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團,帶著剛到陌生環境的不安,滿眼的認真仰起稚嫩小臉帶著希翼的目光看著他。
那孩子今年還沒成年,也要被迫被人逼著不得不跑路,甚至連在跑之前連一句話都來不及和他說。
不論大人之間如何,孩子是無辜的,他張國慶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在這之前,張國慶想起了當年那個小團團……
小月,你會照顧好你的妹妹是吧。
張小月看著她哭成狗的親媽一臉懵逼。
哪怕她繼承了她親媽的美貌,但說句良心話,看著她媽糊了一臉淚水的模樣……
“我媽,她怎麼了?”張小月問向張美麗身旁照顧她的人。
心裡想著,不會是對她爸情難忘舍不得走吧,劇情裡張美麗對她爸好像沒有多少真情啊,差不多相敬如賓的感覺,要不然也不會出現一個男人對她好,她被哄得暈頭轉向,還沒離婚就因和男人見麵被抓個正著。
那男人比張小月還懵,搖著頭,一臉的扭捏。
哭就哭吧,掉兩滴眼淚也哭不壞身體,張小月想哪個女人傷心的時候不哭,也就她自己是個怪胎從小就感情乾涸眼淚更少。
要去的地方很遠,光靠汽車不知要坐幾天幾夜,那哪可以,還不知道在路上會不會被人發現攔截呢,柏晨他們原計劃的安排是接到一個地方,然後坐直升飛機走。
然而,隨行的醫生一臉的苦逼,“張美麗懷有身孕,時間短,情緒差,不能坐飛機會出事的。”
臥槽!一行大男人全都一臉懵逼。
他們都是男的,什麼都不懂啊,帶著一個孕婦,還是一個高齡孕婦,怎麼搞?
柏晨一言難儘的看了一眼部隊醫院的醫生,那醫生一臉的為難,“看我也沒用,誰不知道我們山頭辛苦,講的不好聽就跟坐牢似的一進去就出不來,年輕的小姑娘沒人願意去,結了婚的女人誰會脫離家庭去山裡?”
旁邊的中年男子抹了一把臉無奈的補充道,“整個山上連蚊子都是公的,上哪去找女人過來照顧人?”
要不是柏晨的年紀小,中年男子都想回他一句。
部隊裡哪個地方,不男多女少,缺女人?
當兵兩三年,母豬賽貂蟬,那是說的玩玩的嗎?
好的地方,女人都不多,更何況是他們那個進入就出不來的山頭,清一色的和尚念經好不?
柏晨:“飛機坐不了,火車能坐吧?”
軍隊醫生:“坐是能坐,不過最好是軟臥,一路躺著應該沒有問題。”
旁邊還有一個漢子,一臉的焦急:“還有一個問題!”
這漢子是開車的司機,張美麗的配置是一個司機,一個保鏢,一個醫生。保鏢倒不是心粗,能當保鏢的就沒有心粗的,不過那男人更直男,女人太漂亮了不敢看,一路上不斷的觀察外麵,光是聽著女人抽泣,連問都不敢問一聲。
這個漢子是司機,到處開車喜歡和人聊天,見多識廣,知道的就多了一些,“張美麗哭了一路沒停,這懷孕的女人老是哭對身體不好,尤其是今天我們還是去醫院接的她,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問題還搞不清楚,萬一路上出了事,在火車上連個醫生都沒有怎麼辦?”
連個醫生都沒有的——醫生:“……”當我不存在?
那漢子看向唯一的醫生,“你學過婦科嗎?懂照顧孕婦嗎?動了胎氣怎麼辦?要是意外流產了怎麼辦?”
醫生:“……”
他是醫生沒錯,但他不是婦科,也不是產科……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向做事話不多,辦事利落的年輕英才柏晨。
柏晨捏了捏眉心,一句話沒說。
眾人都秒懂,誰知道那張國慶這麼強,兒子都要結婚的年紀,居然搞出老來子來,年紀不小了還懷上了身孕,柏晨再聰明也算不著這個意外啊!
在眾人眼裡再聰明也是小夥子的柏晨,走到了張小月跟前,對她使了一個眼色。
張小月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柏晨走到一旁,柏晨終於有了像普通小夥子一樣的小動作,低頭摸了摸鼻尖,扔出一個炸彈:“你媽懷孕了你知道嗎?”
張小月被炸的恨不得直接退後三千尺。
從認識開始就甜笑著伶牙俐齒的小姑娘,說話都打磕巴了,“我,我媽?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