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我是學生!我再重複一遍!每個人都該把自己的職責擔起來!
你的任務是好好學習,跟我一樣考第一!
用你的能力、技術報效國家!
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培養大學生是乾什麼用的!”
裴兵倒退著走路,他邊走邊對著夏天搖頭,他的心裡是滿滿的失望。沒人理解他,他以為夏天可以。
在裴兵轉頭跑走時,夏天使勁踹了一腳車門,小聲咒罵了一句“幼稚!”。
再看向那個飛奔的背影時,她對著裴兵的影子大聲嘶喊道:“我讓裴爺爺關你禁閉!我說到做到!”
……
大院葉家門口,夏天跳下車關車門時,葉伯亭一路猛蹬自行車也趕回了家。
隻有自己家,才能得到最全麵的消息。
葉伯亭決定最近這段日子都回家住宿,她曾經是一個兵,和裴兵一樣的想法。一輩子都是!永遠都是預備役!
夏天和葉伯亭筆直地坐在沙發兩側,雙手置於膝上,在葉家壓抑無比的氛圍中,聽著最新消息。
葉爺爺問著勤務兵:“沈家知道消息了嗎?”
“是!”
“唉!那是一個跟伯煊一樣很優秀的軍官啊!”
宋外公扶著葉爺爺去了樓上。老哥哥臉色很不好。
其實宋外公的心也在亂跳,自從大兒子犧牲後,他現在聽不得這樣的消息。
夏天目視兩位老爺子上樓後,示意王荷花帶走鬨鬨和小碗兒,她撈起電話就開始撥打。
“怕”字在這個時候顯得那麼深刻,刻進了夏天的骨髓中。
同時她又過於慶幸。慶幸到她想跪地磕頭!
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心理,她就知道一定要找葉伯煊:
“葉伯煊!你知道了嗎?你聽到了嗎?你能想象到了吧!啊?!沈剛犧牲了!他犧牲了!我都想三叩九拜,謝謝老天給你這份幸運!你還活著、活著!”
大概真的是慶幸大過於其他,夏天在電話接通那一刹那就怒吼著說了大實話。
葉伯煊仰著頭,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他強製自己壓抑身體中的熊熊怒火,冷的像冰碴一樣的聲音:“我有事……”
“你不要覺得是我擋了你的路,父親擋了你送死的路!
行裝已經備好、鋼槍已經擦亮、軍號已經隨時吹響了是嗎?
然後留給我和父母、孩子們一句你們不要牽掛,如果你犧牲了,什麼狗屁山茶花來陪著我們!
它能掙錢養家啊?
它能在兒女未來的幾十年承擔父親的職責啊?
它能在父母年邁時養老照顧啊?
除了讚歌,你對我們負責嗎?
啊?你倒是說啊!”
夏天哭喊著淚流滿麵,她越是喊叫越是想大哭。她喊的如此不懂大義……
實際上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留下的眼淚有對那麼多無名戰士感同身受的情懷,有無能為力,有對匪軍的咬牙切齒!
說者也許是無意的,可聽者卻句句往心裡去了。
“你夠了!夏天,我看錯你了!你就不是個純粹的人!”哐地一聲,葉伯煊摔了電話。
葉伯亭遞給夏天手絹:“你明明……為什麼要那麼說?”
夏天捂著臉,眼淚從指縫中流出:“我為什麼是軍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