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宋雅萍轉過了頭,她眼中是她硬憋回去的淚花。
“夏天,當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是吧?你問問你親娘,我這兩年到底偏心眼了沒?鬨鬨和小碗兒是我親孫子、孫女,我有什麼不給他們留著?
亭子……亭子她那樣,你也有女兒,你要攤上亭子那樣的,明知道她跟鄉下婆婆處不來,害不害怕?給不給帶孩子?
我怕她又出茬頭,再離一次婚戳我心。可你問問你娘,就是亭子坐月子那個月,我也是幾天來一趟。
怎麼就沒個人理解理解我?連你外公都說我偏心眼,但這次我真沒有。”
“您想多了,我隻是覺得您忙不過來。”腰板挺直的夏天站起了身,遞給了宋雅萍毛巾。
“不是什麼不是,不是最好,手表我收下。”
……
這樣的對話內容,宋雅萍和夏天,誰都沒有想到。
宋雅萍一路騎車過來,她就想著怎麼擺事實舉例子,好好講講她兒子的不易,最後再以鬨鬨和小碗兒扯著伯煊的手哭著要媽媽當結尾。
讓她現在這個有能耐心又硬的兒媳,心理防線慢慢崩塌。
夏天倒是猜到了婆婆會上門,可她最初在美國想的是:
隻想給手表,沒有理由,沒想叫媽,不說其他。
……
“被分配到哪個司?”
“翻譯司。”
宋雅萍疑惑:“這不是欺負人嗎?學國際關係去翻譯司?”
“沒事兒,哪都是鍛煉,我過幾天還要回北大參加考試,把北大的學士學位拿下。”
……
“你在外國打什麼工?怎麼不知道多帶點兒錢?人在萬念俱灰下,以我的經驗,那也必須要有錢、人還得好好活著,這兩樣是立足之本。買一堆手表乾嘛?我和你爸不缺。”
夏天看著蘇美麗端著果盤進屋,她笑了笑:“現在看起來是不值錢,但這手表有收藏價值。”她就沒回答第一個問題。
就像宋外公一樣,宋雅萍從頭到尾沒提葉伯煊一個字,父女倆非常有默契。
宋外公想的是,三天的換洗衣服,你們自己看著辦。
宋雅萍覺得是說其他沒意義,趕緊翻過那篇誰對誰錯吧!
都開口叫媽了,那還有什麼可繼續勸的。靜待。
……
夏天一手一個扯著孩子們步行回家,她問著問題,孩子們童言童語的回答。
她才知道,五歲可比三歲詞彙量豐富多了,而她,還停留在孩子們三歲的記憶中。
“媽媽,你可彆提了。你剛飛走,爸爸帶我們回去,我以為得頓頓吃麵條,把我怕的呀!後來他學會了柿子炒雞蛋、黃瓜炒雞蛋,想吃好的,他帶我們下館子。然後王奶奶就從南方來了。”
她的小碗兒,記性一向差,卻記得那段“灰暗”的日子。
“媽媽,你不用背我們。爸爸說了,等我長大長高,男子漢得背媽媽,頂天立地真男兒!”
鬨鬨忽然指著一棟六層高的辦公樓說:
“看!爸爸的樓,天上麒麟。他說意思是彆人都得誇我和妹妹,我們很棒,非常棒!”
夏天仰頭看著,喃喃道:“真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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