摻雜的痕跡。
看著麵色越發蒼白的銀匠,胡商的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的得意。
這可是帝國巧手,費時半年製成,不論是花紋還是內壁,都是上乘之作。
豈是幾個鄉下銀匠能夠甄彆?
幾個年輕的銀匠麵色赤紅,有些訕訕的退下。
大乾民眾的心跌更是落到穀底之中。
就連先前自信滿滿的商人,眼睛中也都有了幾分悔意和退色。
而正在這時,被眾人付以重任的老銀匠也在幾個年輕人的攙扶下走上樓梯。
“掐絲法!”
老銀匠第一眼就看到絨麵桌布上的那個,金絲纏繞,好似蓮花,整體透著優雅精美異常的酒壺,有些混濁的眼睛不由的一亮,有些興奮的說道。
“沒想到老朽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如此精美的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