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蘇澤。”
他佝僂著脊背,雙手拄著特製的紅木拐杖。雙眼渾濁不堪,深處卻透著精光。
“……樂言寺,校長。”蘇澤等人停下腳步,語調依舊疲憊。
“你們是咒術界最卓異的天才,我以為你們能明白這個道理——”
他身後的高層有些躁動。
“……保守派所謂的「求穩」嗎?”蘇澤重重歎氣,闔眸道。
“「保守派」這個名字,是年輕一輩們,為了區分我們這些老家夥起的。千百年來,我們都是咒術界唯一主體的理念。”
樂言寺嘉伸沒有發動術式,甚至連咒力都沒有釋放絲毫。
五條悟不看對麵的人,也沒有聽雙方的對話,他依舊沉醉在大徹大悟的酣暢裡。
但夏油傑微微皺眉,他沒有生氣,反而生出絲彆的情緒。
——因為樂言寺嘉伸說得完全沒錯。
「同化」這件事,於情於理,似乎都不該以此為噱頭、被指責什麼。
樂言寺嘉伸身後,禦三家稍顯年輕的成員們有些暴躁,出口欲言,但被他製止了。
“樂言寺校長,夜蛾老師呢?他應該已經回來了吧……”蘇澤勉強張開眼皮。
“正道他在高專的接待室。”樂言寺依舊古井無波,“……為了讓他和你們完全撇清關係,我把他打昏了。”
他悠悠補充了一句。
“是嗎……那就好。”蘇澤應。
夏油傑和硝子麵色複雜。
樂言寺不是瘋子,「保守派」上千年來能成為咒術界的中流砥柱,也能證明他們絕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沒人是傻子,也沒人不懂其中利害。相反,因為大家都是「聰明人」,反而讓事情更加詭譎多變。
樂言寺緊緊盯著蘇澤,等他最終表態。
“「同化」的事……我會找天元談談的。”蘇澤緩緩對道。
“狂妄!你以為在跟誰說話——”保守派的其餘老家夥們到底是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