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智腦莫斯提醒道。
【是矽基生物的不完全進化體,以矽鹽酸為基礎的半融化液態生命】
一腳反重力推進器加持的力量,我踹開了發射信號的內艙門。
一個80厘左右高度的矽基生命體似乎被嚇到了,但還是拖著破破爛爛的身子用他的武器對準了我,第一發還射歪了,第二發射在我的腦袋上,宇航服的皮都沒破。
內艙也滿艙都是矽基屍體,我的眼球掃描出尚且存在生命跡象的生物有加上攻擊我的,六灘史萊姆。
其中五個是瀕死狀態...嗯...
我用宇宙囚禁立方把那五個瀕死的史萊姆往立方體裡一裝,立方內部模式調整成為矽基生物生存環境,然後大步走向唯一清醒的那個。
他似乎絕望了,武器從手中滑落,眼中失去了高光。
抓起他丟進立方體,我直接用暗能量粒子斥開頭頂的飛船艙皮,腳下反重力推進器啟動,當場升天,回到巡邏艦,再把巡邏艦開回戰鬥艦。
立方體中的清醒那團史萊姆嘰嘰喳喳的朝我叫著什麼,我不搭理。
反正沒有收錄的語言芯片也翻譯不出來,我把立方體往戰鬥艦一丟,將巡邏艦停好。
“莫斯,準備一點矽基生物的能量電流給他們。”
【好的】
隨後我把艙門一關,就沒有再管那個囚禁犯人的空間了,徑自前往駕駛室。
我還得找我媽呢,沒空廢話。
*
雖然知道電磁波會傳出去引到外星人,但是作為一個孩子,一個同族都死在自己身邊的孩子,塔塔還是崩潰了。
自從那個叫做克利亞的“神明”來到塔比星球之後,越來越多的同族開始虔誠的信仰他,甚至執行他說的一切。
一開始,母星確實有停止了坍縮的跡象,但是後來,坍縮就變快了。
所有發現了這個問題的科學家們都被克利亞強行同步了腦電流,無法再說出真相,很久之後,剩餘的塔比生物才終於察覺...
原來他們招來的外星矽基同胞不是同胞,是感染源,是來掠奪的,掠奪他們塔比文明母星剩餘不多的生命力。
用在坍縮的那一瞬間星球爆發出來的巨大能量來供養一個克利亞。
原來信仰克利亞的同胞不是自願信仰他的,而是被他控製了。
但是他們明白的太晚了,出逃的塔比生物們也被暗中感染了,飛船在逃離的中途被克利亞安排迷失同胞從內部進行擊毀。
明明有共同信念的族人就這樣在塔塔麵前上演了自相殘殺,被迫的自相殘殺。
看著滿地的同胞屍體,塔塔作為孩子崩潰在內心,麵上卻隻能瘋狂流淚,不敢打擾剩餘存活的科學家們。
他們發出了最後的絕望電磁波,期望有彆的外星文明發現塔比文明,哪怕記載一下呢,記載一下塔比文明曾經存在於這個宇宙上就夠了。
他們甚至都不在奢望外星文明能去擊敗母星上的克利亞。
然後,大批的科學家開始被餓死,沒有電流的供應,他們基本就是在這顆行星上等死。
塔塔作為孩子是最能堅持下來的,年老的科學家們都自願赴死,把僅剩的能量留給塔塔,把腦內的所有知識共通給塔塔,讓塔塔繼續為了塔比文明活著。
而塔塔這個孩子的任務,就是守好這裡,守好這個信號,直到塔塔也孤獨的死去,然後塔比文明寂靜的消亡。
但是奇跡和絕望又一同發生了,塔塔沒有死,反而是再一次被外星生物抓捕。
他哭著問那個外星生物:“你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