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不在焉,也沒多聽,見藺容走遠了,委委屈屈扭過身,舔了舔自己的屁.股。
屁.股生得可愛的也不是他的錯啊。
寧晏對藺容保持距離到了晚上,任藺容怎麼哄都不過去,臭男人大概終於知道事情嚴重了,認真保證道:“以後一定不捏你屁.股了,我發誓。”
寧晏重重哼出一聲,表示不屑。
他覺得大變態不可能這麼輕易抵擋住來自他屁.股蛋的誘惑。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門鈴響了,兩個客人上了門。
來人寧晏倒都認識,一個是當紅小生江默,另一個是富二代蔣肖寧,都是藺容的鐵哥們。
也是這會兒,寧晏才想起件事來,尷尬地瞥了眼牆壁——話說,家裡海報貼成這樣,藺容還好意思讓彆人來上門啊。
江默和蔣肖寧顯然是知道藺容這副德行的,也不知道來了幾次了,對這環境就沒絲毫的驚訝。兩人一進門就吼吼道:“狗呢狗呢,在哪兒?”
藺容把拖鞋拿出來,讓兩人換上,聞言就扭頭看向與他相隔一整個客廳之遠,縮在沙發後頭,非常警惕的小白狗。
“……”藺容語氣無奈又溫和地叫了聲,“色色。”
“‘sese’?”蔣肖寧換好了鞋,笑著說,“他的名字?哪個‘se’啊?”
藺容正想開口,又謹慎地看了看小白狗,輕咳一聲,移開目光,低聲道:“……隨便哪個‘se’。”
寧晏:“……”
這會兒知道看他眼色了?!之前滿嘴“色色”的時候想啥呢?!
蔣肖寧一走進客廳就瞅見了暗中觀察的小白狗,瞬間樂了。
那警惕的小模樣,還挺生動,一眼看去就知道心裡正在罵他們呢,通人性啊。
“還是個串串。”蔣肖寧大步走過去,也不帶怕的,直接上手一通狂擼,沒一會兒就把無處可躲的寧晏給擼懵逼了,都沒來得及在心裡罵一句“串你個大頭鬼”!
江默也跟著過來好奇地瞧了眼,嘴上問道:“怎麼就想著撿回來了?”
男人照舊瞧了瞧小白狗的眼色。
寧晏盯著他。
藺容垂眼道:“覺得他挺可愛,就撿回來了。”
寧晏哼笑一聲,甩了下尾巴。
那德行。
蔣肖寧覺得自己兄弟和這狗子的相處模式有點意思啊,但一時半會兒倒也看不出個所以然,自個兒擼狗頭擼爽了,便站起身打量了下客廳,揶揄道:“海報又多了啊。”
寧晏聞言,用爪子抓了抓地,心裡有一丟丟羞恥。
反觀藺容,隻揚著唇,就連垂下的眉眼都帶著溫柔的笑意。
寧晏停住了動作,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哼,癡漢。
三人直接就著空調吃的火鍋,蔣肖寧和江默也不是為的什麼事情才來的,純粹無聊過來聚聚餐。
寧晏聞著那火鍋的味道,肚子餓了,不滿地趴在地上,聽著他們講話,腦袋裡漫無邊際地想著事情。
說起來,以前他就覺得奇怪。
他和藺容表麵上其實不熟,私底下他把藺容當做死對頭,以前在微博上還搞出過烏龍,差點暴露出自己對藺容的不爽。
那會兒他就不明白,就算他表麵文章做得好,江默和蔣肖寧這兩個藺容的好友,沒發現他對藺容的敵意吧,可每次看到他都笑眯眯笑眯眯的是怎麼回事。
——不像是在客氣,也不是什麼綿裡藏針,所以到底為什麼每次看到他都笑成那樣?寧晏的第六感告訴他有什麼古怪,可他當初想不明白,如今才算懂了。
原來是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兄弟暗戀他!
他兀自想著有的沒的,忽然就聽三人聊起了他,立刻聚精會神,豎起耳朵,認真偷聽。
蔣肖寧說道:“半個月後何從生不是要開生日派對了麼,這事你還記得吧老藺。”
藺容頓了頓,點了點頭。
何從生,寧晏倒是比較熟,兩人雖說算不上鐵哥們,但好歹經常在一起玩,他爸是某衛視高層領導。
寧晏正想著怎麼剛還說起他呢,下一句就提起何從生了,就聽江默接過蔣肖寧的話,小聲道:“聽說他打算那天跟寧晏表白。”
寧晏:“……?????”
什麼玩意兒??
他震驚地爬起來,看向餐桌旁三個人。
顯然沒人注意到他,三人還在聊著呢。
說了這事後,江默和蔣肖寧都看著藺容的臉色。
“應該是真的,何從生那兩個兄弟好像還在幫他準備呢,據說打算搞一出大的,當眾表白的那種。”蔣肖寧糾結道。
寧晏懵逼了。
怎麼回事?
何從生要跟他表白?
確定沒搞錯對象嗎??
他和何從生認識兩年了,沒感覺那家夥哪裡喜歡他了啊!
怎麼、怎麼變狗兩天,藺容喜歡他了,何從生也喜歡他了,他瞬間變成了萬人迷,還是專受男人歡迎的那種???
寧晏有點淩亂,下意識地也跟著去看藺容的反應。
男人垂著眼簾,臉上看不出在想什麼。
江默和蔣肖寧互覷一眼,蔣肖寧猶豫了下,道:“這事吧,我覺得也不見得會成功,雖然我說起來有點主觀,但我就是覺得寧晏不像是會喜歡何從生那種類型的。”
寧晏在一旁聞言,趕緊點點頭。
他對何從生可是一丁點想法都沒啊,隻當普通朋友!
蔣肖寧又道:“倒是你,何從生都敢試一試了,你怎麼就不試一下呢。永遠這麼藏在心底,你就不會不甘心嗎?”
寧晏又看向了一言不發的男人,小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咽了咽口水。
而藺容也開口了。
他說道:“晏晏不喜歡我。”
江默蹙眉,道:“這話你也說了不止一次了,但是你不去試試看怎麼知道——”
藺容抬眸,看向兩位好友,開口緩緩道:“晏晏親口跟我說過,他不喜歡我。”
蔣肖寧和江默愣住了。
寧晏也愣住了。
藺容說完後,便不再對這件事開口,垂下眼繼續吃東西。
氣氛一時有些滯澀,江默和蔣肖寧似乎也是剛知道這句話背後的真相,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也不好再多問,神情都很複雜。
片刻後,兩人歎了口氣,也跟著繼續吃起來。
而在一片沉默中,沒人注意到一旁的小白狗一臉的不確定和心虛。
他……他什麼時候跟藺容說過這話了?
完、完全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