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情,自己才敢將一些事情托付給他。
”先生說笑了!“
”現在父王,動用裂天戰戟!那司徒刑就算是在驚才豔豔,也難免被製裁的下場!“
”哎!“
”可惜了!“
魏先生知道裂天戰戟的厲害,不無可惜的搖頭,臉上更是充滿了說不出的惋惜!
”不過!“
”這對殿下來說!“
”卻是百利無一害!“
”首先!“
”這司徒刑雖然沒有和霸州九王,靈州劉季等人一般,公開反對朝廷!“
”但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朝廷之所以,一直忍耐,是因為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
”而且投鼠忌器,擔心引起其他人的恐懼,造成官逼民反的局麵!“
聽著魏先生的分析,誠郡王不由輕輕的點頭。
司徒刑和朝廷麵和心不和,已經許久!
特彆是和他之間,更有仇怨!
這次朝廷想招,司徒刑以各種理由推辭,已經說明了一切。
如果不是自己剛剛掌握朝廷各方麵都還處於動蕩階段,他早就派人討伐!
”其二!“
”陛下已經年邁。而且傷及根本,現在不隕落,已經是難得!“
”如果他再動用裂天戰戟,必定會元氣大傷!“
”老夫,已經差人問過醫家弟子!“
”按照陛下的病情推算,他再世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年!“
”這次強行擊殺司徒刑!“
”恐怕他駕崩之日,不會太遠!“
聽著魏先生冰冷,不帶有任何感情的分析,誠郡王的表情多少有些古怪,眼神中更是有著說不出的緬懷。
記得年幼之時!
他印象中的父皇,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強者。
他的身體是那麼的強壯!
那時候!
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纏著父皇,讓他教自己練武!
也正是因為如此!
乾帝盤對他也是格外的寵溺。
不過真正了解乾帝盤的強大,還是在他十六歲那年!
十六歲那年,他跟隨乾帝盤共同征討外域。
乾帝盤手持裂天戰戟,深入敵營,橫推八百裡,根本沒有敵手!
外域有名的強者,死在他的手裡的更是不計其數!
也就是那次!
他明白了大宗師的強大!
在當今沒有破碎強者的情況下,每一個大宗師,都是無敵的存在。
也就是那天!
他將乾帝盤視為自己的偶像。
每天用近乎苛刻的手段訓練自己。。。
誰能想到!
當年,那個無敵的巨人!
現在卻被傷病困擾,好似病虎!
誰又能想到!
這頭病了的老虎,竟然會有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一生。
想到這裡,誠郡王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幾分唏噓,眼睛中更是浮現出幾分不忍。
不過!
這一絲不忍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剩下的隻是,說不出的冰冷!
“殿下!”
“自古以來!”
“想要成大事者,無不如此!”
“殿下,也不要太過自責!”
仿佛是感覺到了誠郡王心中的難受,魏先生無不安慰的說道。
“先生不用擔心本王!”
“先生說的對!”
“自古以來欲要成大事者,無不如此!”
“父皇雖然是一代雄主!”
“但是他畢竟已經老麥!”
“本王登基,才是最大乾,最好的選擇!”
聽著誠郡王自信的話語,魏先生不由輕輕的點頭。
同時眼睛中流露出難言的讚賞。
隻有這樣心性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梟雄!
也隻有梟雄,才有資格成為天下共主。。。
“先生的意思,本王明白了!”
“本王這就去安排!”
“等父皇賓天之後!”
“本王,會立即登基!”
“到時候,還請先生助本王一臂之力!”
。。。
誠郡王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大一會!
冷清的院子中,就隻剩下了魏先生一人!
他繼續拿起畫筆,好似不受影響的作畫。但是!
如果仔細觀察!
不難發現!
魏先生的手在不停的顫抖,眼神更是散亂!
顯然!
魏先生的心情,並非表麵上那麼平穩!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魏先生將手中的畫筆扔到他處,滿臉不滿的上前,將已經快完成的畫作撕碎。過了半晌,才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老夫的心境,好是不穩!”
“可惜!”
“可惜!”
“乾帝盤隕落!”
“新皇帝登基!”
“這個天下,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
就在內庫的人忙碌,抬著裂天戰戟,去交泰殿的同時。
遠在霸州的洪玄機心中也有了感應。
要知道!
洪玄機的存天理滅人欲,講的就是綱常!
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
。。。
司徒刑的《易經》講究的則是眾生平等,人人如龍!
兩者一誕生,就處於對立!
也正是因為如此!
當司徒邢的思想誕生之時!
本來麵色肅穆,神色中透著古板的洪玄機下意識的抬頭,目光中更是多了說不出的厭惡。
“先生!”
“可是有什麼不妥?”
見洪玄機臉色微變,霸州九王爺楊桐眼睛不由的微挑,目光中更是充滿了說不出的擔憂。
“沒事!”
“隻是一個妖孽!”
“竟然敢鼓吹人人如龍!”
“說不得!”
“老夫要學孔聖,誅殺少正卯!”
見九王爺楊桐目光中充滿擔憂,洪玄機不由輕輕的搖頭,用一種近乎輕蔑的語氣說道:
“人人如龍!”
“這怎麼可能?”
聽著洪玄機的話,九王爺楊桐的臉色頓時大變,整個人更是拍案而起,用一種近乎酷烈的聲音說道:
“放肆!”
“放肆!”
“實在是放肆!”
“究竟是哪個混賬,竟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霸州九王爺楊桐的反應雖然激烈,但是並沒有超出洪玄機的預料。
要知道!
霸州九王爺楊桐,雖然獨占一州之地,並且,明確的豎起了反旗。
但是他畢竟出身皇族,生來就是天潢貴胄!
怎麼可能容忍人人如龍這種觀點出現!
所以!
他有這麼過激的反應,也屬於正常。
與此同時!
在大乾各地,不少功勳,貴族,都好似被人刨了祖墳一般,憤怒起身,不停的口誅筆伐.
恨不得將司徒刑當場誅殺!
也有人,想要效仿孔丘當年,言誅少正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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