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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啊!”
“奴家不活了!”
說道這裡,香妃竟然真的起身,並且向旁邊的紅漆大柱子撞去。也幸虧武皇帝伸手拉住,這才麼有香消玉殞,可就這樣,也將武皇帝嚇的後背冷汗直冒。
“愛妃息怒!”
“愛妃使不得啊!”
“愛妃使不得!”
見武皇帝臉色大變,並且滿臉緊張,香妃雖然還在哭,但是眼神中卻是流露出幾分隱晦的喜色。
“陛下!”
“您可要替奴家報仇啊!”
“這!”
聽著香妃那哀怨的聲音,武皇帝不由的一陣心痛,不過他還是理智的搖頭道:
“愛妃!”
“彆說令弟真的有取死之道!”
“就算不是!”
“朕也不能動他!”
“”現在東海戰局吃緊,司徒刑畢竟是軍中大將,現在將他投入牢獄,或者斬殺,勢必會引起朝中動蕩!“
“更何況。。。!”
說道這裡,武皇帝不由的一陣猶豫,聲音中也多了幾分遲疑。
聽到武皇帝所說,香妃娘娘不由皺眉,臉上更是流露出楚楚可憐之色。
“陛下!”
“更何況什麼?”
“難道我那弟弟,就那樣白死了不成?”
“他可是奴家唯一的弟弟啊!”
“也是奴家阿爹在世間唯一的血脈!”
“那司徒刑怎麼就這麼心狠?”
“不過是一個民女,有什麼大不了。”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香妃,武皇帝不由的就是一怎頭大,不過,他還是笑著安慰道:“愛妃!”
“有件事,你可能不是知曉!”
“先皇在世時,曾經將飛鳳公主指給司徒刑。”
“要從這個角度來說,那司徒刑可是大乾的王朝的駙馬!”
“正宗的皇親國戚!”
“要想動他,必須驚動宗人府!”
“老宗令不發話,朕也拿他沒有辦法。。。”
。。。
見武皇帝臉上有著為難之色,香妃不由抬頭,有些驚訝,又有些不信的問道:“這怎麼可能呢?”
“您可是這大乾的天子!”
“九五之尊!”
“這天下都是您的,那宗人府怎麼敢違背您的命令?”
“陛下!”
“您一定是在誆騙奴家!”
“奴家還是不要活了,唯一的弟弟慘死,最親近的陛下,又整日推諉,誆騙!”
“奴家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看著香妃那梨花帶雨的表情,武皇帝忍不住一陣心疼。
並且下意識的就要答應下來。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外麵就傳來一個蒼老,而渾厚的聲音:“陛下他說的沒有錯!”
“在當今大乾!”
“沒有老夫點頭,誰也動司徒刑不得!”
“誰!”
“誰在那裡!”
不論是大乾皇帝,還是香妃,都沒有想到,外麵竟然有人,不由的就一驚,並且下意識的抬頭,旁邊的護衛,太監,更是滿臉緊張的上前,用自己的身體形成人牆。
就在眾人詫異之時,一身蟒袍,手捧金鐧須發潔白的楊德芳在左右的擁簇下,邁著八字步走進禦書房。
他先是輕蔑的看了香妃一眼,這才對著武皇帝拱手:“老臣楊德芳拜見陛下!”
武皇帝沒有想到,楊德芳會突然來,不由的就是一愣,不過他還是下意識起身恭迎道:“王叔!”
“您這可是折煞寡人了!”
“坐!”
“請上座!”
楊德芳也沒有客氣,看了武皇帝一眼後,就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
等小太監上茶之後,楊德芳這才幽幽的說道:“宗親歸宗人府所管。”
“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就連乾帝盤在世時,也不敢違背,怎麼陛下想要開這個先河?”
八王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落在武皇帝耳中卻是好似炸雷一般,隻驚的他臉色不由的就是大變。目光中更是出現了訕訕,以及尷尬之色。
宗人府是皇族的特殊機構,負責宗親的管理,以及懲戒。平日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是,背後的實力卻是非常驚人。
而且,宗人府手中還有一個大殺器,那就是在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通過決議的形式廢除皇帝,也正是因為如此,每一個皇帝對於他們都是非常敬重,生恐惹怒宗親。
想到這裡,武皇帝臉上的尷尬之色變得更濃。
宗府令楊德芳好似沒有看到武皇帝臉上的尷尬,慢悠悠的繼續說道:“陛下,可還曾記得自己是怎麼登上這個皇位的?”
聽宗府令重提舊事,武皇帝不由的一愣,好在,楊德芳也沒準備讓他說些什麼。
自顧自的說道:
“當年,你弑殺兄長,囚禁父皇!”
“我等沒有出麵阻止,也沒有阻攔你登基。。。”
“你可知這是為什麼?”
“這!”
武皇帝不由發愣,目光中也是充滿了疑惑,這件事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要知道,宗人府中可是有著大量的頂尖高手,其中不乏武道聖者,以及經曆六次雷劫的天仙強者。
可以說,隻要宗人府不破,皇族血脈就不會斷絕。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起兵之前,他對於宗人府也是非常的忌憚,甚至做了很多手準備。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是,宗人府對與這件事竟然不聞不問。
到現在他心中還是有著說不出疑惑。
仿佛看出武皇帝的疑惑,宗府令不由抬頭,並且淡淡的說道:“皇家有皇帝的榮耀,生來就是天潢貴胄,但也皇家的悲哀!”
“大乾,是太祖皇帝用刀槍打下來的,是全體宗親的天下。”
“而非一人,一個家族的天下!”
“所以,就算你們鬨的再厲害,隻要不動搖國本,我等都不會乾涉!”
“但是!”
“不能濫殺宗親!”
“這是誰也不能碰觸的底線!”
“哪怕帝王,也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