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這次多虧了您美言,我們才有這麼多收益!”
一個體型富態,喝的有些微醉的商人起身,一臉感激的說道。
“這是郡王的恩典,如果要感謝,我們還是要感謝郡王。”
那老者摸著胸口厚厚的銀票,眼睛裡流露出滿意的神色笑著說道。
“胡管事說的對,如果沒有郡王,哪裡有我們今日的富貴,我們都要感謝郡王。”
其他人也都笑著起身,麵色嚴肅的說道。
“為了郡王的恩典,我們也得滿飲此杯。”
“對!”
就在這時,外麵陡然傳來一陣嘈雜之音。坐在中央的胡管事眉毛不由的輕輕一皺。
一個身形富態的商人,見此起身推門而出,隻見眾人都仿佛眾星捧月一般圍繞在司徒刑四周,感覺有些丟失顏麵。看著穿著漿洗的發白衣服的儒生,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嘲諷的說道。
“一群窮酸!”
“休要呱噪!”
“擾到貴人,豈是爾等能夠擔當的?”
幾個臨近的儒生不由的麵色大變,臉上流露出惱怒之色。
“哼!”
那個商人也不懼怕,伸出自己的手掌,隻見每一根粗壯的手指上都帶著一枚碩大的寶石戒指,被燈光一照,好似貓眼一般,發出幽幽的藍光。
他身後體型粗壯,滿臉橫肉的奴仆上前一擁,用警告的眼神看著眾人。剛才還義憤填膺的儒生,氣勢不由的一弱。
看著沒了氣勢的儒生,看到幾個儒生的衣服因為多次漿洗,已經微微泛白,商人不由的冷哼一聲,臉上掛著淡淡嘲諷的笑容。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知道這是什麼嗎?”
“貓眼石,來自外域的寶石。”
“彆看隻是這麼一點,但是每一顆都是價值連城。你們讀那麼多書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吃糠咽菜,漿洗度日。”
“你!”
“販夫走卒,豬狗之輩,竟然也敢看不起我等讀書人!”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我等乃是孔聖弟子,天子門生,你焉敢如此猖狂?”
儒生們遭到羞辱,好似被踩了一把的貓,瞬間全身的毛發炸起,怒聲罵道。更有甚者全身文氣翻騰,手裡已經捏著戰詩。
大有一言不和就開戰的架勢。
司徒刑眼神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當他看到儒生手中的戰詩時,眼睛陡然變得銳利起來。
大乾世界的書生可不是前世百無一用。
他們掌握著文氣戰詩,論戰力不下於武士!
商人如此羞辱他們,他們豈能善罷甘休?
那商人看著全身文氣升騰,手中戰詩泛著光芒的儒生,陡然出了一身冷汗,就連酒也醒了幾分。
儒生是讀書種子,是一個特殊的群體。
朝為田舍郎,暮為天子臣。
所以,一般人不願意招惹他們。
這個商人剛才喝了點酒,又仗著背後有成郡王撐腰,這才敢如此放肆。
現在就醒了大半,哪裡還敢口出狂言?
坐在包廂內的老者聽著外麵的動靜,臉色不由的變得陰沉起來,陡然起身站立,在幾個護衛的保護下來到大堂。
“成郡王府在這裡議事,休要呱噪!”
眾人看著老者手中那塊刻著四爪蛟龍紋,象征成郡王府威嚴的令牌,麵色不由的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