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珍珠奶茶! 草莓奶昔(1 / 2)

究竟該讓這熊孩子先挑糞,還是先拾糞呢?

站在巷子口的薑晚容看著那馬車走遠,想著想著不禁都樂出了聲來。

也不知道這熊孩子究竟多久能把自己喂胖?

一般而言,光是喝可樂可能得很久。但是陛下工作太忙兒子太多,又沒時間管教之下,放飛自我的熊孩子每天究竟能喝多少可樂?

該不會當成水喝了吧?

兩個月,一個月還是半個多月?

她還真是拭目以待。

“你這樣一副表情倒不像是虧了錢,反而似是賺了大錢一般。”

忍不住麵上笑嘻嘻的薑晚容乍然聽到這聲音,立刻收了收神色,轉頭就看到了一旁走上前來,正含笑看著她的扶蘇。

“那也不是賺了,就是純粹做好事,嗯,做好事的開心而已。”

說完這話,薑晚容就看著扶蘇眼中都帶了笑意。

夕陽西下,金色的光暈落在眼前俊朗的男子臉上,帶起了一層柔和的光。

被扶蘇這般柔和地注視著,薑晩容忽然就臉上一陣發熱。

她趕緊壓住著奇怪的反應,薑晚容思索了兩下,立刻開口:

“公子,我從那仙山上得到一種神奇的作物,名為蘿卜可畝產萬斤,更是對夜視能力提高有好處,而且四季皆可種植,成熟期隻要一個多月。

隻是我有個請求,這種作物能不能請你先不要告之於陛下?”

扶蘇要是自己想種,應該也不愁種吧?

畢竟最大地主隨便拉來兒子,比如將閭這樣的,一揮手就能中六十多畝的紅薯。

那扶蘇好歹還是要繼承霸總位置的大兒子,手底下有些私產種種地,應該也不成問題。

然而,就是不知道扶蘇這樣謙謙君子的性格,是不是不會答應她要隱瞞陛下的要求?

薑晚容正心中有些忐忑,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向他解釋,心中紛紛亂亂地如一團亂麻時,就忽聽著扶蘇輕聲一笑,聲音越發地溫和地對她說道: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把這玉佩收下。”

這樣也能算是交換條件嗎?

薑晚容下意識地就點點頭答應,抬手收起了那枚玉佩。

拿起玉佩的一瞬,她隻覺得上麵還帶著一股溫熱氣息。

不知為何,此刻,薑晩容的心頭忽然咚咚跳的厲害,仿佛全身都踩在了雲朵上一般輕飄飄的,又興奮又緊張。

上一世再加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有如此感覺。

薑晚容越發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深深吸了一口氣。

穩住,莫慌!

不就是一塊貴重的玉佩嗎?哪怕這一塊玉佩頂你北京三環兩套房,那也隻是一塊玉佩而已!

她就算窮!也是個見過大世麵的窮人!

這麼一想,薑晚容頓時被一股窮兮兮的紮心冷風吹醒了。

臉上的熱度消散,她收下禮物,道謝後又問道:

“殿下今日是順路來的嗎?可要留在我店裡用飯?”

“不錯,我今日本是想來此用飯,路上才聽人說了此事。

你不用怕胡亥,他若是膽膽再來惹事,你便拿著玉佩來找我便可。不必事事都自己扛著。”

胡亥?她才不怕呢。

她是怕陛下未來的棺材板要壓不住而已。

薑晚容正悄悄腹誹,就聽著扶蘇繼續說道:

“然而今日出了此事,我看你忙一天也神色疲憊了,還是早些休息吧。反正順路倒也無妨,改日我再來用飯。”

扶蘇語氣平和的說著這話,而一旁的伏武卻差點栽了跟頭。

順路?

什麼叫順路哦他的個公子!

公子府在城北,這鋪子在城南,究竟是怎樣,才能從皇宮一路順到這裡,再順回公子府的?

公子,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每次這一趟順路,都要來回跑至少一個多時辰,在這樣天天跑下去,西域的寶馬都得跑斷腿哦!

更何況,本來公子事物繁忙,是在出宮的時候聽說了胡亥今日來了薑氏女的鋪子裡用飯,當時公子忽然就放下事務,匆匆的打馬往這裡趕。

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偏偏又不說實話,反而隻成了順路呢?

然而,伏武看著薑晚容此時認真地點點頭,打算就這樣輕描淡寫地送公子離開,看的他是默默搖頭歎息。

還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啊!

這個時候,這個對自家公子情真意切的薑氏女,難道不應該哭著流眼淚,表示一下自己的不舍之情,然後把人順利留下來嗎?

不行,自家公子臉皮太薄,他得好好提醒薑晩容一把才對。

“咳咳咳、咳咳咳!”

“公子慢走,咦,這位官爺,你是嗓子不好嗎?”

正拚命朝薑晚容使眼色的伏武,乍然被點名後就對上了公子冷冷的眼神,頓時趕緊搖頭擺手:

“呃,不是不是,我,我隻是被嗆住了!”

看到他的眼色了沒?

趕緊挽留啊挽留啊!

薑晚容看著伏武不斷瞪眼的扭曲臉色,恍然大悟:

“哦,你稍微等等我啊。”

看來是看懂了。

伏武頓時鬆口氣,心裡頓時湧現一股如老父親嗑到糖般的滿足。隨後,他就看著薑晚容又匆匆的從鋪子裡抱著一袋子東西過來,遞給他說道:

“冬日風大,常在外容易咳嗽,官爺把這梨回去燉了喝,降火止咳,注意保暖,注意身體啊。”

“啥?哦哦,好的。”

伏武正呆呆愣愣的收下東西,就忽然見著已入了馬車的公子扶蘇忽然轉頭看他,頓時就嚇得他差點把手裡的劍都扔出去。

自家公子正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嚴肅眼神在凝視著他看。

“公,公子,薑晚容送您的梨?”

“不是送我,是送你。”

說完這話,伏武就愣愣地看著自家公子把車簾一合,直接對著馬夫說回府,就再也沒看他一眼。

被扔在車隊後的伏武,抱著懷裡的梨,被風吹的十分淩亂。

怎麼回事?為什麼公子這麼生氣??

等等,剛才公子那樣子不是在吃他的醋吧!

啊啊啊!公子你聽我解釋啊!

夜幕落下,薑晚容正在院子裡看著眼前那一塊兒玉佩,雙眼放空。

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看到這塊兒玉佩都會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

就算這玉佩貴了點,但她也不至於因為一塊玉佩就這麼沒骨氣啊?

“妹妹,妹妹!”

“薑妹妹我說你想什麼呢?叫你好幾聲了都聽不到?”

呂雉看著薑晚容這副模樣,又看了看薑晚容手裡的玉佩,頓時就露出一副明白人的表情,捂嘴偷笑:

“怪不得呢。原來是公子殿下給你送的玉佩啊,我就說,妹妹你平時一向拿得住,怎麼在公子麵前就那般呆愣。

妹妹,你們什麼時候開始好的?現在都這麼郎情妾意了?”

“去去去,姐姐在這裡說什麼呢?小心讓我娘聽見了。”

薑晚容老臉一紅,立刻收起玉佩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來趕人走。

呂雉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卦了?

然而就算是呂雉,熱愛交流感情八卦也是天性,她非但不走,此刻就連小雨也一臉八卦地圍上前來:

“東家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是不是真的郎有情妾有意呀?”

“喵!”

小雨這話說完,一旁的大白主子也忽然出現在薑晚容腳邊,正瞪大了眼睛望著自己。

薑晚容趕緊把好奇的主子抱起來,上上下下揉了一圈才回答:

“什麼郎情妾意?人家是公子,未來可是要繼承陛下那位置的。山河海闊,未來後宮麵積頂上我一百套房。

而我的人生理想,那可是小狼狗和星辰大海。你看我們差距這麼大,姐姐你可彆胡說。”

“沒有郎情妾意嗎?那好端端的,怎麼殿下忽然就給你送玉佩了呢?”

薑晚容一時也被問住了。

這年頭民風還算開放,就像是不幸沒入選四大美女的海王夏姬,那不是拿內衣送人,還被男友拿出來互相炫耀攀比來著?

像扶蘇那麼有錢的,說不定是玉佩太多,隨便當禮物送個人也說得過去?

薑晚容本來想問一問男子送玉佩在這裡是個什麼意思,但是看著前後這倆人一臉宿舍室友八卦的模樣,她頓時又不敢問了。

薑晚容靠著自己想了想後,忽然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啊。

第一,好歹我也有一座仙山礦,這公子肯定是想拉攏我給他繼續挖礦。

第二嘛,他肯定是怕我養不起他那金尊玉貴的八哥狗,所以給我這玉佩當做養狗費,讓我好好照顧小狗狗。”

“啥?”

“啊?”

呂雉小雨聽完這話,都茫然地瞪大了眼睛,張著口半天說不出來話。

“喵嗚嗚!”

剛剛還興致勃勃的貓主子,此時也忽然就耷拉著耳朵趴了下去。

薑晚容瞧了瞧自家主子忽然一臉我癱了的模樣,莫名其妙地趕緊給貓主子呼嚕了下毛,試圖把塌下去的貓咪耳朵立起來。

“不對不對!

好吧,就算是公子給你養狗費。

那你呢?妹妹你在這裡傻傻愣愣的盯著玉佩,還在公子麵前總是說傻話,又算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裡,呂雉心中都歎了口氣。

雖然她心底也不敢想,總覺得扶蘇與薑晚容身份不同,但是細細一想,無論性格長相,他們二人站在一處都極為相配啊。

然而,這哪家的娘子像薑晚容一樣,都到了十五/六了,還如此不開竅?

她今天可得好好點醒她不可。

費完這一番口舌,呂雉便看著薑晚容深思了一陣,最終終於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來。

呂雉鬆了口氣,在一旁喝了兩口茶水解渴,便看著薑晚容眼中靈光一閃,說道:

“我知道了,我那才不是色/批花癡!

這全是因為,我是扶蘇的媽媽粉啊!”

就說她以前怎麼總是對著扶蘇就上頭了,原來是她粉上了新牆頭但不自知啊!

陛下是她愛豆,但是扶蘇也不差。

扶蘇其人,就連他的政敵趙高都稱讚他“勇武剛毅”,再加上性格又好長得也俊。

所以其實她是陛下和人家兒子一起粉了,但是自己還不知道來著。

怪不得。

見了自家偶像,不尖叫都不錯了。

呂雉一口水就嗆住了,目光呆滯地轉過頭,問道:

“什麼粉?”

“媽媽粉啊,這個你們不懂了,應該叫親媽粉,哦不對,應該叫做親娘粉。

就是我呢,因為崇拜扶蘇,恨不得像娘一樣地去好好照顧他,把他當做親兒子事無巨細對待,隻想看著他好,就會有老母親的滿足感這樣。”

嗯,這樣就解釋的通了,很好。

呂雉聽完之後,愣了半天。

“怎麼了雉姐姐,你那是什麼表情啊?”

薑晚容問完,就看著呂雉一言難儘地幽幽歎了口氣後轉身離去。

薑晚容莫名其妙地稅收擼了把貓。

然而,等到她低下頭去時,卻忽然嚇了一跳:

“主子你怎麼了?

主子!主子你彆昏啊主子,你彆嚇我啊!”

剛剛還貓貓攤的白茸茸主子,此時彆說耳朵了,就連尾巴和全身的毛都軟塌塌的塌了下去。

大白忽然貓眼緊閉,一副即將原地去世的模樣。

貓奴嚇得兩手齊上,將自家主子抱起來搖了半天,才看著自家貓主子悠悠地睜開了貓眼。

主子衝著她張口,又無聲的閉上吐出口貓氣來好想緩過來,貓奴這才鬆了口氣噓寒問暖:

“主子你是不是餓著了?我這就給你做小魚乾,啊不對,做你喜歡的蘿卜乾,保準你愛吃!

主子,你想吃小魚乾就叫兩聲,想吃蘿卜就叫三聲?”

“咦,主子你叫一叫啊!主子你不會失聲了吧?”

“喵!”

伴隨著磨牙聲,主子忽然憤怒出聲,薑晚容總算是鬆了口氣,趕緊心滿意足地服侍主子吃飯刷毛。

薑晩容一直擼到大半夜,甜言蜜語都說了個遍,主子才似乎從被打擊的呆滯目光中緩過神來。

薑晩容鬆了口氣後,立刻就沉沉睡去,完全忘記了本來想和主子吐槽胡亥這個大殺器的秘密。

清早皇宮中,嬴政正用著早飯,看著麵前這三十幾道重複了的菜肴,神色都帶了些無趣。

這菜都吃過兩回了,青銅鼎煮肉的烤肉醬,每次蘸來蘸去都是這麼幾個,半點都沒有新意。

這麼一想,嬴政就沒什麼胃口了。

他放下筷子,不禁又想起了那天吃到的那道鬆鼠桂魚。

想到這裡,嬴政看了看在一旁討巧地給他夾菜的十八子,開口問道:

“朕都差點忘了,你昨日去那薑氏女的店鋪覺得怎麼樣?比不比得上這宮裡的菜色?”

“當然是比不上了!父皇,您不就吃過她這一兩道菜嘛。

我看啊,她隻拿的出手這兩道菜而已,那店裡的東西做的味道一般,兒臣可沒覺得好。

也就是那些平民們才會覺得好吃呢。”

嬴政對胡亥這話倒是沒有懷疑。

各地給他獻菜的廚子多了,也就是那一兩道菜偶爾瞧著新奇不錯而已。要是論手藝,還是宮裡做的更好些。

不過,自家這十八子挑嘴挑慣了,就連宮中禦廚做的他都吃不慣。

想到這裡,嬴政就繼續問道:

“可朕聽說她那店裡常常人滿了人滿為患,難道不是因為做菜好吃?”

“兒臣覺得,應該是因為她講了這什麼西遊記的故事,大家都去聽,才會人滿為患的。”

聽到這話,嬴政又想到最近將閭天天追著他要出宮聽什麼美猴王故事,也便有點好奇:

“究竟是個什麼故事,你給朕講講。”

“這…”

說到這裡,胡亥就恨的咬牙切齒,他哪裡有聽清什麼故事啊!

他在後院被塞了一天,隻聽著外麵那些人鼓掌叫好了,又哪裡聽清究竟講了什麼東西?

胡亥眼珠滴溜溜一轉,就把七嘴八舌聽到的湊在一起:

“兒臣也隻聽了個大概,說是什麼一隻真猴子和假猴子湊在一起打架來著,好像假猴子還打贏了,那真猴子拔一撮毛就能變出來百八十個假猴子什麼的。”

“什麼東西?亂七八糟!”

這故事嬴政聽得直皺眉,也不知道是哪裡好聽。

這麼個故事,怎麼將閭還天天嚷嚷著要聽?

就不能給他尋死怎麼修長城嗎?

整天瞎聽什麼故事?不乾正經事!

胡亥這麼一講,嬴政就更沒把這西遊記放在心上。他更關心的,還是這作物問題:

“薑氏女最近可還有什麼新奇的玩意兒?”

最近這玩意兒怎麼都是畝產千斤的,那仙山上難道就沒有個畝產萬斤的?

當然了,最好這東西吃了還能養人,讓士兵吃了身強體壯的那種最好,也好讓他提早把打下匈奴放上日程。

“沒有啊,兒臣沒聽說。

父皇,是不是今天這飯菜不合胃口,您才會問那個薑氏女問那麼多呀,我一會兒就去那禦膳房好好問問,晚上定讓父皇您吃好才行!”

胡亥聽完這話,立刻就瞪大眼睛,做出一副無辜模樣。

哼,這個薑晚容,還想讓他在父皇麵前替她說好話提蘿卜?

想得美!

當他傻嗎?

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嬴政看了看自家十八子此時那討巧無害的模樣,擺了擺手就讓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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