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玨寒手裡這隻又是上品,可大可小,如今躺在他掌心的這一隻隻有指甲大小,他用法力揮了一下,這耳螺變成半個掌心大,半透明,更像是玉石,而隨著他的動作,裡麵有符文出現。
等那金色的符文出現,有認出那是什麼符文的眾妖愣住了:竟是緩音符。
而緩音符很少見,隻是在傳聞中聽說過,需配合這種千裡耳螺使用,能暫緩傳音而來的對方的聲音百日不散。
前二公主不認識此物,可瞧著眾人的表情更加不安,就聽到雲玨寒出聲道:“當年訂婚,我為了尋這件訂婚禮物給她一個驚喜用了一年的時間,隻等著這一日將東西送給她,當年我將這東西送給她是想著日後能互訴衷腸,可未曾想,我剛將這東西藏在玉石裡作為禮物給了她還沒來得及告知,她卻夥同自己的好龍王爹害了我們一族。她說她不知,那就好好聽聽這到底是誰說的話吧。”
前二公主終於聽明白了,她迅速低下頭看向自己一直佩戴著的一塊玉石,那是上古暖玉對修為精進極有好處,後來出事她沒舍得扔。
可沒想到裡麵竟然另有乾坤。
她剛想扯掉,隨著雲玨寒掌心翻動,頓時他掌心裡的東西與前二公主脖頸間佩戴的玉石有一條無形的光連在一起,頓時整個大殿裡打開響起一道聲音,赫然正是這位二公主的。
“……那個雲玨寒竟然沒死?真是老天沒開眼!若不是他,我一個公主怎麼會落得給人當妾的地步?”
“這次肯定要趁機讓眾人知道我是真不知道,到時候我拿話刺激雲玨寒,那蠢龍脾氣可暴躁了,肯定受不來刺激會發怒,你是沒見過他當年為了一句話為我跟彆的龍打了三天三夜的架,雖然他是長得不錯,可誰讓他爹當年擋了我爹統一四海的路?害得我現在隻能給北海太子當妾……好了你彆說了,我知道,等我這次成功了,當上龍太子妃,恢複了修為就來救你,哥,你可要好好留著命,到時候我們殺回去,定要將東海再攪個天翻地覆給爹報仇!”
“北海太子?那個蠢家夥被我迷得不行,如今隻聽我的……放心好了,肯定沒問題……”
“……”
隨著這些話說出來,北海太子一張臉徹底青了,麵容可怕。
眾妖也是一臉難以置信,望著前二公主再也沒了同情反而是嗤之以鼻,竟然還妄想救被永世不得出來的前西海太子?可真是蛇蠍心腸的毒婦!
“不、不是這樣的,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前二公主還想解釋。
北海太子額頭上青筋暴怒,氣得哼哼笑:“蠢家夥?孤倒是不知,孤在你眼裡倒是蠢得狠哪。”他猛地一甩衣袖,前二公主身上的令牌到了他手裡:“既然看不上我北海,你日後也不用回北海了,諸位聽好了,我北海太子,以後跟她沒關係了!”
隨即一拱手看向雲玨寒,彎腰道歉:“對不住,孤眼瞎鬼迷心竅,給你們添堵了,孤日後再備厚禮過來道歉!”
雲玨寒沒什麼情緒看他一眼:“客氣。”
他直接將東西放在一旁的托盤上,一抬手,有早就候著的蝦兵直接將前二公主綁了:“這些證據一起送到妖宮,意圖劫獄營救罪龍,罪不可訴!”
一旁的邢彥淮樂了,他發展深得他心啊,之前心裡有多不舒坦,這會兒就有多心情飛揚:“彆介啊,廢那功夫做什麼?妖宮大殿下暫代妖主之位的主兒在此,本殿下就直接判了。既然前二公主這麼舍不得自己的兄長,那一起關入深海,永世受苦不得釋放。帶走!”
他身後憑空出現幾個妖侍,直接將嚇暈了的前二公主給帶走了。
雲崇澤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詫異之下鬆了口氣,他還真怕老二意氣用事直接發怒,不過看來他想多了,老二真的性子沉穩不少。
雲白洌全程都沒打擾雲二哥處理這些事,等看完朝著雲二哥伸了個拇指,兩隻也學著自家爹爹伸了個拇指。
雲二哥原本森冷的眸光終於軟和下來,走過來,呼嚕了一把兩隻的小腦袋,惹來兩隻嘎嘎嘎直往他懷裡鑽,雲二哥挨個親了口,身上最後的負擔終於解脫了。
前二公主了解他的性子,他又怎麼不了解對方的?她能利用他踩著上位,他又如何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麵,徹底將最後一個欠了他們龍族的債徹底討要回來。人生在世,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原本是為了給對方一個禮物,卻沒想到,這東西最後成了將對方懲罰的證據。
雲二哥徹底釋然,他終於為爹為東海他們報了最後一個仇,也徹底放過了自己。
雲白洌從剛剛開始雖然沒打擾雲二哥出手,卻也一直注意著他,等看到雲二哥眼底的森寒徹底轉成平和,他鬆了口氣,看來二哥是終於放下了。
周麒堯握住了他的手,兩人相視一眼,周麒堯朝他點點頭,雲白洌撓了撓兩隻,兩隻就開始纏著雲二哥鬨騰,卻也將雲二哥的注意力給調開了,隨著兩隻的笑聲整個大殿再次熱鬨了起來。
大婚也繼續進行,仿佛沒有任何影響。
等雲白洌與周麒堯緩過一口氣的時候,他走出大殿站在一株紅珊瑚前吐出一口氣,周麒堯攬著他的肩膀:“放心好了,二哥已經看開了,以後也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
“我知道,二哥這次醒來比之前性子沉穩很多,我……”雲白洌本來還想說什麼,周麒堯突然攬著他往珊瑚後一躲。
幾乎是瞬間的功夫,前方不遠處的角落多了兩人,赫然正是邢彥淮與雲二哥。隻見邢彥淮將雲二哥給堵在他自己跟珊瑚中間,聲音似笑非笑壓得很低:“為她跟彆的龍打了個三天三夜?這麼厲害啊?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