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渾身難受的傅光走到張小月的書桌跟前隨手翻了翻桌麵上的書,原木色寬闊的大書桌上擺滿了滿滿當當的書籍,滿滿的都是高中的課本,緊臨著書桌旁的書櫃上也是塞得滿滿的書,學習好的女孩大多都被人羨慕她學習好,私下裡其實她用功看書的時間一點都不比彆人少,隻不過是她看書的效率好罷了。
指尖滑過書架上的一本又一本的書,傅光的視線定格在一本書名奇特的書籍上,隨手一抽,一本名為《穿成小母雞怎麼修仙》的書籍被抽到了傅光手裡,張小月拿著衣服去室內衛生間更換衣服,陽光照耀在房間裡,隔著不透明的花玻璃都能看見女孩彎曲著手臂解開背後衣裙拉鏈的模糊身影,體內再次一股邪火直冒,傅光趕忙低頭翻來手裡的書籍壓壓火。
“小母雞還能修仙?這是什麼書?”傅光看著書名滿眼的奇怪,翻開在作者那欄看了一下,不認識。
隨手打開書頁隨意的瀏覽,這一看還就停不下來,好看的讓人欲罷不能。
等到張小月換上了原來自己的衣服走了出來,傅光依然頭也不抬目光專注的一會笑了一下,一會抿著嘴笑的癡迷於手裡的書籍。
張小月忙忙碌碌的在房間裡把一堆試穿的衣裙疊好收好,傅光兩指捏著書頁一會翻上一頁,一會翻上一頁的看,嘴角的弧度緩緩的上揚。
“好看嗎?”張小月高興的問傅光。
不管是誰,自己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書得到了彆人的喜歡都會很高興的。
傅光看的眼睛拔不出來:“好看,這書寫的不錯,小月你這書是在哪買的,我讓我朋友幫我買一套。”
“買不著的。”張小月嘴角噙笑的道,“這書當初是在雜誌上連載的還沒有寫完,市麵上沒有的賣。”
她這裡的書也是因為她自己開了一家雜刊了嘛,自個老板想要印本書,下麵自然有人幫她辦好,有權有錢就是爽,什麼事都不需要你親自動手,隻表達一個意思自然有人代勞。
傅光挑了挑眉梢,“哦,這書是你寫的?”
張小月:“對呀,我小的時候不是一直住在彆人家裡嗎,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太好,很小的時候就想著要是自己有錢就好了,想買多少套房子就買多少套房子,想住哪裡就住哪裡,全都是我自己都房子,多爽!”
永遠都不怕彆人對著她喊,‘這是我家,你給我滾!’
“然後我就各種想著賺錢,要賺很多很多的錢,可是那個時候我雖然上了初中,卻是跳了級念的學,年齡不大又沒有賺錢的途徑,最後想來想去,唯一的賺錢方法隻有給雜誌社投稿,一來二去的就開始寫起了連載。”
“大約是年紀小,所以腦洞很大,就寫了一本小母雞逆襲成鳳凰的故事,”其實並不是年紀小,而是她自己裝小,不想讓彆人覺得她的特彆,起初寫文故意起名幼稚又可笑。
要知道八十年代是計劃經濟,沒有戶口本寸步難行,誰家的戶口本會給一個小孩子揣著,住房要麼是村裡批下的土地蓋房子,要麼就是廠裡職工分到的集體宿舍,想租房買房極其困難,吃飯買米需要糧票,炒菜用油需要糧票,光有錢有票還不行,還需要糧食本指標,我勒了個去了,哪怕張小月幼小的身體裡是成人的靈魂,她也搞不定啊。
又不是被虐待得活不下去,不過是幾個小屁孩的嘲諷而已,她苟得住,沒必要跑到外麵自立謀生。
傅光手裡拿著書,眼裡卻是滿目的心疼,書裡的凡間小母雞一步一步在惡劣的修□□裡蛻變,這何嘗又不是張小月年幼時一步一個腳印的艱難成長。
“張小月,我們把你這本《穿成小母雞怎麼修仙》拍出來好不好,你當女主,我當男主。”
張小月忙完之後,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端起水杯正準備喝,聞言手中動作一滯,看了看手中的水杯,慢慢的又放回了桌麵上,眼神幽幽看向傅光她那本隻是瞎寫的,男主是鳳凰,女主是小黃雞,怎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