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興安侯府(2 / 2)

“上京前家母就曾托人在京中買了處宅子,原是打算好的,我進京後正好可以搬進去。隻是怕趕不上書院小考,提前來了幾日,院子眼下還未收拾好。就在附近找了家客棧先住著,想著等院子收拾好了便搬過去。”元妙宜回道。

見元妙宜自有主張,沈夫人點點頭,“安排的妥當就好。隻是聽沈珣說近來京城多匪患,你一個姑娘在外頭太過危險。”朝元妙宜看了一眼,沈夫人又解釋道:“沈珣是我那不孝子,前些天回家一趟跟我說近日京中多匪患,讓我少出門。從那之後到現在也看不到他的影兒,想來這次匪患來勢凶猛。”

沈夫人雖是在給元妙宜解釋京中的匪患,可話語間還是不免帶了些對兒子忙公務不歸家的抱怨。沈夫人可以抱怨兒子,到元妙宜這兒卻是一時不知怎麼開口,氣氛就這樣有些冷了下來。

好在沈夫人終於反應過來,又拉著元妙宜的手說道:“瞧我一時竟又說岔了,惹你笑話了。”元妙宜連連搖頭,沈夫人接著說道:“剛剛說到京中匪患,我實在不放心。反正侯府也不缺一間屋子,要不就住在侯府也當陪我解個悶。”

“夫人這樣說本不該推辭,隻是晚輩和客棧的老板說好還要再住一段時間的,總不好貿然失約。而且家母給買的院子這兩天也就打掃的差不多了,晚輩時常還要過去看看,客棧和院子離得近些倒也方便。”

沈夫人見元妙宜這樣說倒也不好說些什麼,隻好交代著以後若是有什麼難處儘管來侯府找她。元妙宜連連點頭稱是,起身又朝沈夫人行了個禮。

沈夫人見元妙宜如此知禮,言語間的談吐又深得她心,索性給元妙宜做足了麵子。

拉著元妙宜站了起來,佯怒道:“你這孩子總是這樣外道,算起來我與你母親算是同宗,雖是隔了幾輩,但終究是在一個族譜上的。我與你母親兒時的交情也是抹不掉的,更彆提當時在登州時你母親對我的百般照料。你若不嫌棄,不如喚我一聲姨母。”

屋內丫鬟婆子們一聽,心中猛地一驚,都朝元妙宜看來,想著這下倒遇見了真佛。

元妙宜明白沈夫人是在借機敲打下人,給自己撐場子,便也不再推卻甜甜地喊了聲姨母,引得沈夫人又是一笑。沈夫人又跟著問了下青藤書院的小考,元妙宜全都一一答了,直到丫鬟進來詢問是否要用膳,元妙宜才發現竟已到了正午。

沈夫人吩咐傳膳,不等元妙宜推辭便將她拉到了桌前。午膳吃到末尾,外頭有婆子進來傳話說世子爺回來了。不多時,門外腳步聲響起一個男子挑開簾子走了進來,元妙宜下意識跟著朝門口看去,逆著光元妙宜看不清臉,隻看得出男子身形修長,身著一身緋色官袍腰間掛著一塊雙獸紋玉佩。看到這塊玉佩,元妙宜突然想到城外雲霧山容成客棧,那個男子好像也是戴了一塊這樣的玉佩。

待男子走近了些,元妙宜這才看清男子的容貌,男子眉骨優越,鼻梁挺拔,劍眉入鬢,身上的緋色衣袍襯得男子本就冷白的皮膚更加白。元妙宜朝他看去時,男子漆黑的眸子也直直朝她看了過來。元妙宜心頭猛地一跳,連忙低下頭去,再抬頭看去男子卻已移開了目光,仿佛剛剛隻是她的錯覺。

看見男子,身旁的沈夫人麵色一喜,語氣中卻還帶著嗔怪,“怎麼如今倒舍得回來,我還以為你忘了還有個母親呢。”

男子拱手作揖朝沈夫人問安,喊了聲母親後,頭微微垂著,也不辯解什麼。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見兒子示弱的模樣,沈夫人也狠不下心再嘮叨,問了句:“現下回來可有用過午膳?”

男子答道:“今兒休沐,本想回家看望母親,突然來了個案子要處理。忙完後徐夫子派人托我向國子監借幾本孤本,兒子送到書院後,夫子又留我談了會話,便在那用了午膳。”男子嗓音清冽富有磁性,很是好聽。

沈夫人聽完點了點頭,又聽到男子說到書院,突然想到旁邊坐著的元妙宜,拉著元妙宜的手對著男子說道:“這是登州元家的姑娘,也是母親娘家的親戚。”頓了下,又對著元妙宜說道:“這就是我那不孝子,沈珣。”

沈珣進府時就聽說府裡來了個表小姐,母親心善常有些親戚上門,也就沒有在意。這會子看到元妙宜,確是吃了一驚。

沈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想起城外那個坑了自己的姑娘,隻能歎一句: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元姑娘。”沈珣頷首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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