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要是沒過,她就非得給你沒完沒了。
那要是事兒在她心裡過了,她就能痊愈、能恢複從前,該怎麼著怎麼著了,大大方方、不在意形式。
就衝這難得的一點,葉伯煊覺得,他得給媳婦驚喜。
不能夏甜甜不把自己當女人使喚,他也裝不懂她的難得吧?!
一位站在櫃台前的成熟男軍官。卷起的襯衣袖子能夠看出他骨健筋強,他摸著下巴在品鑒,看看都哪些適合他家夏甜甜。
他那兩道濃眉都似乎泛起了回憶溫柔的漣漪,他的眼中好像一直帶著笑意,他就那麼氣宇軒昂的站在那裡,然後對售貨員說:
“這個、這個、那個,哦,還有最裡麵那套裝,都裝起來。中號。”
是中號,葉伯煊確定。
他的手掌上現在還留有夏天兩處“高地”的觸感。那不能買小號擠著,太修身的衣服,不是便宜了外人的眼睛?!
近十多個袋子,葉伯煊推開商場門。從容離開。
他不太滿意,他得去趟私人老字號服裝店,給他家夏甜甜再弄幾套旗袍穿給他瞧瞧。
在葉伯煊利用午休餓肚子給夏天買新衣服的時候,夏天正在接一路輾轉才找到她的電話。
“尹先生?您回國了?”夏天激動的表情一覽無遺。
當她聽到尹畫家說他還帶回來一位華僑,華僑於先生歸國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先花大量資金想幫祖國修繕古建築,然後再談投資事宜。夏天不知道她有多久沒有如此激動到失態過了。
她隻知道此時此刻,她哽咽的對電話裡的尹先生激動地說:“拳拳赤子心,謝謝,謝謝。”
“夏天小友,曾經我們有華僑救亡團體,之後我們在抗戰中捐物資,而今天嘛,我的畫正在拍賣,於先生和我一起,我們回來了,為國、為家,儘自己最大的力,支援祖國經濟建設……”
夏天掛了電話,她抱住雙肩看向窗外,她覺得她這輩子不白活,如此振奮人心的感受,她也能親身經曆過。
夏天先去了趟國際司,簡明扼要的彙報完畢,受指派全程陪同的指令後,她又腳步匆匆地返回辦公室,拿起電話開始撥號:
“你好,我這裡是外交部,我找一下季主任。”
季玉生把話筒從耳邊挪開了一瞬,聲音很熟悉啊:
“嫂子啊?”
夏天笑了:“對,是我。玉生,有這麼個情況,你們政府那麵……”
——
季玉生看著在接近下班時間出現在市政府的夏天,他有點兒說不清的感受。
時間啊,也許真是改變人。
原來夏天在他眼中和葉伯亭差不多,都屬於有誌青年、但還沒成長起來的階段。
他認為想要成為優秀成功的人,最起碼保守估計,她們還得等十年。
可現在看著和他的直屬領導握手交談的夏天,那份從容的侃侃而談、落落大方的模樣,那份眼角眉梢帶出的認真、敬業、自信,優雅乾練的那一麵不知是在何時開始,已經蛻變成功。
季玉生跟在他的直屬領導和夏天的身後,聽著他們在討論如何接待華僑事宜的安排,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
就在夏天和政府主抓經濟建設的領導、以及季玉生一起準備拐彎兒下樓時,從經濟辦的另一個辦公室裡走出來三個人。
而這三個人中,某個高大身影當聽到夏天那一如從前的似水如歌的聲音時,停住了腳步。
他愣住了,他向後倒退了一步,想要試圖躲開遮擋他視線的人群,想要探頭望一望……
望一望那個拐角處,是不是和他想象的那個人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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