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在在此地居住已經幾十年,怎麼今日反而成了客人?”
呂太公的眼睛不由的輕輕一縮,臉上頓時也有幾分警覺之色。
難道,司徒刑打算用手段搶奪呂府家業?
否則,怎麼會說老夫才是客人?
“哈哈!”
“太公過慮了!”
“本官說您是客人,並非是垂涎呂府的家產!”
“而是因為,本官是知北縣的縣主,這裡的一切,都是本官所管轄!”
“據本官所知,呂公雖然在知北縣已經幾十載,但是籍貫卻並不在知北縣。”
“所以本官才說,呂公才是客人!”
司徒刑看著呂太公那緊張的表情,已經青筋浮起的手掌,頓時知道他是會錯意,急忙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
“老朽的戶籍並沒有遷到知北縣,從這個角度來說老朽的確是客人。”
“既然如此!”
“那麼老朽就先行一步!”
呂太公聽到司徒刑的解釋,臉上頓時流露出放鬆之色。笑著回道。並且伸出自己有些蒼老的手指,捏著一塊墨玉雕琢的棋子,輕輕的放在棋盤天元位置。
“子落天元!”
“本官還以為太公會將子落在思維呢!”
司徒刑看著穩穩當當,好似定盤星的黑子,嘴角不由的上翹,有些好笑的說道。
“大人,為什麼會有此想法?”
呂太公聽著司徒刑的話,是話裡有話,也不想費腦筋去妄自揣摩,索性開門見山的問道。
“本官查過呂公的戶籍遷移記錄,竟然沒有任何收獲,仿佛呂公就是憑空出現在知北縣一般。好在本官在神都之中,也認識不少朋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發現了呂公戶籍所在。”
“真是沒有想到,呂公的戶籍,竟然在神都之中!”
“呂公放著好好的神都中心繁華不待,反而來到這個邊疆苦寒之地。”
“本官還以為呂公,是對四維情有獨鐘呢。。。。所以剛才見呂公落子天元,才會如此的驚訝!”
司徒刑微微一笑,輕輕的敲打著棋子,好似隨意的說道。
但是,司徒刑越發說的隨意,呂公心中就越是震驚。
要知道,他在知北縣雖然幾十年,但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他的戶籍,也是做過特殊的處理。
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查到的。
彆說隻是一個邊陲之地的七品縣令,就算是北郡總督霍斐然想要調閱,也要費不少力氣。
司徒刑能夠調閱他的戶籍資料。
這隻能說明,司徒刑在神都中也有著很強的實力,他的來曆,要比大家想想的還要深。
呂太公有些詫異的看著司徒刑,在他心中,本來有幾分清晰的司徒刑,再度變得模糊起來,就好似一座巨大的冰山,人們隱約看到的,隻是露出水麵的一角。
水麵之下,有什麼,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
“本官好奇心重,忍不住又向下查閱了一些,沒想到呂太公當年竟然也是神都的風雲人物。。。”
“隻是因為得罪了貴人,不得不隱姓埋名,遠走他鄉!”
聽著司徒刑隨意的話語,呂太公的心臟頓時一陣抽搐,臉色也變得黝黑鐵青起來。
“太公!”
“這幾十年,那人平步青雲,勢力可越發的大了!”
“如果讓他知道,呂公這麼多年隱姓埋名藏在此處,說不得呂家就要再遭受一次滅頂之災。”
“隻是不知,這次呂公會不會有上次那麼好的運氣!”
司徒刑的話雖然很輕,但是卻有著某種說不出的力量。
雖然不願意回憶,但是呂太公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幾十年前說道那個晚上。。。
想到燃燒著大火的呂府,已經枉死,被燒成灰燼的家人!
呂太公的眼睛不停的收縮,手背上的青筋跟更是一根根的凸起。過了半晌,他才聲音乾澀,好似磨砂一般說道: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本官想要怎麼樣?”
“本官不想怎麼樣,反而本官還隨手幫了太公一個不大不小的忙!”
“其實,不僅本官發現了太公的身份。”
“還有一撥人在不停的調查,不過,他們都已經被本官隨手打發了。”
“想來短時間內,他們是不會將目光落在知北縣。”
司徒刑看著麵色扭曲的呂太公,一臉的無所謂,笑著說道。
“那些人的身份,想來,呂公定然知曉!”
“哼!”
“那些人的身份老夫自然知道!”
“老夫日日夜夜都想念的很,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呂太公的臉色麵色鐵青,聲音更好似數九寒風。
“老夫和你無親無故,還在背後算計於你!”
“為什麼還要幫老夫?”
“因為你是本官治下之民!”
“本官自然要維護你的周全!”
司徒刑看著呂太公那認真目光,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就這麼簡單?”
呂太公看著司徒刑真誠的目光,有幾分難以相信的問道。
“就這麼簡單!”
司徒刑重重的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呂太公怔怔的看著司徒刑,他能夠感受到司徒刑話語中的真誠,但越是如此,他的心中越是感覺羞愧。
“大人。。。。”
呂太公的嘴巴喏喏,想要說點什麼。
司徒刑輕輕的舉起手掌,將他的話語止住。麵色輕鬆的說道:
“聽聞呂公喜歡講故事!”
“恰巧本官這裡也有一個故事。”
“不過不是上古聖人,而是本官身邊發生的一個趣聞!”
“本官作畫之時,不巧一滴墨汁落在畫作之上。”
“等本官回過神來,那滴墨水已經渲染開來,汙穢了好大一片麵積。”
“太公可知,本官最後如何處理?”
呂太公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這也不怪他,實在是司徒刑的思維實在是太過跳躍。讓人根本不知回答。
好在,呂太公也不是愚鈍之人,急忙起身,躬身行禮,恭敬的問道:
“不知大人最後如何處置?”
“哎!”
“那副畫作雖然是本官辛苦描繪!”
“也有了幾分顏色。。。但是,可惜被墨汁浸染,沒有辦法,本官隻能將那副有幾分模樣的畫作忍痛揉成一團,扔到垃圾簍裡!”
“然後浸染筆墨,重新再畫上一副。。。。”
司徒刑的話好似前言不搭後語,但是呂太公卻是聽懂,他的眼睛不停的收縮,嘴巴微張,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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