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軍領導一生有一恨。
當年他曾經有一個機會提醒他兄弟小心身後的女人。
可惜,當年的他職位太低和張國慶不對等,一直都被以貌取人,所有的人都在他粗獷的長相下認為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草根出生的他並不被派係所看好,偏偏他天生動物本能極強,躲過不少危機建了不少功,引起了彆人的妒忌,也得到了狐狸男的青眼。
在他微末之時張國慶就當他是兄弟,對他極為信任,也因此建國同誌才在感覺到指導員危險的時候,提醒他避開了禍事。
可惜,禍事能避開,禍水卻很難避開,尤其是愛人背後捅刀這種,他當初就感覺到不妥,但人家就要結婚了,那個時候還職位不顯的建國同誌總不好對比他官職大很多的上級說,“喂,兄弟,你未婚妻不像好人,你要小心。”
一般來說,夫妻同心,七十年代離婚的極少,夫妻都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定了婚也算是一家人了,楊建國當年就那麼猶豫一下,沒好意思說,後麵的悲劇就發生了。
明明他有機會說的,為什麼要猶豫呢!
十幾年的時間,每每看著張國慶視女人如毒蛇,建國同誌就無比痛恨當年的自己,為什麼就不信他兄弟會相信他,為什麼要猶豫!
十幾年的懊悔,十幾年的歎息,在張國慶決定要娶張美麗之時,建國同誌就決定這忙他是幫定了。
為了他兄弟,他還就拚上了,說什麼也要讓他老夥計娶上媳婦。
除了指導員沒有人知道他最大的本事不是戰鬥能力,也不是管理能力,而是他天生的動物本能,張國慶收集的資料一一放在他跟前,他就能憑著動物的本能感覺到不易被人察覺的在人心裡最重要的事。
當然有些話不適合他說,自然有適合說話的人,比如說喜歡張小月的傅光,說服傅光很簡單,一句話即可。
“不管是愛還是恨,抑或是討厭,隻有先進了她的心裡,在她心裡留下痕跡,才有後續一切的可能。”
建國同誌撇了傅光一眼,傅光心裡微微一抖,在心裡直咬小手絹,這話可不是隨便亂說的,要麼能進入她心裡,要麼會被她討厭到死,頂著對駐軍領導的信任,牙一咬,傅光上了,“小月,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人要往前看,張爸爸養你小,你養不了他老,可以幫他養孩子嘛,他不過養了你一個,你幫他養兩個,連本帶利什麼養恩都夠還了吧!”
張小月猛的瞪眼看他。
傅光心慌的不行,硬仗著自己臉皮厚乾咳了一聲,撓了撓頭又道:“你姓張,你弟弟妹妹們也姓張,你養弟弟妹妹沒毛病啊,你老張家的香火,你不養誰養。”
張小月瞪眼,再瞪眼。
傅光皮厚也害怕了,生怕老張家的一群人能關院門群攻弄死他,他怕死張小月會恨他,可指導員說了:“恨也是在意的一種,總比永遠進不了人心裡要強,人家可不是一般的女孩,你不劍走偏鋒,就等著看自己喜歡的女孩另嫁給他人吧。”
傅光猛貼著張小月,一改以往的不落正經的模樣,“小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能賺錢養家讓你媽衣食無憂,卻給不了她幸福,給不了你弟弟妹妹健康的成長的環境。”
這樣一針見血的話,不適合身為領導的建國同誌說,也不適合提親當事人指導員說,人緣極佳的傅光,討好老人早刷足了好感度的傅光,歲數小易衝動熱血的小夥子來說,其實是最合適的。
女方代表人物:爺爺奶奶,張美麗。
男方代表人物:駐軍領導,張國慶。
兩方所有人同時將目光對準傅光同學,眼神灼灼。
不愧是老爺子是臥底王牌中王牌家生的孩子,頂著所有人的目光,傅光的表情依然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爺爺一副家族式大家長的作風,對著兩小的手一揮:“傅光把小月帶走。”
駐軍領導一臉笑嘻嘻看著傅光,眼睛擠擠:“年輕人沒事多去玩玩。”
突然被標上了‘大寫的拖油瓶’的張小月:“……”
在古老華國式大家長模式下,孩子是沒有人權,張小月自然也不例外。
張美麗不把她放在眼裡是因為她是張美麗生的,爺爺奶奶在她媽的婚事的討論中,也將張小月排除在外,家長式的嫌棄表情,‘一句小孩子管那麼多乾嘛,一邊去’,就把張小月給排除在婚事討論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