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滅圖生看著自己任務詳情從2/5變成3/5,心中隻覺一陣痛快。
早先在坊間幫派時,滅圖生每天都花大量時間在毒藥的研製上,每次更新他都第一時間在幫派內研學技能,隨後就是高價收取各種新配方。可讓憤怒的是同幫派的一個女玩家,次次都能搶在他之前將新毒研製成功。
甚至他連配方都是從彆人那裡買到的。
憑什麼朝辭可以隻從更新後圖鑒上簡單的描述就做出新毒藥,他卻隻能在一次次失敗後選擇高價收購配方?
“憑什麼”三個字占據他所有的思想,本來玩遊戲隻是打發時間的滅圖生變得功利和激進起來。
“憑什麼你靠著試錯就能成功,我卻不行。”滅圖生想起以前在坊間小透明般的經曆,在對比現在身處縱橫幫派時的崇高地位,他不由笑了。
“還是縱橫幫的幫主識貨,現在我煉製的毒全遊戲獨一份,幫內的落月教玩家平時有需求都會優先找我,這才是製毒宗師應該享受的待遇。”
看著自己即將要完成的任務,滅圖生心裡舒坦許多。
……
江聆不緊不慢地聽完老婆子的絮叨,知道剛才那小孩家裡人都姓木,在父母都去世以後和姐姐相依為命。而她姐姐是村子裡少有的女性獵戶,甚至有時候也會隨著商隊去鄰村采購些物資。
“姓木?”江聆眉頭緊鎖,猶豫著是否要去賭那一種可能性。
現在她的任務還是1/5的狀態,想要超過一直走在前麵的滅圖生有些困難,或許隻剩另辟蹊徑一條路。
“算了,再回去看看吧。”
等江聆重新回到小孩家的木門前,卻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敲了敲門,力道有些重,“有人在家嗎?”
木門拉開後還是剛才的孩子,隻不過狀態有些糟,看起來剛剛哭過的樣子。
“又是你啊……那個,剛才說的,我回答你的問題就會給我藥……”小孩說話的鼻音很重,江聆確定這是哭過一場了。
“對,我想知道村中有沒有怪病的消息。”江聆還是蹲下來跟她說完,聲音不自覺地溫柔許多。
“怪病……”小孩咬著唇,雙手抓緊自己灰撲撲的厚棉褲。
江聆看出她的猶豫沒再出聲。
屋內傳出壓抑的咳嗽聲,小孩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狠下心取下木門的鎖鏈。
“噓,進來說,千萬彆讓我姐姐聽到。”
江聆搖頭,施展輕功翻過了院子,在小女孩吃驚的目光中無聲落地。
“你是話本裡大俠?”小孩歪頭。
“……先說怪病。”江聆失笑,壓低聲音。
“怪病……我姐姐這樣的算不算?”小孩悄聲講著。
江聆挑眉,拿出打包好的金瘡藥,小孩的眼睛都看直了。
“你說說你姐姐生病的情況,我就把藥都給你。”
“姐姐她……應該是三年前病的,娘離開以後她就病了,偶爾就會這樣止不住的咳嗽,特彆是在打獵回來後。”小女孩把自己的帽子戴上了,破洞的皮毛被她頂在頭上。
“有次晚上太冷了我睡不著,看見姐姐平時咳嗽時用來擋嘴的布條是紅色的,後來姐姐回來時受傷了,我才知道紅色那個就是血。”剛剛止住哭意的孩子忍不住扁了扁嘴。
她抽噎幾聲,徹底控製不住,“嗚嗚嗚嗚,娘離開我們以前也是這樣,嘴裡會吐血,姐姐,姐姐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外麵的聲音終於還是驚動了屋內的大人。
名叫木良繡的NPC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木良桃!我是怎麼教你的?把陌生人帶進來就算了,還在人麵前說我要死了!”
江聆猜到這當姐姐的偷聽好一會了,也沒戳穿,配合著道:“你姐姐看起來可不像短命的。”
小孩哭得更大聲,還是沒忘記找江聆要獎勵,“嗚嗚,獎勵……藥給我。”
江聆歎氣,把藥給她,起身跟另一個NPC打交道,“請問,令妹說的情況可屬實?”
叫木良繡的NPC沉默著收下傷藥,對妹妹道:“自己玩會去,我跟這位少俠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