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你和他在真實的生活裡,都能卸下包袱,展示最真實自由的那個自己時,那樣的狀態才叫生活。感情是逐步滲透,而非名畫一般照著你想象中描摹。”
葉伯亭再次抬頭時,往桌前湊了湊,湊近季玉生。仰著頭認真地看向季玉生眼底。
而季玉生本能的心理是想做出後仰動作,可他愣是動作上不著痕跡地也往前一些、迎向葉伯亭的位置。
葉伯亭清澈的杏仁眼裡滿是好奇:
“季叔,如果是你呢?你是屈磊會如何?你也會像他說出那麼戳我心窩子的話嗎?”
季玉生略眯了眯眼睛:
“我啊,我和他還是不同的。本質上不同。
我是越來越能接受現實,而不是像他一樣變的很現實;
他是由於現實而冷漠,我是願意以善眼看世界;
他認為他比你更成熟有閱曆,想以討論或者責怪的方式教你,而我經常發覺自己可以責怪的人越來越少,內心可容納很多自己不喜歡的事物。”
葉伯亭的毒舌功能可不止對待屈磊:“噢!我明白了!我忘記了你都當叔了。閱曆更多,早已成熟,屈磊還小,開發還需要等些時候。”說話間往後撤回身子,挺直腰板給予評價。
“這個……”季玉生明白了,為什麼小夫妻總是爭吵不斷。
葉伯亭在離開時,把錢還給了季玉生,並對他說:“季叔,謝謝你。等以後我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再讓你請我吃飯。”
這一次季玉生把心裡話說了出來:“隻要你需要。”
葉伯亭揮揮手道彆,一點兒沒拖泥帶水,拿起自己的大衣掛在胳膊處,從容離開,她自然不知道季玉生坐在那久久未動。
季玉生揉著太陽穴,剛才在葉伯亭靠近那一刻,他清楚自己的心噗通亂跳了幾下,這樣的狀況在年輕時都不曾有過,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這可如何是好啊!
……
葉伯煊把飯碗遞給丈母娘,接過來又劃拉了兩口大米飯,才像剛想起來什麼似的:“爹、娘,我哥的工作定了,法院。”
喝醉後睡了一下午的葉伯煊,嗓音都有點兒沙啞,像是感冒的聲音,再加上這些天有點兒上火。
“什麼?”夏天抱著湯盆喝湯的動作頓住了。
全家人都不再夾菜,葉伯煊抬頭看著夏愛國繼續道:
“爹,法院不好嗎?我哥學法律的,去那有發展,比其他地方強。估計得從書記員做起,剩下的就看我哥自己了。”
蘇美麗趕緊插話,急速問道:“伯煊呀,哪的法院啊?不是,我問的是地方!”
葉伯煊愣了一下:“當然是京都了。夏天沒和您寫信說過嗎?她一天天的做夢都想你們在她身邊,等我哥這麵徹底落實有個落腳的地兒了,看看把冬子也弄過來上學吧。戶口什麼的倒沒事兒,就是得我大哥有家了,落他名下。”
小毛激動得臉色發紅,夏愛國端酒杯的手都有點兒哆嗦:“伯煊,難為你給我家當姑爺了!”
“你說的那是啥話啊!你瞅給伯煊整的。”蘇美麗控製不住笑容,想要彆太表露高興的情緒,隻能靠冷斥夏愛國救場。
“爹、娘,真沒費事兒!我和夏天早就說好了,我哥有本事,隻是個機會而已。”
葉伯煊趕緊端杯敬老丈人酒,唉!明天過後,他就要回團了,他的心肝娘仨就拜托給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