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到客房門口,連枝向前走了兩步把門推開,一股黴味彌漫開來。元妙宜渾然不覺,抬步走了進去,連枝隻好跟進去把屋內的窗子打開通風。
陳山站在門口,自然也聞到了這股衝人的黴味,大聲吵吵著要找小二給元妙宜換間屋子。
元妙宜適才開口,“陳山,陳野,你們進來一下,我有事要說。其他人也辛苦了,先回各自房間休息吧。”
其他人朝元妙宜福了個禮,便起身告退了。
陳山走進來的時候,才發現這間屋子不止有黴味那麼簡單。牆角處蛛網密布,他跨的步子大了些,引得細碎的塵埃在空氣中四處飄蕩。
他心中更是氣憤,“姑娘,屬下定要找那個小二理論,這給我們的是什麼破屋子。”
陳野找了半天,這才找到一個稍微乾淨些的凳子,用袖子將灰塵擦了乾淨,這才放到元妙宜旁邊。
元妙宜坐下後,朝陳山瞥了一眼,說道:“彆去了,如果我沒猜錯,這家客棧哪家屋子都是這樣的。”
陳山有些不服,“這怎麼會,定是他見我們好欺負,才把這些破屋子留給我們。”
元妙宜正要開口解釋。
陳野卻突然開口說道:“姑娘,這裡恐怕不是一家客棧。”
見他突然這麼說,陳山懵了,連枝和連翹也沒反應過來。
元妙宜“哦”了一聲。
有意讓他解釋,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剛看姑娘一直注意著蘭娘,屬下也跟著看了幾眼。蘭娘自稱客棧老板娘,可是剛剛去拿酒,卻多次走錯了方向,可見她對這個客棧並不熟悉。幾個大漢多次朝她撒氣,她眼中不屑,可見我們在一邊看著,不得已隻能忍著賠笑,著實奇怪。”
看著陳山驚訝的神情,陳野繼續說道:“一家客棧若要開門迎客,門頭牌匾清晰明了自是一等重要的。可是這家客棧凡是可以透露出客棧信息的文字,皆是模糊不清,需要費儘辨認,可見有些東西是不想讓我們看清。還有,剛剛蘭娘出門迎我們的時候,手上拿著一把圓扇,屋外狂風四起,可她與姑娘交談時總是忍不住的扇動,可進了客棧那把扇子卻被藏了起來。”
陳山越聽越毛骨悚然,想到什麼忍不住打斷他,“那……她故意把扇子扇來扇去,還吹我一臉風……是不是有意設計的?”
陳野一哽,沒理他,繼續說道:“她把扇子藏起來,說明她突然意識到外麵刮著大風,可她手上卻拿著扇子過於奇怪。至於她為什麼會拿著扇子出門,或許是她在屋內不知在乾些什麼的時候,突然發現我們站在院外,想著出門給屋內人打個掩護,急著抓著一個東西就出門了。隻是她想掩蓋些什麼,這就不得而知。”
“至於你說,她把扇子扇來扇去還扇了你一臉風,如果不是她在緊張,或許就是看上你了。”說到這,陳野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陳山:“……”
連翹似也想到了什麼,說道:“怪不得姑娘說,所有的房間應該都是這樣。若這不是一間真的客棧,那自然也不用費心打掃。又或許住進這個房子的人早晚會死,根本沒必要打掃了。”
陳山聽到這已是目瞪口呆,也顧不上要換個屋子了。連忙對元妙宜說道:“那姑娘,這……這是個黑客棧啊,咱們要不彆住了,還是快走吧!”
元妙宜歎了口氣,“怕是如今想走也走不成了。”眼下屋裡通了會風,黴味散去了一些,“你們剛剛有聽到外麵的哨聲嗎?”
眾人跟著點點頭,元妙宜又道:“剛剛哨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