毽子都沒留下,就怕被小娃子的鼻子糊上。
隔壁鐵蛋兒也不在家,屁蛋兒覺得有點寂寞。
他走進爹娘的房間,把紅包拿出來,將裡麵的錢來回數了幾遍後,便跑回自己還沒睡過的房間,開始找地方藏錢。
唐仁君路過他房門口時候,看到他撅著屁股半個身子趴在床底,不知道在乾什麼。
“這小屁孩。”
唐仁君搖了搖頭,沒去打攪他,而是抱著東西去找許春梅。
許春梅正在改扣子,唐仁君自打常上山采藥,整天爬上跑下的,身體也跑得越來越強壯,胸肌和腹肌都出來了。
這衣服自然就有些扣不上,所以許春梅在改他的春裝。
“春梅。”
唐仁君把東西放下後,走到她的身旁坐下。
“嗯?”
許春梅應了一聲。
“爹上午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許春梅一下就明白丈夫的意思了,她暫時放下手裡的事兒,抬起頭看過去。
“你有意向?”
“嗯,”唐仁君點頭,“我腦子還算好使,認藥也認得七七八八,理論知識我也可以學,雖然比不上太專業的大夫,但做個鄉大夫,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許父上午跟他們說,他們生產隊想培養一個鄉大夫出來。
畢竟有些老人年紀大了,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又不想麻煩小輩帶著去衛生所看,這越忍身體越難受。
幾個相鄰的生產隊,就他們生產隊沒有鄉大夫,實在是不像樣子,所以許父和隊長商量後,決定對上出錢培養一個鄉大夫出來。
目前展露出醫學方麵天賦的,就隻有采草藥去賣的唐仁君。
他們倒是想送一個小少年去衛生所當學徒,可那得多少年才能學出來啊。
唐仁君有文化在身上,又對草藥這麼熟悉了,這要是送去衛生所學習,那怎麼也比小少年學得快。
所以許父的意思,如果唐仁君願意,就接下這個名額,去衛生所學習。
唐仁君確實心動,高考恢複考大學確實是個機會,但他已經有妻有子。
去上大學,家裡就完全要靠許春梅一個人扛著。
即便他上大學有補貼,可那補貼也隻夠他一個人在城裡吃喝,許春梅和屁蛋兒怎麼辦?
帶著他們去城裡也不行,因為這個年代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