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煊接到葉誌清電話時,立馬端正坐姿,他以為是上下級的問詢談話,卻不想葉誌清開口即溫和道:
“伯煊啊,那亭子是怎麼回事兒?他們小兩口出什麼狀況了?”
“呦,爸,都驚動您了!她不好好工作,能有什麼大事兒!要我說啊,乾脆給她拎我媽跟前兒去得了!學學我媽吃苦耐勞、爭當無私白衣天使的精神,我可跟她操不起心了!
前段日子,兩口子一起請假,我跟著吃掛嘮。
問屈磊怎麼不按時歸團吱吱嗚嗚,我給他處分了!得了,我也甭跟您學亭子都怎麼說我的了,算我倒黴,誰讓是她哥呢!去她家問問,連口熱乎飯都沒有,就您和我媽給慣的!”
葉誌清無奈地揉著太陽穴。他很了解自己兒子。能給一個話不多的人逼到直接告狀,可見妹夫在大舅哥手下端飯碗,不是什麼好事兒!時間久了,團裡的不平之聲應該會很多。
“伯煊,你是怎麼看屈磊的?他給你當了你幾年的手下,他的事業發展,你怎麼看?”
葉伯煊眯了眯眼睛,父親是何意?聽起來是私人電話,實際上不簡單。葉伯煊慎重地、十分客觀地回答道:
“老祖宗不賞飯!沒什麼上升空間,不敵我們團出名的莽撞漢馬大山。”
“你這是說他並不服眾啊!連莽撞之人都有一技之長受戰士愛戴,屈磊整體不突出?”
“爸,您覺得呢?他最好的前途就是轉業。哪怕去大軍區多學文化知識轉文職。我們這是野戰團,自身實力、能力,比官職要被人看重得多。”
葉誌清沒說透,葉伯煊卻把問題點透了。
他旁觀者認為屈磊的前途絕對不在一四二團。
以前不顯,屈磊當偵察連連長時還算優秀,可當官升一職再加上碰到幾次突發情況,屈磊確實不行。在其位謀其政,他謀不起來!
被葉家父子私下談論的屈磊。此時正在訓練場上皺眉看向被罰的士兵。跑得比烏龜還慢,十圈兒而已,多少分鐘了?耽誤他回家給亭子煲湯做飯!
他並不知道命盤已經在此刻有了轉變……
葉誌清掛了電話,久久地擰眉深思。
難道真的要在離開京都軍區前。先把姑爺安排好嗎?
他葉誌清對親兒子都沒開過綠燈!
最終葉誌清歎了口氣:唉!希望女兒女婿能越過越好吧,屈磊也能理解他這份儘心良苦,他這個父親儘力了。
……
八月裡,外公和宋雅萍回歸,宋雅萍重新忙起了工作。
夏秋來了京都報到、上班、安家。夏天根本做不到幫夏秋張羅,沒時間啊!
她隻是去了一趟夏秋的宿舍,拿了一些日用品,最主要就是認認門。
夏天給夏秋做思想工作、給夏秋壯膽,讓她哥儘快投入到工作中,然後就是夏天的許諾,許諾過幾天還來,可一拖就拖到了八月底。
如果不是宋雅萍打電話給夏秋讓來大院吃飯,恐怕夏秋這個當舅舅的到現在還沒見過外甥和外甥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