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棒加胡蘿卜,對付驢,啊不,熊孩子最好使了。
薑晩容很快又從另一個籃子裡拿出了一大盒青團。
她拿出一個,當著胡亥的麵咬開一口,隨後就在胡亥眼皮子底下放了放:
“嗯,你看這個餡兒,好好吃啊!
這個流沙芝麻下的青團,一口咬下去,那就是如名字一般,沙沙的又甜又沙,咬著咬著啊,除了芝麻香,還有一股子花生酥酥脆脆的味道。
再加上外麵那一層軟軟糯糯還有點粘牙的皮,又甜又好吃。
還有這種鳳梨草莓味兒的,一口咬下去,裡麵外軟裡嫩,都要爆汁了,好甜啊!
還有豬肉餡兒的青團裡麵,又鹹又香又鮮,外麵包著一層糯米皮的味道,嘖嘖嘖。”
“唉,大家夥都來嘗嘗啊,每人發一個,我這裡還有抹茶味的,一人一個不要搶啊。”
沒想到來學著劁豬,還能趕上容記鋪子免費發好吃的,眾人一個個都吃得香噴噴,忍不住開始討論起了這美味。
“嗯,我這個冬筍味道的才香呢!”
“不不不,我更喜歡甜的,這個抹茶味的,真是好吃爆了!
以前我都不舍得買一杯奶茶,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吃到抹茶味的青團,真的是賺大了!”
見著大家吃得開心,薑晚容坑娃之外還不忘在旁邊為清明送禮,不對,寒食套裝活動打個廣告:
“這東西呀,我會在寒食節售賣,一錢一個哦,如果大家想要的,儘量早點去買。”
“真的呀,這麼便宜?那看來我可得去買點了。”
“對對對,周娘子,你要出城記得帶上我,咱倆一起還能搭個車。”
大家夥七嘴八舌的邊吃邊說,隻把餓了一整天的,肚子咕咕直叫的胡亥饞得夠嗆。
他眼巴巴地盯著那青團,吸溜了一口口水,便看到這黑心娘子又惡劣的看著他說道:
“你要想吃,就得按照我的要求乾活,乾完了才有的吃,明白嗎?”
胡亥目光一頓,正要咬牙發狠,可是看了看麵前嚴肅著神色的禁軍,然後又看了看那各色香甜味道的青團。
他終是咬了咬牙,一手緊緊抓著小豬崽的兩隻前腿,又將豬的後腿跪上去緊緊壓住,隨後一直閉眼,就打算來個手起刀落。
無辜豬仔頓時瞪大了眼睛,嗷嗷慘叫兩聲,就開始掙紮。
胡亥半點經驗都沒有,還是閉著眼下手的,根本就沒有給小豬一個痛快,簡直就像用鈍刀子割肉。
第一個被實驗的小豬仔,隻剩下不停的慘嚎。
胡亥此時也被驚得夠嗆。
在場的男性一個個看著這血淋淋的割蛋場麵,隻覺得下半身開始發麻,腿都僵的打不了彎了。
而唯獨薑晚容看著這場麵,怎麼看怎麼不滿意,繼續在一旁指指點點:
“你這樣做可不行。人家豬仔被你這麼折騰太可憐了。”
正心疼自家豬的王老二聽到這裡,徹底呆住了。
...薑娘子,說到底,這難道不是你的主意嗎?怎麼還說上彆人了?
“你得把這豬蛋拿手握住,然後手起刀落,哢嚓一下子就割掉了。”
“對對對,拿起來握住!”
胡亥看著那血淋淋的豬蛋,頓時就咽了口吐沫,眼睛都瞪直了。
胡亥此刻騎豬難下。
豬蛋讓他割到一半,眼見著外麵的人都在看著,而這豬仔不停掙紮要控製住費的力氣就更大了。
他也隻得咽了口口水,顫顫巍巍地伸上了手。
“對對對,你就像這樣拎起來,然後手起刀落。就像剝荔枝一樣,光滑的豬蛋很快就會掉下來了。”
薑晚容說著這容易,可是胡亥做起來卻是兩手都在抖。
可憐的小豬仔嚎了半天,這才終於被割完了蛋。
此時,一人一豬六條腿全都在發抖,身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豬仔抖啊抖,抖了一陣終於反應過來,往外一竄就要逃跑。
可隨後就被王老二趕緊逮住,捉了回去。
薑晚容又讓胡亥給這受傷的豬上了柴木灰殺毒才算完。
等到這一隻豬終於劁好了之後,胡亥臉色慘白,全身冒汗。
他眼睛瞟過落在地上那兩個血淋淋的豬蛋,頓時軟了腿就坐在了地上:
“割完了,你現在能給我吃青團了吧?”
話音剛落,胡亥就見薑晩容對他露出一個熟悉的笑來:
“彆急呀小公子,我是讓你劁豬,劁一頭這算什麼事情?”
“你什麼意思?”
薑晩容微微一笑:
“大家剛才看到了,劁豬豬也不會死的,隻有益沒有弊,如果自己下不去手,今日便趕緊帶過來,陛下的十八公子免費給割,說出去多有麵子!
一家隻限一個名額哦!十八公子全部替你們劁,保證乾脆利落,手起蛋落,不會給豬留下心理陰影的。”
胡亥:豬不會,但他會!
剛才目睹了那簡直比殺豬還可怕的全過程,在場所有男性農戶們下意識就想捂住某個部位。
大家趕緊擺手拒絕:
“不不不,不用了。”
“是啊,我現在家裡這豬就挺好的。”
“好什麼好啊!你也不瞧瞧咱家那豬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再這樣下去,怕是連飼料錢都賺不回來吧?我不管,你今日要是不讓人劁豬,回去我就拿把刀把你劁了劁!”
“是啊,要不當家的你來劁,要不然我替你劁!”
小婦人們此時眼見著有免費的好事,自家男人們卻一個個都當起了縮頭烏龜,她們立刻就不滿至極。
甚至都打算躍躍欲試地把胡亥手裡的刀借過來,自己來割。
被這麼一說,男人們再也不敢猶豫,一家一個很快就抱來了二十隻小公豬仔。
一圈豬仔排隊等割蛋,薑晚容一邊吃著青團,一邊開開心心的拍了懵掉的胡亥一下:
“加油乾巴少年!好歹也是劁豬第一人,你一定會青史留名的!”
這次,薑晚容也不怕這熊孩子不乾了。
畢竟都已經割了一次,他要不割完就得不到獎勵,前麵的豈不是都白乾了?
所以薑晚容也不再多勸,就站在一旁美滋滋吃著圍觀。
隻見這熊孩子一開始還手抖,後來割的蛋多了,還真做到了手起刀落,一個比一個割的利落。
看著麵前一會兒就堆出來三十幾個豬蛋,薑晚容隨口就感歎了一句:
“扔了太可惜,這豬蛋大家都拿回去燉個湯什麼的,還挺補的。尤其是爆炒也好吃,彆浪費了啊。”
“真的呀,那薑娘子,你跟我們說個法子,我回去做著吃。”
一眾婦人們眼睛一聽到這豬蛋還能變廢為寶,立刻眼睛都亮了。
她們一個個上前撿了自家豬蛋,就七嘴八舌的討論是燉還是炒好吃。
隻把一旁的丈夫們一個個都聽得雙腿發軟,眼中莫名充滿了敬畏。
等到一排齊齊二十隻豬崽全部割完,胡亥此時是身心皆疲,整個人直接不顧形象地癱倒在地:
“我的青團呢!你這下可以給我吃了吧?”
“那是當然,我可說話算話。”
餓的前心貼後背的胡亥聽到這話,他頓時就興奮地洗了把手跑了回來。
結果一低頭,就對上了薑晚容給他打開的一盒粉色青團。
這個青團顏色粉中帶白,和剛才的豬蛋簡直一模一樣...
胡亥頓時就是一股惡心湧了上來,他狐疑地抬頭看向薑晚容:
“你這是故意的吧?”
“說什麼呢?你可彆誣蔑我。
你也看到了,我上麵那一層青色的都被人吃光了呀。現在就隻剩下這些了,你要不吃,我可都分出去了啊。”
看到一旁的人聽到這話都不走了,胡亥再不敢猶豫,一手就捏起一個。
頓時那種一揉便軟軟的觸感,讓他又想起了剛才握在手裡的豬蛋也是這樣,軟軟的滑滑的,一摸還滑溜會跑…
“嘔…”
胡亥趴在一旁,一看到青團就吐啊吐,吐的半天都起不了身。
薑晚容等人吐完了,給了他一杯水和一盒青團:
“反正你的晚飯都擺在這了。要麼就吃青團,要麼就隻有陛下吩咐的燙菜粟米飯,你自己選吧。”
胡亥目光艱難地看著眼前的青團。
胃裡空空蕩蕩一片,餓的實在難受,胡亥最終還是忍辱負重地伸出了手。
該死的薑晚容,給他等著,他一定要...
好吃!這個也太好吃了!
這個青團帶著一股子花香氣,裡麵豆沙甜甜的,吃一口進去再喝口水,立刻就覺得胃裡都舒服了好多。
胡亥再也顧不上放狠話,幾乎是一口一個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二十幾個青團。
然而這幾日在宮裡養胖之後,每日都必吃幾隻燒雞的胡亥,此時根本就沒吃飽。
見這東西沒有了,他立刻舔了舔唇說道:
“還有嗎?我還要吃。”
“有啊,當然有。公子,你今天割了二十個豬,就給你二十個青團。
以後嘛,每天割的越多給的越多。但基礎數量每天必須滿一百,才能開始計數。
有禁軍哥哥在,也不怕你作弊騙我了。”
“什麼?
每天要至少割一百多頭豬?
等等不對,這莊子上才多少個人多少隻豬?每天一百多個,哪裡有那麼多豬讓我割?”
“這你就不用擔心啦。”說到這裡,薑晩容就很是得意:
“我打算幫你發展一個流動劁豬站。
咱們搞一個移動攤子,每到一個地方就敲鑼打鼓的讓人把豬送來給你割,這樣你還節省了四處跑的時間,隻要坐等割豬蛋就可以了。”
聽著薑晚容這樣說,胡亥忍不住就想到了那場麵。
他堂堂一個公子,坐在一個憋屈的小攤子前麵排隊,割了那一百多號看都看不到頭的豬蛋,才能每天換來幾個外表和豬蛋一樣帶給人陰影的青團…
不行不行!他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得趕緊逃!
反正眼前就一個禁軍,又不能每天每夜都一直看著他,等他一逮到機會,他一定要跑。
“哦,對了,公子。”早已看破了這熊孩子滴溜溜轉的眼神,薑晚容低下頭去,悄悄衝他說道:
“你可千萬彆想著溜哦。”
被人看破心思,胡亥心頭大驚,可很快,他就又不怕了:
“你管得著我嗎?就算我溜了,你又能奈我何?
你一個小娘子,難道還能日日夜夜盯著我看?切!”
等到時候他逃出來,一定要給這薑晩容找點麻煩才行!
見著這熊孩子咬牙切齒,正滿肚子打著壞主意的模樣,薑晚容搖頭歎了口氣。
唉。
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聽話,一定要讓她知道自己抽過的黑卡究竟好不好使呢?
薑晩容此刻也明白了,非酋,也有非酋的用武之地呢。
最起碼這黑卡都能出手了。
“公子我可不是瞎說,你要是開溜的話,隻會非常倒黴,相當倒黴,倒黴到沒人比你更加倒黴。
你若不信啊,儘管跑走試試。
到時候你就會發現,這劁豬的生活,可比在外麵幸福多了。”
胡亥冷著臉哼了一聲,半點都不行地扭過頭去,薑晚容見此,就開開心心和顏悅色給胡亥加了幾個負麵狀態。
“叮,您已使用倒黴卡牌。綁定者,胡亥!”
“叮,你已使用踩到香蕉皮必滑到技能,綁定者,胡亥!”
作者有話要說:胡亥and豬仔絕望臉:我好想逃,卻怎麼逃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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