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羊腸小道上, 微風輕拂樹枝搖擺,兩旁風景如畫,少女羞紅著臉又羞又悔, 眉眼間的靈氣滿溢潺潺流淌。
傅光臉上燦爛的笑容, 微微的變了變, 沒有人知道在剛才的一霎那他失魂了片刻。
莫名其妙的魂就像丟了, 張小月的聲音在他耳旁, 清脆得仿似那個站在箱子上神態冷傲的小女匪從雲端上低垂著眼微微帶著勾子對他說,“留下男人來。”
傅光恍惚有一瞬, 這就是他前世的錯覺。
耳邊清脆的小女生還在問:“你跑我這來乾什麼?看笑話啊?”
傅光用意識甩了甩錯覺, 笑容璀璨, 對著張小月靠了靠,又靠了靠, 嘴唇微動。
張小月被日頭曬著還暈著呢,受不了他這張精致的臉, 皺著小臉側身避了避,哪怕是俊男美女看多了,好看就是好看,喜歡人之常情,耳邊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張小月道,“說什麼呢,不能大聲點,我聽的見。”
傅光的眉梢跳了跳, 看向張小月的神色有些古怪。
周圍有軍校生哥哥起哄,“說什麼呢,不能大聲呢,不然我們聽不見。”
電影製片廠的攝影隊組們走在前麵,時不時的聽見後麵的小聲,被烈日折磨的沉重都鬆快了幾分,“真是年輕活潑啊,年輕就是好。”
有人戳大胡子導演,湊過身小聲的問:“導演你眼光好,你看那兩個最帥的小夥子誰是小丫頭喜歡的那一個?”
大胡子導演搖了搖頭輕笑:“年紀小了還沒開竅。”
湊熱鬨的人多,忍不住心中好奇又有人問:“看模樣差不多有15了吧,15歲可以結婚生娃了,不小了。”
這年頭不念高中的結婚都早,15歲講對象比比皆是,16歲生娃的都有不少。
大胡子導演:“人家小姑娘書讀的好,心思都放在讀書上,年年一中年級第一。”
“哇”周圍一片倒抽氣聲,能念好書多難,能上一中幾乎就是包考大學,一中年級第一,厲害啊!
不管哪個年代的人,基本對於學霸都是本能的敬重,這回八卦的人換了一種措辭:“導演,你看那倆個最帥的小夥子,到底誰是喜歡那小丫頭的那一個?”
大胡子導演挑了挑眉轉回身看了人群中最帥的倆個崽一眼,輕笑一聲,收回視線繼續悠悠的往前走。
八卦人人都愛呀,更何況是搞藝術類的更是活躍不已,按耐不下熊熊燃燒的熱情。
“導演,你快點說啊?”
“導演,你眼光那麼厲害一定看的非常的準!”
“導演,你說給我們聽聽,我們保證不往外傳。”
“就是,導演,我們可是一個廠子裡的你還能不信我們!”
……
一個廠子,那就等同於一起革命的交情,大胡子導演眨了眨眼,降低了音量,小聲的道,“當兵兩三年,母豬賽貂蟬,這個都知道吧。”
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眾人頓時發出長長的“噢”的聲音,相互之間彼此對視一眼竊竊偷笑。
他們那搞片子的,什麼素材都有,有個段子內容就是退伍回來找對象,整個就是色中餓鬼,急不可耐。
雖然含著水分誇張存在,但誰讓人群中那倆個最帥的小夥子身旁,站著的是小姑娘盤順條亮豔壓得旁人無顏色,無人敢和她搭戲當男主的小主呢!
傅光掃了一圈周圍的同校的軍校生們,就是笑笑不說話。
柏晨作為最優秀的軍校生成為這裡軍方代表,公事公辦的板著個臉看了周圍一圈,無數聲的歎息,不知何時聚攏來的軍校生們摸摸鼻子識相散去。
柏晨看向張小月道:“以後他們再煩你,跟我講。”
張小月微微一笑,眉眼彎彎,小腦袋活潑的一歪,“不會煩的,軍人都是最可愛的人。”
年少的軍人們臉上帶著稚氣又活潑,張小月怎麼會煩,她從小晨練累一些沒大事,就是陽光太烈,七月的夏季,曝曬一天腦子都要炸了,要不是在山間的林子裡時不時的被山風習習的吹,早就中暑暈過去了。
柏晨看著張小月彎彎的月牙兒眼,微微愣怔。
相同的嬌滴滴聲音,相同的彎彎眉眼,一時大意被甩在地上的他躺在地上懷疑人生,一張漂亮的晃眼的小姑娘,帶著微假的嬌滴滴的腔調一臉抱歉的看向他,聲音軟萌又可愛。
傅光誇張的在他身旁對她說:“一個不小心都這麼厲害,小妹妹你這要是特意小心一點,我們的軍人是不是就要缺胳膊斷腿?”
那個時候神態無比真摯的小丫頭,也是這麼眉眼彎彎的誇讚他們:“軍人永遠是最可愛的。”
柏晨的心像是落在夏日的湖水裡暖得他不想動隻想這麼沉浸下去。
傅光看著張小月對柏晨甜甜的笑臉胸悶心堵十分的不愉快,連璀璨的笑容都黯淡無光。
張小月察覺到他不對勁兒的表情,禮貌的問他:“傅光你剛才對我說什麼,我沒聽清。”
傅光視線看著張小月,對柏晨努了努嘴,暗示有彆人在呢。
柏晨:“軍人就該光明正大,有什麼不能說的。”
傅光嘴角一歪,笑得像個孩子問張小月:“小月你也這麼想嗎?”
見麵的次數不多,每次都有旁人在場,又都是有正經事,張小月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遂抬眼看向傅光:“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啊,說吧。”
嗯哼,傅光很是清了清嗓子,輕聲的道:“這是你讓我我的啊,不是我故意說給彆人聽的,我就是想問你一聲,什麼時候踩著高跟鞋表演蛇妖林間搖曳。”
張小月:“……”>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