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1 / 2)

十幾個壯漢保鏢一臉的嚴肅, 兩手全是滿滿的購物袋, 明顯年輕像是情人一樣的女人, 一身的黃金, 唯一,還算看的順眼的就是那個一行人中最美豔的少女, 一身黑衣,頭發梳著一個馬尾辮, 眼神不馴任性驕傲, 但好歹在這群人中最順眼。

至於煤老板, 他一出現,就一副老子不差錢,老子有的就是錢的暴發戶嘴臉喊, “你們公司的所有電影和電視劇, 老子承包了,說吧,多少錢。”

這是錢的問題嗎?

要不是這個土老憋代表內地政府過來和他談, 他屁都不跟他談。

就算是內地政府, 香江也不是就一定要給麵子的!

煤老板把一張合作書遞了過去, 那是張小月籌劃的, 給出的方案有兩種:

一種是買斷式,將他們所有的放在倉庫裡落灰的庫存全部賣給他們。

還有一種就是網絡合作式,所有合作的影片,將在內地的娛樂公司網絡上播放,所有的播放按照點擊給錢, 不過這給錢的模式將在一年後實行,第一年將對所有大眾免費。

張小月沒指望煤老板第一次去香江就能成功。

在九十年代初期,香江成為內地所有的仰望羨慕的存在,高高在上,如同看泥腿子般的眼神,根本就看不起內地人。

那個年代不知多少內地人在香江受了多少鳥氣,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就連內地的政府都憋屈不已,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張小月讓煤老板過去,就是專門去打那邊臉的,她就是這麼小心眼的女人。

過去,每每看到相關的,電影,電視劇裡那憋屈,猶如下等人的被低賤,她就憤怒,就難受,終於現在有了機會吐口氣。

夏老板,手裡捏著那張合作書晃了晃,“就這一張紙就想和我合作?天真了吧!”

煤老板特意梳了個大背頭,高級西裝,往那椅子上大刺刺的一坐,抽出一根雪茄含在嘴裡,打了火點著,噴了口煙氣才說話。

“買賣不成,仁義在嘛,反正你們倉庫裡那麼多的電影,電視劇影盤都在吃灰,你想賣就賣咯,不想賣就不賣咯,買著了我高興,買不著我當是帶著老婆孩子來逛街,好嗨喲!”

夏老板捏著合作書的手,頓了頓,臉上假笑依然是假笑,就是心裡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給這大土鱉一說,還真是。

人家買了就買了,不買還可以繼續逛街,他賣了還能拿些錢,不賣,可不就是放在倉庫裡吃灰嗎。

道理是這個道理。

不過,一個腿上泥都沒洗乾淨的內地人,跑到他們的地頭充大半蒜子,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煤老板和香江人談影片版權購買的時候,張小月終於有空和爺爺奶奶見麵,一家團圓了。

山上的時光特彆的無聊。

可爺爺奶奶的到來就如一股春風,頓時風暖花開,萬物生長。

爺爺一手長搶點點寒芒舞動,不知驚飛了多少飛鳥,年輕的小戰士們被老爺子一手絕技給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頓時激動的嗷嗷直叫,天天圍觀老人家晨練,聚在周圍手掌都拍腫了都不知道,彆提多受歡迎了。

奶奶沒事給自家閨女燉燉湯,補補身子,那同樣的調料,熬出的不一樣的湯,香飄十裡聞得人口水都要下來了。

駐地的領導聞著味直歎氣,對身旁的指導員說:“這一家子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都厲害啊!”

指導員笑嗬嗬道:“錯,還是有一個簡單的,那張美麗就心思簡單,一眼就看穿。”

駐地領導幽幽的看著指導員道:“對人家心思簡單,但人家那一張臉簡單嗎?我看你每次見了人家那張臉腿都走不動道!”

今年三十還單身的指導員:“……”

當兵兩三年,母豬賽貂蟬,那女人漂亮的簡直就不是人,能怪他嗎?

什麼叫幸福的人生?

這就是!

張小月托著腮看著爺爺在院子裡舞搶,奶奶在廚房裡圍著鍋台燒飯,媽媽坐在院子裡懶洋洋的曬太陽,手撫著肚子一下一下不停撫摸著,臉上的慈愛讓她美豔的美豔柔和了起來,有一種母性的光彩。

“小月,媽媽懷你的時候也很高興。”張美麗看著一來就蹲在小雞窩裡摸小雞的女兒神色陷入了回憶中。

那些回憶很痛苦。

痛苦到她刻意的忘記,刻意的不去想起,每每一想就痛徹心扉。

那是1976年春天,4、5月的時候,她發現了自己懷孕,還記得那個時候他特彆的高興,說家裡以後就要有一個小閨女了,她小聲的問他,兒子不好嗎?

在村裡大家都想生兒子,生個女兒的話,她大約又要被說了。

張美麗很怕自己被說長的漂亮有什麼用,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兒子,幸好這樣的女人沒娶回家門,萬幸萬幸。

他那個時候,笑得很儒雅,摸著她的肚子說,“閨女好,長的像你一樣漂亮,像我一樣聰明,一家有女萬家求,我就等著我家門檻被踏爛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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