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妙宜長舒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小聲嘟囔道:“……不是。”
“哦,那就是擔心我。”沈珣下了結論。
元妙宜這回聲音大了些:“更不是!”
沈珣將信將疑,“那你這是?”
這人怎麼這麼討厭。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他的好奇心那麼重。
元妙宜破罐子破摔,“好吧,我承認我是擔心你。”
這話新鮮,沈珣不敢置信,“你說什麼?我剛剛沒聽清。”
元妙宜沒答話,左右看了一眼,抬步向外走去,冬青不知何時何時已經在茶樓門口候著了。
如今茶樓門前的人群散去,有了空地,冬青便將馬車停在了茶樓前。
見著兩人出來,冬青跟了上來,“可是要回去了?”
元妙宜點頭,踩著馬凳上了車,沒一會,車門被從外麵打開,沈珣也上了車。
見沈珣坐穩,元妙宜對著外頭的冬青說道:“回府吧。”
馬車開始悠悠地向前行駛,沈珣從懷裡掏出了幾個紙包,遞給她。
元妙宜打開看了眼,是方才茶樓裡的糕點。
沈珣問道:“你和太子是怎麼撞上的?”
想到這,元妙宜也一肚子委屈。
她好好地站在牆邊看畫,誰知道太子和延康公主會從旁邊的樓梯下來。
“延康公主過來和我打招呼,然後她旁邊還跟著太子。”
眼下實在沒什麼心情,元妙宜說著,又把糕點重新包好放在了一邊。
沈珣看在眼裡,“以後離太子遠一點。”
不用他說元妙宜也知道。
“陸小公爺不是和你一起下樓的嗎,怎麼眼下沒見到他?”
“可能,躲起來看戲去了吧。”
元妙宜點評:“看錯了他了,太不仗義了,我剛剛如此為難的處境,他還有閒心看戲。”
沈珣接著附和,“那以後也離他遠一點。”
這一打岔,倒是衝散了些許鬱悶,元妙宜輕笑:“那倒不至於。”
看著元妙宜的笑臉,沈珣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句:“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你自己的意願永遠是最重要的。”
街上的叫賣聲漸漸遠去,馬車行駛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不知又過了多久,沈珣又道:“你剛剛在茶樓還說什麼了?我沒聽清。”
元妙宜神色坦蕩,“我擔心你。”
沈珣有點意外,“能問問為什麼嗎?”
“我如今借住在興平侯府,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擔心你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
元妙宜聽他還要再問,連忙道:“沒有可是,你怎麼那麼多問題。”
沈珣聽她這麼說,先是愣了一下,倒是沒再追問。
靠在車身上,闔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馬車到達興平侯府時,已是日落西山,這個季節,晚風吹過,倒是愜意。
元妙宜下了馬車,朝自己的院子走去,聽到身後的叫喊聲,元妙宜停了下來。
冬青氣喘籲籲地趕上來,“您走的真快。”緩了口氣,冬青又接著說道:“公子托我來給您說,您收拾收拾,晚上公子帶您去看燈會。”
“今天嗎?”
“對,公子還說了,晚飯在外麵用。”
話已經傳到了,冬青又道:“小的這邊還得去安排晚上出行的馬車,就先退下了。”
冬青離開後,元妙宜繼續向前走去。
沈珣這是怎麼了,怎麼沒有一點會被抓包的心虛感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