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她還得回憶,回憶八十年代那些組合家具長什麼模樣。
她糊弄夏愛國:“忙也能畫圖啊!您沒看我都給鬨鬨和小碗兒畫畫嗎?就這幾張紙,我平常當玩了就能給您出幾張圖紙。”
夏愛國沉默不語。
夏天勸啊,嘰哩哇啦的說了好大一通,直到小毛來喊她才離開。
閨女和兒媳離開了。夏愛國卻沒心思乾活了。
他叼著煙,坐在門檻上,皺著眉琢磨著可行性。
要真那樣大乾,他得找很多老師傅一起。
工錢倒好說,能賣出去嗎?
不過最近他這院子聲音大,倒是來了幾個附近的鄰居看熱鬨,真有相中他做的木頭床,還有書櫃的。
但用什麼方式賣呢?手表那麼大點兒都嚴抓處理,他得有個地方擺這些啊?
……
夏天今天沒去工廠,所以有空跑到新家來看看她爹。
本來早上都收拾好了,是要馬上離開辦正事的,奈何她娘義正言辭地說啦:
“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掙錢都掙瘋眼啦?!麻溜痛快給我在家裡打掃。新年新氣象,不能把灰塵留到下一年。讓我一個人收拾這大院子,你們是想累死我換個娘啊還是咋地?!”
聽聽,多歪的理論。
小毛挎著夏天的胳膊抱怨:
“我耽誤這一天功夫,肯定少賺錢,年底都舍得花,唉!”
“沒招啊,咱娘現在是老佛爺,誰說不是吶!我那也一堆事兒,不過我那得開春賣,倒是來得及。得咧,咱倆趕緊回去掃灰圖吉利吧。”
“噯?你這兩天還得倒時間呢吧?得回那麵瞅瞅啊?快過元旦、過年啥的,都得去大院兒那麵過吧?提前回去看看,那麵缺啥你買點兒啥,懂不?”
夏天仰頭望天。
小毛要是不提大院兒,她都快忘了。
她又不是賤脾氣,挨罵還惦記回去。
不過掰著手指想了想,亭子結婚後,三天回門,她去了一趟。連葉姑姑和葉二嬸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清楚。
“到時候再說吧,咱家都不缺啥吃喝呢,更不用說我公婆了,我公公有特供的煙和酒,其餘也不需要買。
我是真不願意回去。我跟你說嫂子,我婆婆現在開口說的話,我都不用猜,她在那麵說,我在這麵背誦,一句不帶漏的!”
小毛嘿嘿嘿笑了。
夏天戴著報紙做成的帽子,邊乾活還邊分析自己著:
她是真變了!原來親手給婆婆織毛衣,給公公做西服,到了年根底兒一準送給他們。
現在呢,懶得扯這一套,一點兒都不想做費心費力的事兒。
曾經也挨罵,也被婆婆數落,可她懂得要討好、要努力。
現在彆說討好了,沒心思往好了奔。
一次次失望,失望過後就是感歎,感歎咋對婆婆好都那個樣兒,人家又不是她親娘。
好話一句三東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不知不覺的,她的心裡堆積了太多婆婆對她的寒。
也是在此刻,夏天才明白了,每一個兒媳真的努力過,隻是努力過後變的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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