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徒刑的鄭重,樊狗兒沒有和剛才那般立即反對。
呂家小姐,雖然見識不同於平常女子。但終究是女兒身,初次經曆戰陣,必定多有不適。
如果在被不長眼的人衝撞了,恐怕更是不美!
想到這裡,樊狗兒才勉為其難的點頭,但是他離去之前,還是仔細的給親兵吩咐,一定要緊跟司徒刑,護衛好中軍大帳。免得他被玉清道的人偷襲。
“殺!”
“殺!”
“殺!”
李陵作為先鋒,第一個登上山崗,直麵好似洪荒巨獸一般靜靜俯臥在山梁之上的大寨。
因為蠻荒野獸,妖獸橫行的緣故。
蠻荒的山寨,要比內陸修建的複雜,考究的多。
長長的,特彆是寨門和寨牆,不僅修建的十分厚實。而起結構更是特殊,一根根被削尖了的木頭,好似刺蝟一般向外麵直刺。
在暗色的長矛尖上,隱隱約約,可見血漬的痕跡,有的血跡已經非常久遠,看起來已經有了幾分暗紅,黑色。
李陵下意識的抽動鼻子,他仿佛從那些血跡斑駁中聞到了鐵血的味道。
這哪裡是一堵普通的木牆,分明是用長矛組成的矛陣。又好似一個全身毛發炸立的刺蝟。
這樣的陣勢,彆說衝撞,就算巧取也是非常的困難。
“將軍!”
“山寨依靠山形而建,不僅被提前挖好了壕溝,陷坑,更有好似長矛林立的寨牆,強攻,勢必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營正李大虎見李陵站在高處觀察形勢,急忙上前,小聲的說道。
“山寨地形十分的古怪,好似鳥巢一般鑲嵌在懸崖峭壁之間。”
“本就是一塊,易守難攻的軍事要地!”
“更何況,玉清道在這裡經營日久,必定還有其他手段。”
“本將也知,此處不宜強攻!”
“但是,不強攻,你可有其他破敵之策?”
李陵斜了李大輝一眼,有些無奈的問道。
“這。。。”
李大虎被李陵問住,半晌不知如何言語。看著站在寨牆之上,張弓搭箭,嚴陣以待的武士,李大虎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那也不能這麼衝上去,被人當做活靶子吧?”
“自然不能如此!”
“既然對方有弓箭手,那麼我們就進行以攻對攻!”
“弓箭手對弓箭手!”
“調弓弩手過來!”
李陵眼睛閃爍,麵色凝重的說道。
“以攻對攻!”
“以箭對箭!”
“將軍,敵方雖然沒有強弓,更沒有床弩之類守城利器。”
“但畢竟是站在高處,從空中拋射。”
“我們的弓弩手則需要仰頭攢射,非常的吃虧!”
李大虎看著高處站立的弓弩手,滿臉擔憂的說道。
“他們雖然站在高處,占據地利,但畢竟是人少。。。隻要大兵壓上,和他們進行對射。”
“他們定然,不是我們大軍的對手!”
李陵看著兩者之間的距離,在心中衡量半晌。這才重重的說道。
“玄武營的盾牌手在弓弩手前方布成盾牌,就算對方沒有床弩之類利器,就不會對兵甲造成太大的傷害!”
“恩!”
“將軍說的是!”
“這樣最是穩妥。”
李大虎聽到李陵的辦法,不由重重的點頭,轉身向隊列中走去,調度弓弩手到位。
盾牌兵是玄武大營的特殊兵種。
都是孔武有力的漢子,身上更穿著重型鎧甲,每一個都是樊狗兒的寶貝。
在整個大軍中,也隻有司徒刑和樊狗兒能夠調動他們。
李陵獨自一人來到中軍,向司徒刑複命,並且請求盾牌兵的幫助。
“什麼?”
“你想要盾牌兵頂在前方,組成盾牌大陣,護著後方的弓弩手,和山寨上方的武士進行對射?”
聽到李陵堪稱大膽的計劃,司徒刑眼睛不由的收縮,心中難免的升起幾分疑惑。
要知道,對弓弩手來說,位置高度非常的重要。
玉清道的人站在高處,居高臨下,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和他們對射,在司徒刑看來,並不是一個太好的主意。
司徒刑不相信李陵會不知道這樣的常識,但還是詫異的問道。
“為什麼不進行強攻,一鼓作氣的將整個山寨拔除?”
“玉清道以前雖然是宗門之一,但是累年來屢遭重創,實力早就大不如以前。”
“隻要三軍將士用命,輕易的就能將他們鏟除!”
“大人!”
“玉清道的實力的確大不如以前。”
“但是蠻荒的山寨和大乾內陸的山寨,不僅是外型,還是結構都有著很大的區彆。不僅更加的厚重,而且還有尖銳的好似長矛的倒刺。”
“就算身強體壯,長滿鱗片的妖獸,短時間內也突破不得!”
“身穿重型鎧甲的玄武營,強行突破也會損失慘重!”
李陵見司徒刑不是太了解前方的情況,急忙解釋道。
“如來是這樣!”
“你是前鋒營主將,自己做主就好!”
“你持我的將令,去玄武營調動兵馬!”
“速速調兵,本官在中軍等你的好消息!”
司徒刑聽著李陵的解釋,不由輕輕的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將帥案上的兵符取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