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芳菲的動靜,引了眾多的人朝這看來,或打量,或新奇。
此時,一輛馬車緩緩停在兩人跟前,車簾被挑開,沈簪月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宮裝的女子。
看到這個場景,沈簪月麵色一變,像母雞護小雞一般護在元妙宜身前。
對著沈芳菲問道:“你這般假惺惺的,是想陷害誰?”
元妙宜暗歎一聲,糟了!
果然這話一出,原本還壓抑著眼淚的沈芳菲,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眼淚嘩啦啦的流了出來,卻不出聲,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美人落淚,又是如此一副嬌柔的模樣,有人於心不忍,上前對著沈簪月勸道:“這位姑娘,小小年紀還是不要如此咄咄逼人。”
沈芳菲弱弱出聲,“這位公子,不要如此說我姐姐,想來我是個庶出的,才會這樣的。”
這話更是激起了男子的保護欲,揚聲道:“庶出怎麼了?你是她姐姐,哪有做姐姐的和妹妹這樣說話。”
男子的聲音極大,圍觀的人多了起來,目光有些不善的看向沈簪月。
儼然在看一個欺壓庶女的嬌小姐。
沈簪月看著沈芳菲如此作態,氣得手抖,口不擇言反駁男子道:“蔣玄你懂什麼,我們家的事哪裡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元妙宜一直便覺得眼前男子眼熟,原來竟是吐了一船的蔣玄。
沈簪月火氣衝了上來,完全忘了沈夫人的囑咐,隻想將氣發出來。
又接著要說些什麼,突然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住了,扭頭看去。
元妙宜見沈簪月看過來,暗歎了聲,生活不易,街頭賣藝。
從袖中掏出一個帕子,也裝模作樣的放在眼角擦了擦,霎時眼角也紅了起來,眼淚奪眶而出。
沈簪月先是一愣,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聲音也低了下來,“你怎麼了?”
沈簪月聲音雖小,可周圍的人卻都看了過來。
元妙宜搖搖頭,與一旁的沈芳菲的落淚不同,元妙宜死命忍著眼淚從眼角劃動,也是一副受儘了委屈的樣子。
偏偏還要強忍著的模樣。
要說落淚,也是個技術活。
元妙宜深以為然,嘩嘩的淚往下流固然會引起眾人的同情。可是,若是受了委屈,卻隱忍克製淚珠的流出,那又是另一番高明的手段了。
世人多的是獵奇心理,明明委屈卻隱忍不發,越能引發眾人的好奇。
而且元妙宜深知怎樣哭才會更好看。
果然,一人出聲道:“怕不是有隱情,不然這位姑娘怎麼會這樣。”
元妙宜一聽,將手中的帕子又朝眼角擦了擦。帕子上沾滿了辣椒汁水,元妙宜沒忍住眼淚劃了出來。
在眾人眼裡,隻看到一個美貌少女受了委屈,在終於聽到有人詢問時,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元妙宜適時開口,“沈姑娘,你一直說我們是看你是庶出的身份,便瞧不起你,我們可有說過這話?”
沈芳菲怯生生含糊道:“我……我不記得了。”
站在一旁的蔣玄緩了口氣,看著沈芳菲哭得悲切的模樣,厲聲道:“你們定是做了這樣的事情,不然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