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能夠做些什麼?”
司徒刑看著空中密密麻麻好似蝗蟲一般,無窮無儘的骷髏頭,以及苦苦支撐的燕狂徒,李射虎等人。
他的眼睛不由的微微收縮,麵色凝重的問道。
“找到端王的陵寢!”
“並且搗毀他!”
“隻有這樣,才能將黑山鬼王和地脈分離。。。”
“到了那時,沒了地氣的支撐,黑山鬼王也就沒了現在的威勢!”
燕狂徒手中的青城劍射出一道道好似光柱的劍氣,將無數的骷髏頭湮滅,但是,在地氣的支撐下,黑山鬼王的骷髏頭好似無窮無儘一般。
任憑他如何的斬殺,都沒有枯竭的痕跡。
“沒錯!”
“大人,地氣不絕,此寮難以斬殺!”
“還請大人搗碎他的棺槨,除了他的依仗!”
李射虎看著眼前密密麻麻,好似無窮無儘的骷髏,眼睛也是不停的收縮,急忙說道。
“哼!”
半空之中,體型好似山嶽一般的黑山鬼王,見諸人的打算,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屑。
“這個黑山山脈!”
“雖然不是主要乾龍,但也連綿數千裡。”
“時光穿梭,滄海桑田,本王的陵寢早就沉入地下!”
“除非你將整個黑山翻過來,休想找到本王陵寢,你們還是斷了那個心思吧!”
“隻要你們歸順本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這!”
司徒刑看著四周黑漆漆,連綿不絕的山勢,臉色不由的一滯。
黑山鬼王的話雖然是攻心之計!
但是八百裡黑山,的確是非常的廣闊,而且八百裡也隻是一個形容詞,實際上黑山的長度的遠遠不止八百裡,雖然沒有實際測量過,但是肯定要超過一千裡。
在這麼長的山脈中尋找一個陵寢,不比大海撈針簡單。
所以就算是才華橫溢的司徒刑,眼睛中也流露出為難之色。
但是他也知道,李射虎和燕狂徒說的都十分有道理,如果不能找出黑山鬼王陵寢所在,根本不可能將他徹底的擊殺。
“這如何是好!”
“大人!”
“一定要抓緊時間!”
“黑山鬼王這廝,仗著有黑山山脈做為後盾,根本不畏懼消耗!”
“而我等則不然!”
“此消彼長之下,我等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燕狂徒仿佛看出司徒刑心中的為難,麵色微變,大聲的喊道。
“知道了!”
司徒刑環顧四周,看著連綿不絕的山脈,不由重重的點頭。
“大人!”
就在這時,樊狗兒下意識的上前半步,看著司徒刑,眼睛中竟然流露出一絲猶豫。
“怎麼了!”
“都到了這時候,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司徒刑看出樊狗兒眼睛裡的遲疑,心中不由的焦慮,有些嗬斥的說道。
“大人!”
“此事說難也難!”
“說容易也是容易。。。”
樊狗兒見司徒刑心焦,不敢賣關子急忙說道。
“說!”
司徒刑見樊狗兒好似胸有成竹,眼睛不由的一亮,有些欣喜的說道。
“有什麼辦法,快快道來!”
“大人!”
“你卻是著急忘了!”
“大乾,人才最多的地方不是在書院,而是在軍營和牢獄!”
司徒刑聽到樊狗兒話語,眼睛不由的就是一凝,人才最多的地方是軍營和牢獄,這裡的人才需要打上一個引號,是鬼才,怪才,歪才!
為什麼這麼說呢?
要知道,大乾可不是後世,全國聯網,瞬間就能調出所有的身份信息。
這裡的排查手段還是十分的落後,軍營更是駐紮在深山老林之中,很少和外界接觸。
正是這個原因,很多道上有手藝的人犯事,被官府通緝,或者是被仇家追殺,大多會隱身軍營。
被抓住的則會被投入大牢。
也正是因為這兩個原因,軍營和牢獄是怪才最多的地方。
樊狗兒這是在隱晦的提醒他,軍營之中就有這種尋龍點穴的高人。
過了半晌,他才好似反應過來,臉上陡然流露出自信的笑容。笑著說道:
“傳令三軍!”
“軍中之人,但凡有人尋得黑山鬼王的陵寢,不僅前罪儘數免除,本官還重重有賞!”
“諾!”
“諾!”
“諾!”
樊狗兒見司徒刑反應過來,臉上頓時流露出歡喜之色,笑著轉頭說道:
“張鏈子!”
“大人的話你都聽到了。。。”
“隻要你幫大人找到黑山鬼王的葬身之地,不僅以前的罪儘數免除,還能領受功勞!”
司徒刑見樊狗兒如此說,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詫異之色,並且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目光落在樊狗兒的身後。
隻見一個麵色有幾分蒼老,好似田間老農的老兵,正一臉惴惴的站在那裡,好似害怕著什麼。
但是,司徒刑還很快發現了他和其他兵甲的不同。
那就是那一雙眼睛!
和其他老人眼睛混濁不同,這個被稱作張鏈子的人,眼睛出奇的精神。
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年老體弱之人。
不一般!
這個人不一般!
司徒刑心中頓時有了一個判斷。
“你叫張鏈子!”
“諾!”
“小老兒,本家姓張,鏈子是道上人給的諢號,日久,反倒是沒有人在意老頭本來的名字了。。。”
張鏈子見司徒刑詢問,急忙上前,小聲的說道。
“道上,諢號!”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又為何隱身軍營?”
“還不如實招來!”
司徒刑的眼睛陡然一睜,流露出一道精光,麵色肅穆的喝問道。
“回稟大人!”
“小老兒以前做的倒鬥的營生,得罪了仇家,不得不隱身軍營,還請大人贖罪!”
張鏈子見司徒刑麵色肅穆,眼睛中流露出一絲冷光,急忙跪倒在地,也不敢隱瞞。
“隻有這麼一件事?”
“身上可曾背負人命?”
司徒刑眼睛中神光閃爍,看著跪倒在地,好似老實巴交的張鏈子,聲音肅穆的問道。
“如實說來,如果本官發現你有一句言語不實。”
“本官就算顏麵不要,也定然要將你斬殺在兩軍陣前!”
張鏈子被司徒刑喝問,臉色不由的大變,心中更是升起一陣陣惴惴。
“大人!”
“小老兒哪敢害人性命!”
“小老兒祖上留幾分手藝,農閒之時,經常和家族子弟出去倒鬥,賺些零花。”
“有一次,小老兒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