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娘子感激的道謝,隨後拿起雞毛撣子就追了出去。
沒一會兒,外麵果然響起一陣震天般的哭聲。
光是聽得就讓季布都不由得回憶起過去來,頓時心裡一抖。
然而,眼前提供工具的始作俑者黑心娘子,則風輕雲淡地頂著這孩子的哭聲,轉眼間就賣出了三桶牙膏和四個雞毛撣子...
雖然不知道資本主義的原始積累都是建立在黑人的血淚之上,但是季心此時卻已經頗有些感悟,感歎地指責道:
“薑娘子,你賺孩子們的黑心血淚錢,就不覺得羞恥嗎?”
“不會啊,我挺快樂的。”
薑晩容笑了笑,接著說道:
“對了,有了這個錢,你們工資也要漲了,以後每人每天還都能多吃一串糖葫蘆。
你不想要啊,不想要的話送點給門口的孩子吧!”
“要要要!誰說我不要了!”
似乎生怕薑晩容不給他糖葫蘆,季心立刻拿下一串草莓糖葫蘆就咬進口裡。
頓時,他就被這草莓糖葫蘆酸甜可口的清香甜味征服了。
啊,外麵孩子的哭聲,可真甜哪!
此時,呂雉在一旁暗暗記下了這種互補品的買賣方式,頗有體悟的消化了半晌,隨後才開口問道:
“可是薑娘子,你這樣豈不是會得罪這些半大孩子?以後小心他們不來咱家買甜品和奶茶。”
薑晩容想了想也是。
她不能隻擱家長一頭的錢賺啊。
孩子這根韭菜也不能放過。
“你說的對,也到了該開發孩子們新品的時候了。”
“可是妹妹,雖說這半大孩子記吃不記打,可是要是記恨起來可沒那麼容易就消氣。
小孩子嘴還挑,得他們都喜歡那才行。”
“放心,這個東西呀,絕對和糖葫蘆一樣好吃,並且說不定還要更風靡呢。”
薑晚容神秘一笑,立馬就勾起了一眾食客們的興趣,然而她卻又什麼都沒說就跑進了廚房。
隻留得身後食客一個個都罵罵咧咧,又紛紛多加了一根冰糖葫蘆帶走。
現在大家都吃上糖了,越吃越甜遲早會吃膩。
這時候,就需要不太甜,但卻帶一點甜味的清新之物。
糖葫蘆就好比是絕色妖姬,雖然頓頓都想要,但每天要的多了,牙口它受不了啊。
但這時候再來一個清婉的美人,那種如初戀又清清淡淡的感覺,定然會C位出道,和絕色妖姬葫蘆不分上下,紅遍鹹陽大街小巷。
而這個東西,就是——
爆米花。
這東西要做,其實也十分好做,直接拿一口大鍋熱油,然後把玉米粒都扔進去蓋好鍋蓋,一兩分鐘後會聽著鍋裡劈裡啪啦一陣亂響。
等到聲音沒了之後再次打開,裡麵便是白花花如同炸開了花一般的爆米花了。
這時,再另起鍋將白砂糖熬成琥珀色。再將還熱乎的爆米花下鍋反複翻炒,這樣,粘著一些微焦黃色的香噴噴焦糖爆米花,便可以出鍋了。
除了最經典的焦糖味爆米花,草莓味的,奶香味的,還有抹茶味的,當然都得安排上。
…
“薑娘子呢?你讓她出來,我跟她沒完!”
“必須讓她停止在店裡售賣雞毛撣子,開飯館的一娘子,好好的乾嘛要賣雞毛撣子啊?這不是有病嗎?”
“就是!看著我們被打,難道她很開心嗎?
要再這樣下去,我以後再也不來買吃的了!”
“抵製雞毛撣子!”
“對對對,抵製雞毛撣子!飯館不許賣雞毛撣子!”
“她出來!我們要當麵跟她談!出來!出來!”
門口,以第一個受害者王小二為首的一眾孩子,從五歲到十三歲的圍了一圈,大聲嚷嚷了起來,個個都十分義憤填膺。
熊孩子正是貓嫌狗不理的年紀,從季布季心到呂雉小雨,此刻一個個都頭疼的不行。
正當公鴨嗓子的孩子越叫越凶的時候,廚房裡卻忽然傳來一股子香噴噴的味道。
義憤填膺渾身還疼的王小二頓時就吸了吸鼻子:
“什麼味道?好香啊!”
“是呀是呀,好香啊!這是什麼好東西?”
“不行,王小二,你知不知道咱們今天來是乾嘛的?難道你還得還要給那薑娘子送錢不成!堅定!堅定啊!”
聽到這裡,王小二也立刻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一臉恨恨說道:
“放心,說好的聯盟!就是她做的再香,我也絕——”
“哢吱哢吱”
“我也絕不會背著——”
“哢吱哢吱哢吱”
“吸溜”
那股子爆米花的香甜氣突然由遠及近,王小二忽然就香的差點落下口水。
孩子們都被薑晩容口裡酥脆響亮聲吸引了過去。
隻見此時那壞透了的薑娘子,正捧著一桶子白花花又帶著甜氣的東西,一口就是好幾個。
隨後那十分爽脆的咯吱咯吱聲,隨著薑晩容走進,就更加清晰了。
看著眼前的蘿卜頭們一個個都瞪著眼睛虎視眈眈看她,薑晚容也絲毫不怵,直接笑盈盈地坐下,拿起了爆米花桶放到他們麵前,一口一個地吃:
“吃嗎?三錢一小桶,五錢一大桶。”
“稀溜吃——不吃!
我們今天來不是買吃的,而是來警告你的,以後絕對不許再賣雞毛撣子!”
王小二為首的孩子叉著腰扭頭,一副十分有骨氣,堅決要找她算賬的模樣。
薑晚容也不反駁,點著頭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要求,順手換了個口味的繼續吃,隨後還感歎說道:
“啊,真香啊。”
“對對對,我也覺得香。
不對等等,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們說話?”
“嗯嗯,我聽著呢!
我就是在想,奶香味的不如焦糖味的好吃,抹茶味的又清新又甜,吃到嘴裡口齒生香,究竟是這個草莓味的還是抹茶的更香呢?
畢竟這個全是草莓那種清香的甜氣,而且還不壞牙,你說這草莓味的爆米花怎麼能這麼香呢?”
後麵的孩子們聽完,全都眼巴巴地望著爆米花,傳來一陣吞口水的聲音。
王小二擦了擦口水,就立刻又指著薑晚容大聲怒喝:
“香有什麼用,就是再香!我我我,我也不會來一桶的。”
“對對,小二老大說的對,我們才不是那種記吃不記打的孩子!你彆小瞧我們!”
“是啊,我怎麼可能隻買一桶!
薑娘子,給我來四桶,每個口味都得有!”
王小二惡狠狠的說完這話,後麵的孩子就呆呆地瞪大了眼。
但等到王小二捧著爆米花美滋滋的吃起來之後,其他人也再也忍不住了,都惡狠狠的一人要了一桶。
然後就聚攏在一旁,一邊指責王小二,一邊吃的香噴噴。
而被指責沒骨氣的王小二,此時根本顧不上反駁,他左手奶茶味兒的,右手一口焦糖味的,嘎吱嘎吱地咬在嘴裡,完全停不下來。
剛出爐的爆米花還熱氣騰騰,咬在嘴裡帶著些玉米的清香氣,還沾著甜甜的焦糖味道。
口感既不膩又不淡,吃到嘴裡恰恰好。
而那個抹茶味的帶著一股茶葉的清香味,卻半點沒有茶的苦澀,反而還帶著輕甜香氣,吃一口以後根本就停不下來。
這東西,可真好吃啊!
“薑娘子再給我來四桶,大家全都來把這味道都嘗一遍,一個比一個好吃!”
孩子們一聽這話,立刻全圍了上來,吃到了好東西就立刻忘了剛剛還要彈劾老大的言論,津津有味地議論:
“老大,這個焦糖味的好吃!”
“老大,我覺得這草莓味的最好吃!”
孩子們吃得不亦樂乎,薑晚容也順利度過了熊孩子危機,順便收割了一波小韭菜們。
隨後,她就把爆米花裝到小推車裡,在店裡說書的時候四處推廣。
“薯片薯條花生米,奶茶布丁爆米花!全家福都來的打九折了哦!
客官,你擠不進來就彆擠了行不行,就在外麵聽!”
沒推廣小半日,爆米花立刻火爆全場,有多少賣多少,一點沒剩。
但凡進來聽說書的,幾乎都人手一份爆米花。
“薑娘子你快著些,我這聽說書還等著爆米花呢,吃不上這可聽著不得勁兒啊!”
“是啊,吃不著爆米花,聽個故事我這心裡都空落落的,趕緊的呀!”
外麵的說書聲正講到精彩之處,眾人一邊齊聲叫好,一邊催著爆米花,可謂是熱火朝天上市就爆火。
薑晚容趕緊催著員工幫著一起乾,就這還被食客催的連聲抱怨。
等到說完說,眾人意猶未儘地帶著爆米花離去,薑晩容已經累傻,癱在飯後癱上喝了兩杯奶茶才緩過勁兒來。
這爆米花和糖葫蘆一個清麗美人,一個絕色妖姬,兩個齊上,害的她現在腎虛!
糖葫蘆現在都有了風靡全鹹陽的勢頭,爆米花今日一上架,就淨賺了六千多,再加上奶茶店等等的流水,一天就賺了九萬。
交完稅款後,距離下次升級拿到火鍋香料,還差八萬的納稅額。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睡覺,我要放假!鹹魚的本質是鹹魚!”
被食客們催得頭都大了,薑晚容如同鹹魚一般姿態徹底癱在飯後癱上,此刻隻想做一條莫得夢想的鹹魚。
什麼火鍋店調料攢錢買鋪子,升級紅包群?
全都不想了。
她隻想放假!
“放假放假,我要放年假!”
薑晚容正念叨著不乾了,忽然就聽著門口傳來一陣吵鬨聲。
“薑娘子薑娘子,壞了壞了,我也真納了大悶,你這四個鋪子的房東主,今天全過來和我說要把你家這鋪子收回去了!”
薑晚容吸奶茶裡珍珠的動作一頓,一個鹹魚打挺翻身坐了起來,問道:
“為什麼?他們這樣做不還得賠錢嗎?難道不怕我告他們嗎?”
王牙子此時也是心裡奇怪。
這好端端的,怎麼四家的房主全都要一起收鋪子呢?
而且還都財大氣粗的很,說這契子裡的違約金他們全都賠了,半個子都不會少,就是要讓鋪子收回去著急用。
季心聽到這裡,氣的拍了桌子:
“這都是些什麼人呢?該不會是見薑娘子你生意好,打算聯手坐地起價吧?”
這倒也有可能。
“可如果真是這樣,普通人也不會說會全都賠償啊?有誰這樣討價還價的。
我覺得這事有問題。比如這四家天南地北的房東主,誰把他們就湊到一起去了?”
呂雉這樣一說,薑晚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乾脆又放鬆地坐回飯後癱上,淡淡說道:
“這還真是巧的很呐。
王大哥,你這樣,明天你把他們幾個約出來,咱們出來做生意的嘛,和氣生財,能談成最好。”
王牙子此時也苦著臉。做買賣租賃這麼多年,他就沒見過這事兒的,這次的事,他總覺得蹊蹺的很:
“好,我這就給你聯係去,可是萬一要是談不成呢?”
談不成?
不能和氣生財,那就休怪她暴力生財了唄。
作者有話要說: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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