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課?
夏天哪有那個心思啊!她身在曹營心在漢。
夏天的眼睛有些紅腫,廖莎莎小聲問她:
“你怎麼了?”
夏天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簡直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她怕自己說出送孩子去幼兒園這句話後,會難受的再哭一場。
再說了,沒當媽的根本無法理解,她們感受不到也聽不懂。
賈圓兒拽了一把廖莎莎的衣服袖子,她可會猜了:
“書記和她丈夫乾架了吧?”
“啊?啊!”
廖莎莎眼神上下掃射夏天,就怕夏天是“輕傷不下火線”還能堅持來上課。
夏天……
坐立不安的不止是夏天,即便葉伯煊這個偉岸的父親上班的狀態也有些心不在焉。
本來上班就晚了,葉伯煊到了單位直接宣布開會,他在會議室始終嚴肅著一張臉。
夏天是惦記孩子們會不會拉了、尿了、渴了餓了,不睡午覺、能不能哭鬨。
葉伯煊想的是:他們會不會惹禍?
他家那倆淘氣鬼,絕對能乾出來心情不順就揍彆人的事兒!
那倆熊孩子的破壞力和戰鬥力,那是敢於挑戰極限的。
“老吳,鬨鬨和小碗兒在家怎麼樣兒?”
午休時,宋雅萍一手執著電話聽筒,一手解著白大褂的衣服扣子:“什麼?!”
“葉伯煊!鬨鬨和小碗兒呢?”
葉伯煊扶額:
“媽,早上給他們送托兒所了,以後都去……”
話還沒說完,宋雅萍連個哼字都懶得給他兒子,吧嗒一聲摔了電話筒,摔完電話氣的不行。
好哇,好!你們能耐!
要不說宋雅萍不是一般人呐,確實有兩筆刷子,至少在“狠心”這件事情上,她真的做到了。
宋雅萍即便惦記孫子孫女。她也能咬牙忍著,愣是在平靜過後走進了手術室。
所以說年輕人需要曆練呢。
中午那陣,夏天食不下咽,她眼淚巴差的和廖莎莎她們說了原因。真如她所料,幾個沒成家的大姑娘,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瞧她。
夏天忍啊忍,忍著中午沒折騰去幼兒園,然而……
夏天跟導師請假了。剛開學,學校宣傳部那一攤子事兒也被她撂下了,她倒挺誠懇:
“老師,我實在是聽不進去課,大課能不能不上了?我會借同學的筆記複習的。今兒個我家倆孩子都送去托兒所了,第一天,我、我……”
“下不為例。”
葉伯煊在接近下班時,他不再像之前那般神情專注,頻頻抬手腕看時間:
“好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李參謀。把會議紀要送到我辦公室。”率先走出了會議室。
而這時候,夏天已經在幼兒園了。
剛開始,夏天偷偷地趴在窗戶邊兒看了好幾次,後來園長陪著她勸解著,猛誇著兩個孩子聰明可愛,說她教育有方。
也不怪彆人會誇,依照夏天勘測的情況,她真的挺驕傲。
鬨鬨和小碗兒不但沒有再大哭大鬨,他們還比其他小朋友的動手能力要強。
跟著老師一起畫畫啊、粘貼東西,根本不需要彆人幫忙。並且倆孩子根本就沒有發生尿褲子的情況。比起其他的娃。她們家的兩個優秀的不止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