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轟!
轟!
轟!
司徒刑眼睛微眯,象征著大乾律法威嚴的“約法三章銅板”緩緩的升起,一道道好似鎖鏈的青色光芒射出。
一個個古樸的隸書文字浮現凸起,最終飛舞在空中,組成一篇篇讓人感到熟悉的律法。
公平!
公正!
其中有最為大乾最為古樸原始,太祖進入關中和當地百姓約定,也就是大乾法律的雛形約法三章!
也有隨著時代的變遷,曆代人王,根現實慢慢修改完善,堪稱巨著的大乾律令!
殺人者,斬!
奸(jian)**女者,斬!
偷盜傷人者,斬!
但是,不論是《約法三章》,還是現在的《大乾律》,象征的都是朝廷的威嚴,象征的都是人王的權柄。
裡麵更蘊含了法家的思想精髓。
所以當這些文字浮現的時候,空中的法網陡然落下。
一根根象征律法的鎖鏈,好似長蛇毒龍尖銳的毒蠍尾巴一般在空中飛舞交織。
身體已經大半虛化,馬上就要消失這個空間的劉子謙眼睛不由的一滯。
不知為什麼,他竟然有一種被鎖定的感覺。身後的汗毛一根根的豎起,尾椎之處,更有著一抹說不出的冰涼寒意。
“這怎麼可能?”
“在血月的催動下!”
“我的身體已經開始虛化,馬上就要由實化虛,徹底的消失在這方空間。”
“彆說司徒刑隻是一個先天武者,就算他成為真正掌握道的武道宗師,也沒有辦法打碎空間!”
“但是,自己為什麼心中會有這種不安的情緒呢!?”
劉子謙下意識的環顧四周,眼睛不停的閃爍,有些擔憂的看著四周,不知為什麼,他的心中竟然有著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仿佛,即將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畫!
地!
成!
牢!
司徒刑麵目肅穆,聲音莊嚴,好似宣判一般,一字一頓的說道。
轟!
空中的龍氣,還有象征著律法威嚴的法網,好似受到了某種莫名的刺激,陡然變得沸騰起來,一股股青色好似鎖鏈的光線從天而降,在空中相互交織,好似筋骨一般支撐,讓本來淩亂破碎的空間頓時變得凝固。
“這怎麼可能?”
劉子謙眼睛不停的收縮,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四周。
因為,被他擊碎的空間,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的恢複,而且比剛才還要牢固不少。
“這怎麼可能?”
“空間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堅固!”
劉子謙的身形好似離開水麵的魚,一點點的被從虛無黑洞中擠了出來,他的身體也從虛幻一點點的開始變得凝實。
他的嘴巴大張,一臉的難以置信。下意識的回頭,看著麵色肅穆的司徒刑。
“九幽僵屍拳!”
“爆裂空間!”
劉子謙看著滿臉冰冷的司徒刑,不敢再猶豫,全身的氣勁爆裂,想要再度打開空間蟲洞。
但是出乎他預料之外的是,四周的空間好似被徹底的凍住,任憑他如何爆裂,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沒有用的!”
“這一片空間都被我鎖住!”
“你是逃脫不了的!”
司徒刑看著麵色大變的劉子謙,眼睛中流露出一絲自得,有些戲虐的說道。
“這不可能!”
劉子謙看著自己黝黑的手掌,以及沒有任何反應的空間,眼睛不由的收縮,滿臉的難以置信。
不過,劉子謙也不是迂腐之人!
見四周空間好似被堅冰凍住一般,任憑他如何攻擊,都沒有溶化解封的跡象。
反而因為轟擊的關係,自己體力消耗了不少。
這樣消耗下去,恐怕更難以脫身。
想到這裡,劉子謙不再猶豫,身形好似流矢一般竄出!
司徒刑也不阻攔。
眼睛戲虐的看著劉子謙身形狼狽,好似喪家之犬一般逃竄!
“竟然如此托大?”
“難道我真的這麼弱?”
劉子謙雖然在逃竄,但是一刻都沒有放鬆對四周的觀察,當他發現司徒刑並沒有追趕時,臉色不由的一滯,雖然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但他的眼睛中還是流露出一絲說不出的竊喜。
“既然你如此托大!”
“那就不要怪我。。。”
劉子謙的眼睛陡然收縮,速度不僅沒有減慢,反而氣血燃燒的更加厲害,在強大的氣血推動下,他的身體不停的燃燒,在空中竟然好似流星,又好似火光一般在空中連續閃爍幾下之後,身形竟然好似鬼魅一般,竟然瞬間消失在司徒刑的眼睛反光之中。
轟!
劉子謙的身體消失之後,司徒刑的耳邊才傳來氣爆之聲。
為了逃脫性命,劉子謙是真的拚命了!
通過不停的燃燒氣血,還有妖月的加持,他的速度竟然超越了聲音。
也正是這個原因!
空中才出現了剛才這樣奇特的景觀。
但是,司徒刑的眼睛,臉色都沒有任何變化,好像他還有什麼依仗,一切還沒有脫離掌握!
如果仔細觀察,不難從司徒刑的眼睛中看到一絲隱藏不住的戲虐!
仿佛好戲即將上演!
一息!
兩息!
三息!
又過了幾息!
司徒刑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追趕的打算。
劉子謙的身形已經瞬間挪移了數千米,而且整個人還在加速,劇烈的摩擦,讓他的身體開始發熱發光。
一抹刺目的紅光縈繞在他的四周,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飛火流星。
隨著和司徒刑的距離越來越遠,劉子謙眼睛中的焦急之色越來越輕。
就連他本來緊繃的身體,也看起來放鬆不少。
有驚無險!
總算脫離了虎口。
司徒刑,沒有想到,你竟然背景如此的雄厚,更身負多家傳承。
不過山不轉水轉!
終有一日,自己一定要將你斬殺,用你的頭顱祭奠枉死的春娘!
想到這裡,劉子謙的眼睛不由的收縮,臉上更是流露出猙獰,好似一頭隨時可能擇人而噬的惡狼。
又過了幾息!
轟!
在前方數萬米的地方,陡然傳來一聲巨大,好似列車脫軌的撞擊聲。
“嗬嗬!”
司徒刑對此好似早有預料,臉上並沒有流露出驚訝之色。
隻見他的耳朵微動,好似蝙蝠一般,將所有的聲音都儘收耳底,臉上的戲虐之色不僅沒有消散反而看起來更濃,他的身體更是不緊不慢的,好似龍蛇一般向滑行。
他並沒有刻意加快速度。
但是,數萬米的距離,對常人來說不短,但是對他來說不過是幾秒的功夫。
虛無的虛空,好似一塊被人撞碎的鏡子。
一條條黑色的縫隙不停的向四周延伸,不過,這塊空間卻出奇的堅硬。
任憑裂痕如何的蔓延,始終都沒有任何破碎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