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北極熊的逆天表現,整個體測場的考生都差點被他搞得心態崩了。
聶冰原抬手拍了下佟小南腦門:“這又不能全怪我。”
佟小南放在北極熊肩膀上的手,順勢抬起來就在對方腦門回敬一下:“不然呢,你還想怪誰?”
怪帝企鵝。
要不是偶然間看到帝企鵝拚命訓練體測,正常備考的聶冰原也不會突然產生那種奇怪的危機感——雖然我的成績很穩,但萬一考試發揮失常怎麼辦?萬一佟小南考上了,我落榜怎麼辦?
這種憂慮明明毫無道理,卻弄得他坐立難安,心神不寧,到現在聶冰原回憶起來,都覺得是鬼迷心。
然後他整個備考節奏就亂了,似乎隻有像佟小南一樣努力刻苦,才不會被帝企鵝丟下。
體測斷層第一的成績就是這麼來的——天地可鑒,北極熊隻想當第二。
往事不可追,聶冰原歎息搖頭:“嘖,算了。”
佟小南一頭霧水,總感覺北極熊眼神裡寫滿故事,但又是那種“說了你也不懂”的。
聶冰原再次看向那簇黃橘色,他已經盯了很久,終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佟小南耳後。
羽毛觸感似乎比以前更柔軟了,又或者隻是太久沒碰,生出的錯覺。
他的動作很輕,指尖仿佛隻是拂過耳羽,連蹭都算不上。
佟小南僵住,之前在說什麼全忘了,過幾秒轉身去撿跳繩,重新開始前還特意嫌棄地回頭提醒:“這次跳500。”
聶冰原比了個“OK”手勢,人形計數器再次上線。
佟小南收回目光,一連幾個深呼吸。
冰上麵很冷。
他的耳尖卻滾燙。
蛇帝:秋鶩湖前方發來確認,冰麵上的兩位同學的確是我們班的北冰洋和南極洲。
粉紅小公主:@南極大陸,胖胖蛇擅自給你改情侶名。
東南醒獅:他現在能收著信息就見了鬼。
哥的眼淚會騙人:就算有信號,冰上待這麼半天,手機也早凍沒電了。
蹦蹦:這倆人到底在乾嗎?
人中赤兔:胖胖蛇,你前方線人怎麼說?
蛇帝:他也就一飛一過,原話是“臉看起來很好捏的在跳繩,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好惹的在計數”。
大殺雕:……
明天不想吃土豆:概括很粗糙。
粉紅小公主:但神韻精準。
草叢之王:所以為什麼要在冰上練跳繩?
東南醒獅:同學們,我有一個大膽想法。
闊少:?
大殺雕:多大膽?
花小喵:放個耳朵!
東南醒獅:這會不會是北冰洋專門給南極洲開發的野性之力定向特訓課程?
花小喵:……
闊少:……
蹦蹦:……
小馬不怕冷:……
粉紅小公主:以後這種特彆正常的猜測直接說就行,不用套用“我有一個大膽想法”這麼引人遐想的句式。
東南醒獅:我咋感覺你們好像有點失望……
我不狗:北冰洋給南極洲特訓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明天不想吃土豆:羨慕南極洲,我請土豆宴求指點,北冰洋都沒搭理我。
我不狗:我的拜師也石沉大海。
人中赤兔:你們傻不傻,這方法不都給你擺在麵前了嗎?
人中赤兔:為什麼彆的不乾,偏偏要在冰上跳繩?
哥的眼淚會騙人:不是跳繩,這絕對是捷徑,通往野性之力定向釋放的高速公路!
闊少:我心動了。
草叢之王:誰不心動。
我不狗:那還愣著乾嗎,大好時光,人家在苦練,咱們在聊天,羞不羞恥。
闊少:去湖上?
明天不想吃土豆:算我一個。
花小喵:也算我一個。
大殺雕:還有我。
哥的眼淚會騙人:大家一起唄,正好人多還暖和……
十五分鐘後。
秋鶩湖。
冬日餘暉,寒風瑟瑟,形單影隻站在廣闊冰麵上的火烈鳥:“……”
“許焰?”佟小南從遠處跑過來,腳步出乎意料地穩,“你怎麼過來了?”
火烈鳥:“訓練。”
佟小南:“也練集中力?”
火烈鳥:“……嗯。”
“你很冷?”聶冰原上下打量他。
許焰:“沒有。”
聶冰原:“你的牙齒在打架。”
許焰:“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叫‘咬牙切齒’。”
跳繩兩人組變成訓練三人隊,之後幾天偵查班聊天群裡異常安靜。
因為隻要有人敢冒頭,就會被火烈鳥屠了。
闊少:我當時就是口嗨,隨便一提議……
粉紅小公主:始作俑者。
大殺雕:大家都是隨氣氛起個哄,誰能想到你認真了,外麵那麼冷……
粉紅小公主:虛偽的跟風者。
熊掌撥清波:冤有頭債有主,我當時可什麼都沒說。
粉紅小公主:冷漠的圍觀者。
——不要試圖跟火烈鳥對線,否則就是排著隊拿罪行的號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