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爺子大清早就想喝兩杯,趙鐵柱搖頭拒絕:
“爹,早上喝酒一天醉,快到年底了,我那工作到這時候正是忙著呢。”
“嗯那,爹不耽誤你正事兒,你可得好好乾!給你二舅哥一家爭爭臉。
雖說原來你也是端鐵飯碗的,但柱子啊,不一樣啦!
你現在還不大不小是個主任,上升空間還很大,當官兒不想當大官兒,那都沒出息!
還有,誰有本事都不如你這個當爹的有本事兒,你得乾出個子醜寅卯來,將來咱家安安啊,也能借上你這個親爹的光,彆像我似的!”
趙鐵柱笑地露出了牙花子,看著夏愛琴和趙安進了屋,更是笑容加深道:
“爹啊,我能給您和我娘當兒子,琴子能進咱家門當兒媳婦,俺倆都是最有福氣的。”
趙老爺子高興的心裡似開了花兒,被他兒子忽悠的,沒喝酒都有點兒找不到東南西北。
“琴子啊,來安安,都坐下吃飯。”老爺子招呼著。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趙家現在就是這樣。
無論是趙老爺子,還是趙鐵柱的娘,都十分慶幸夏大伯出事那陣伸手幫忙了。
不管結果如何,彆管他們出力多少,至少在當時的情況下是忙前忙後的,問題的最關鍵是夏愛國上門求人,他們讓夏愛國閉上了嘴。
趙家人沒有眼皮子淺的拒絕,這是今天看來,趙家的老兩口格外慶幸。
夜半三更的時候,趙母還拍著心口窩和趙老爺子說著後怕的話:
“你說我個老娘們家家的就是不行!當時差點兒給愛琴她二哥臉色看,那陣瞅她二哥端咱家飯碗,我都鬨心!
你說誰能想到哪個馬糞蛋兒能發燒哇?當時她二哥啊,在我眼裡真是窮嗖滴!”
趙老爺子覺得自己是大智者,尤其在當時的情況下,自誇道:
“咱兒媳她大哥家的那個閨女,是叫夏玲吧?嫁進縣裡吳家。其實按照常理。咱們該多總動,但是你看我扯她們了嗎?
過去啊,都講究個看門風!所謂看門風,一個方麵是看人品。另一個就是那門風還得看是旺勢還是頹勢。
要是旺勢,做人不能門縫裡看人,莫欺少年窮就是這個理兒。
那吳家當年可比琴子她二哥家有能耐,可我寧交夏愛國,不交好老吳家。
吳家就是越過越完蛋兒的頹勢。早晚癟炮!
夏家才是各種基礎都打好了,早晚能借上光。”
這是老夫妻之間的對話。
至於夏愛琴,她最近這段日子也感慨頗多。
娘家有能耐和沒能力,差距大不大?
看看她現在過的順心順遂的樣子,就該知道了。
娘家有本事兒,差距大著呢!
還有一點感觸更深,她當初因為二哥家受委屈,現在也因為二哥家而挺胸抬頭。
最受委屈的是她,也因此,現在她成了最借光的人。
夏愛琴沒有因為娘家人比從前給力了表現出其他。相反倒更懂得要多體諒老人。
擁有的多了,心胸也跟著隨之開闊,原來想不開的事兒,現在忙的都沒功夫瞎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