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的新娘(十二)(1 / 2)

俊美的男人姿態優雅, 手指向下移動, 不緊不慢地解開扣子, 敞開的襯衫之下,是線條優美的胸膛和腰腹,顯得性感而迷人。

他唇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低頭望向程知初,黑發垂落下來,目光深邃炙熱, 將襯衫脫了下去, 抓住程知初的手指,搭在他的胸口上,嗓音低沉地說道。

“感覺到了嗎?”

指尖下肌膚的觸感十分溫熱,不複之前的冰冷, 甚至還傳來隱隱的心跳, 如此真實鮮活,宛若生人,令程知初悚然一驚,幾乎要辨彆不出男人與白易的區彆。

怎麼會……

“寒枝落白”明明是鬼, 之前的觸感也很冰冷,為什麼現在卻有了活人的體溫?

程知初頭皮發麻,這個男人越像活人,反倒越讓他覺得很恐怖。

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份恐懼中卻又摻雜著彆的情緒,因為他的心神正在不由自主地被男人吸引著。

……實在是太像了, 如果不是他知道白易在哪裡,他真的會以為“寒枝落白”就是白易本人。

這難道是“寒枝落白”讀取了他的記憶,知道他喜歡白易,所以才故意模擬出白易的形象,想要取而代之?

【你不用管他是誰。】

係統的聲音又神出鬼沒地冒了出來,充滿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現在他化出了真實形象,你可以親他了,能力會生效的。我真是受夠他了,他剛才又想把我趕出去,我要讓他嘗嘗被禁錮到圖鑒裡的滋味……!快,快親他!】

他倒是想,可是現在他動不了……

程知初雖然為已經可以使用能力而感到高興,可他如同陷入了夢境之中,渾身使不出絲毫力氣,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無法使用手心中虛握的靈幣,甚至也發不出任何聲音,要求“寒枝落白”吻他。

男人捉著他的手指輕吻一下,而後俯下身去,將他輕輕抱入懷裡,撫摸他的頭發和後背,親吻他的臉頰,注視他的目光溫柔似水,仿佛要將他的身影融化在眼底,令程知初眼睫微顫,閉上自己的眼睛,無聲地回絕著他的親昵。

可就算他明知眼前的男人並非白易,也在極力抗拒著,卻還是本能地感到了悸動。

尤其是肌膚相貼所帶來的觸感,令他的呼吸變得略顯急促,臉頰也泛起潮紅,額頭滲出薄汗,明顯是在害羞。

“知初……”

他的反應儘收於男人的眼底,令男人目光一暗,呢喃著低喚他的名字,充滿了欲念,手指插.入到他的指縫間,與他十指相扣,摩挲著這一小片溫潤的肌膚,喑啞說道。

“我愛你。”

“接納我吧。”

“鐺——”

就在這個瞬間,程知初手中的靈幣墜落下去,在地上翻滾幾圈,朝上露出了小醜的一麵。

男人扣住程知初的手指,將他的雙手按到頭頂之上,壓著他肆意深吻起來。

程知初下意識地睜開雙眼,眼前是男人放大的俊顏,隨後唇瓣上傳來濕潤的觸感,被靈活的舌頭輕易入侵到口腔之中,糾纏住他的舌尖吮吻起來。

總算是得到“寒枝落白”的吻了……

程知初暗暗鬆了口氣,身體動彈不得,隻能被動地承受著這個親吻,男人熾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麵頰上,縈繞著的是與白易極為相似的氣息,讓他不禁有些動搖,產生了可恥的甜蜜,有些沉淪於這個親吻之中。

這時他忽然聽到有人在喊著他的名字,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迷蒙地辨認了一下,卻猛地清醒過來——這是新郎的聲音。

他不能抬頭看向鏡外,也看不到小熊尋覓著他的氣息,帶領著新郎進入了這個井口裡。

外麵的屍體一接近井口,就畏懼起來,不敢進入到裡麵,新郎的動作也在一瞬間凝滯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適,但為了尋找程知初,他還是利落地跳了下來。

光線對於新郎的視覺沒有影響,他開始細細地打量著這裡——雖然沒有了頭顱,可他的五感都還保留在身上,仿佛他長著一顆隱形的頭,視線就從他的脖頸之上傳來。

小熊嗅著屬於程知初的味道,走到了穿衣鏡之前,趴在上麵仔細地聞著,奶聲奶氣地說道:“媽媽的味道就在這裡消失了……”

新郎走到穿衣鏡前,抬手撫摸著碎裂的鏡麵,發現鏡麵泛起了層層漣漪。

“知初?”

他叫了一聲程知初的名字。

是新郎!

隔著一層鏡麵,程知初被俊美的男人親吻著,霍然睜大雙眸,引起了男人的關注。

“……”

他緩緩直起上身,以指腹擦過濕漉漉的唇瓣,看到程知初神色的變化,目光變得有些陰暗,低聲問道。

“你為什麼總是在想他?”

然而很快,他卻又重新露出笑容,將程知初抱了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將整個人抱在懷中,撫摸著他軟軟的頭發,滿含笑意地說道。

“那就讓他來看看我們接吻的樣子?或許他應該明白,你有多喜歡我吻你。”

不行——!

程知初有些恐慌,他還記得副本的規則,不能讓新郎看到他和“寒枝落白”接吻,不然新郎發狂起來還不知道會乾出什麼事情!

該死,他的能力為什麼還不生效?總是偏偏要在這種關鍵時刻延遲!!

注意到他的慌亂,還以為他對新郎也很有感情,男人的笑容淡去幾分,滿是妒意地故意將程知初的臉轉了過去,讓他親自看著鏡麵的入口。

蒼白的手指一點點地穿過鏡麵,身形嬌小的小熊已經迫不及待地穿了進來,一下子就看到程知初正在被男人抱著親吻,柔軟的身體頓時僵了一僵,“嗚”地叫了出來。

“怎麼,害怕了?”

在唇舌交纏間,男人的舌尖劃過程知初的唇瓣,輕撫他僵硬的背部,低笑著耳語道。

“彆怕,我隻是要讓他知道,你是屬於誰的。”

“你隻能是我的,知初。”

“無論是他,又或是其他的‘白易’,都——”

其他的白易?

程知初心中一跳,突然彌漫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

之前“寒枝落白”說自己就是白易,他隻以為對方是在哄騙他,可是現在聽到這句近乎呢喃的低語,他卻覺得“寒枝落白”的語氣非常真實,而且仿佛並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寒枝落白”的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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