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想看他們的熱鬨,他們順勢表演一番,滿足了食客看熱鬨的心,也借此拉來了更多的食客。
在某些方麵來說,他們是各取所需。
很多事情並不是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能看到什麼取決於彆人想讓你看到什麼。
元妙宜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陳野,她看到的陳野又是誰想給她看到的呢。
元妙宜從茶樓出來時,天色已完全暗了下去,茶樓的夥計收了銀子,眼下笑盈盈將元妙宜送到了馬車前。
元妙宜上了馬車,吩咐車夫駕車向夥計剛剛說的鋪子駛去。
今日她出門本是為了給沈珣買些回禮,誰知被打亂了心緒,都這個時辰了方才想起來。
今日在沈夫人院前,看到沈珣腰間的那塊玉佩,不知是不是她的原因,她總感覺沈珣的那塊玉佩上的裂痕極為明顯。
當時心下便有了決定,給沈珣送塊玉佩作為回禮。
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元妙宜走下來,掃了眼牌匾,上麵寫著“寧暉館”。
見著鋪子還開著門,元妙宜鬆了口氣,快步走了進去。
此時寧暉館後院內的廂房內,沈珣正執著一顆黑子,輕鬆落在棋盤一處。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黑玉棋子襯得指尖瑩潤清透。
此時他對麵坐著的男子,年紀看上去不過弱冠,相貌俊美,身著一身錦袍,一頂白玉發冠將頭發束了起來。
隻是此刻他臉上有些猙獰的表情破壞了這份俊美。
隨著沈珣的黑子落下,楚景策盯著棋盤上棋子的走向,手中的白子拿在手中,遲遲放不下去。
沈珣此時換下了那身緋紅色官袍,穿了件墨色長袍。見楚景策猶豫掙紮的模樣,沈珣也沒急著催促,向後靠了下,倚在背後的軟墊上。
終於,百般猶豫下,楚景策將手中的白子放在了一個位置上。
在他之後,沈珣落下一子,兩人你來我往又下了幾子。
過了不到一刻鐘,白子節節敗退,黑子不知不覺間已占據了半壁江山。
楚景策見狀指尖一頓,落錯一子,他慌忙想要拿回來,沈珣卻按住他的手,“景策,落子無悔,該我了。”
黑子落,局勢已定。
楚景策連輸了幾局,這會子沒了興致。
朝後一仰,一臉挫敗,“你這人下棋,太過無情,沒意思。”
沈珣對上他的目光,將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盒,挑眉道:“再來一局,這局我讓你?”
楚景策沒有絲毫被羞辱的感覺,眸子一亮,“果真?”
沈珣點頭,“反正沒有事做。”
楚景策輕咳一聲,提醒道:“彆忘了,這局讓著我。”
“三子,讓你三子。”
楚景策滿意了,拿出白子,門外卻突然想起了一陣敲門聲。
“公子,門外來了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