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親戚們卻不依,見到自家生意越來越差,紛紛上門咒罵元妙宜喪門星,甚至還有想要將她綁去嫁給劉立的。元父心中氣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後來夫婦二人突然想起,元母在上京還有位同宗,試著寫了封書信寄了過去,便抹著淚將元妙宜送去了京城避禍。
說了這麼一會兒,窗外的雨也漸漸停了,剛剛還是烏雲密布,這會兒倒是又出了太陽。
元妙宜推開窗子,雨水泥土的氣味泛了上來,腥氣很重極不好聞。
聽到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一人穿著官服策馬而來,馬蹄踏在地麵上,濺起了一片水花。
雨雖停了,但風卻將元妙宜耳鬢間的碎發吹得亂動,倚著窗子的衣袖也被風吹得飛揚。
客棧兩邊種滿了海棠花,剛剛的陣雨,將許多海棠打落在了地上,樹上的海棠也隨著風動沙沙作響。
元妙宜定睛一看,來人竟是沈珣。
壞了。
她想把窗子拉上,卻見馬上的男子隔著海棠花樹直直地朝她望了過來,男子直勾勾地看著她,忽地笑了,彷如初見。
“嘭”地一聲,窗子被元妙宜用力地關上,一株海棠花也窗子被帶了進來,花枝顫動,芳香四溢。
這邊,連翹看著元妙宜一臉驚慌失措地模樣,走了過來問道:“姑娘怎麼了?”
元妙宜尚未來得及回答,房門便被敲了兩下,陳山的聲音傳了進來,“姑娘,客棧裡丟了人,請了京兆尹大人來審案子,大人讓房客都下去,他有話要問。”
聽到這話,元妙宜原本跳動極快地心,又猛地跳了起來。
京兆尹
沈珣
待元妙宜下樓時,樓下已圍了一群人,一個婦人披頭散發扒著柱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沈珣正坐在遠處,客棧老板彎著腰再像他稟報些什麼。
元妙宜朝陳山使了個眼色,陳山朝人堆處走了幾步,給圍在婦人旁邊的小二塞了塊銀子,低聲問道:“老哥兒,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兆尹大人都驚動了。”
小廝收了銀子,往懷裡一揣,把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