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
“加快速度!”
“一定要在明日太陽落下之前,趕到扶桑城!”
一身甲胄,滿臉猙獰的劉壽站在高處,大聲呼喊道。
在他的背後!
數不儘的兵甲,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前進,所過之處,不論是草木,還是岩石,都是破裂。
不過!
若是仔細觀察,不難發現!
這些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疲憊之色。
更有人嘴巴乾裂,眼神浮動。。。顯然是已經達到了某種極限。
但是!
劉壽不僅沒有憐惜,反而不停的催促!
快!
快!
快上加快!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在這樣下去,我等恐怕還沒有抵達北郡!“
“就會被活活的拖死,活活的累死!”
看著自己已經疲憊到極致的手下,司馬南眼睛中不由的多了幾分心痛,聲音中也多了說不出的不滿:
“這些兵丁,不是他劉家的!”
“他們自然不會愛惜!”
“這些可是我宗門的力量!“
“這樣浪費,著實。。。“
。。。
“司馬!“
“你這廝,在這裡胡說什麼!“
“什麼劉家!“
“什麼宗門!“
“我們都是叛軍!“
見司馬南的話越來越不靠譜,旁邊的軍侯有些不滿的嗬斥道。
“軍侯!“
“末將說的不對麼?“
“按照這種強度下去!“
“恐怕還沒進入北郡,我等就要減員過半了!“
顯然司馬南和軍侯平日關係很好。所以,被訓斥之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梗著脖子回道。
“這!”
聽著司馬南的駁斥,軍侯不由的沉默。
他也是出身行伍,對於這種急行軍的壞處,自然明白。
現在隊伍,已經接近某種極致,如果在這麼強行拉練下去。
肯定會要傷及根本,減員一半,雖然有些誇張,但也未嘗不是實話。
但是現在,軍隊的指揮權在劉家手中。而且臨行之前,宗門也囑咐過他,一定要聽從劉家的指揮!
現在抗命,多少有些師出無名!
司馬南也仿佛知道軍侯的難處,不無開解的說道:
“軍侯!”
“末將也不是想要抗命!”
“隻是,想要請將軍體諒下大家的苦楚!”
“您看能不能稍微放慢一點速度,末將保證,定然能夠在第三天天亮之前抵達扶桑!”
“如果做不到!”
“末將甘願受到軍法處置!”
“就是!”
“就是!”
“軍侯!”
“兄弟們可是跟著軍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這兩日的急行軍,已經讓很多弟兄掉隊!”
“如果繼續下去,恐怕會有更多的人,被遺棄!”
“是啊!”
“軍侯!”
“莫要寒了弟兄們的心啊!”
其他人見司馬南出頭,軍侯有了動搖的想法,也趁機進言道。
本來就有些消極,抵觸的情緒,因為軍官們的反對,頓時擴散開來。
不少士卒,更是直接躺在地上,如果不是胸口還有起伏,真會讓人以為隻是一具死屍。
“這!”
“這!”
看著諸位軍官,以及士卒眼睛中的渴望!
軍侯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為難,步履更是輕動。
不過!
還沒等作出決定。
一身甲胄,好似鐵塔一般高大的劉壽,就推開人群走了過來。並且滿臉不滿的大聲嗬斥道: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