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宣而戰!”
“北郡的人真是無恥,難道他們就不怕天下人的口誅筆伐麼?”
“大人,你下令吧!”
“讓我們玄武大營出擊,定然不能讓北郡的人如此放肆!”
“就是!”
“大人!”
“快下令吧!”
一個個將領臉色潮紅,神情激動的站起身形,攥著拳頭怒聲吼道。
不過出乎眾人預料之外的是,司徒刑的反應卻十分的淡然,仿佛一切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眾人下意識的就是一驚,隨即又將這種可怕的想法拋出腦外。
司徒刑怎麼可能提前知道呢?
如果知道了,他為什麼沒做防備?
要知道,囤積在黑山城外的兵馬雖然不多,但也有數千人。
難道他在用這數千人做誘餌?
想到某種可能,眾人身體不由的就是一僵。不過,他們又感覺不可能,司徒刑絕對不是那種冷血的人。
想到這裡,眾人下意識的搖頭,好像要將那些不好的想法統統拋到腦後。
就在這時,一個青衣小廝急忙跑進花廳,麵色急迫的說道:
“大人!”
“各位將軍,北郡特使劉蟒求見!”
“劉蟒?”
聽到這個名字,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閃爍了幾下。劉蟒這個人他聽說過,出身北郡劉家,據說還是劉季的族弟,在家族內很得寵信。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被派到知北縣來。
“他來做什麼?”
“難道說是來刺探敵情?”
“還是要看我等笑話?”
樊狗兒的眼睛頓時睜圓,聲音憤怒的吼道。
“哼!”
司徒刑的表現雖然不如樊狗兒那麼激烈,但是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來這裡做甚?”
“啟稟大人!”
“劉蟒說是代表北郡前來宣戰的!”
那個下人見眾人臉色都是陰沉,心中下意識的就是一寒,不敢多言,急忙點頭說道。
“什麼!”
“宣戰?”
“欺人太甚!”
“他北郡實在是欺人太甚!”
“前腳偷襲我黑山軍營,現在又來假惺惺的宣戰。”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氣死俺了!”
聽著下人的話,樊狗兒的臉色頓時變得赤紅,鼻孔更是擴張,一絲絲白氣噴出,看起來好似一頭被激怒的公牛。
“該死!”
“這是在奚落我等麼?”
“恥辱!”
“這是將恥辱強行加身!”
“該死!”
“俺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隨著樊狗兒的怒吼,他全身的血氣瞬間升騰起來,一根根血管更是好似蚯蚓一般浮現。
“這是!”
“這是走火入魔!”
眾人看著樊狗兒那猙獰的臉色,心中不由的就是一滯。
更有人下意識的想要上前,按住即將暴走的樊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