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大陸:醫院康複中。
哥的眼淚會騙人:醫院沒信號嗎,怎麼都不出來聊天?
南極大陸:應該是被人限製,不讓玩手機了。
人中赤兔:還有人能管住火烈鳥?
佟小南莞爾。
南極大陸:一物降一物,管得他可聽話了。
仗著火烈鳥不在,帝企鵝肆無忌憚,結果下一秒就吃瓜到自己家。
大殺雕:北極熊怎麼一直沒說話?
大殺雕:@南極大陸,@北冰大洋,你倆沒在一起?
佟小南趕緊敲字,以免角雕同學再禿嚕出來什麼:他出去鍛煉了。
大殺雕:鍛煉身體?
南極大陸:鍛煉偵查與反偵察。
同一時間,第四大內詹向森和張海濱剛剛結束對呂幻舟幾個同學的問話,並肩往校外走,準備返回獸控局。
張海濱:“隊長,呂幻舟的事已經差不多清楚了,但是後麵還怎麼往下查?藏在他背後的人幾乎沒留痕跡,恐怕就算他醒過來,也很難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詹向森:“隻能從謝思芒入手了。”
張海濱:“辛振在查相關資料,但他到底往盒子裡藏了什麼,這誰能知道。”
說話間,一個信封忽然從上方飄落。
一獅一豹同時停住,警惕抬頭,除了鬆樹枝,就隻剩旁邊空蕩的教學樓。
今天有風,很難說信從哪個方向來。
詹向森彎腰撿起,從裡麵拿出信紙,就一張,內容倒是密密麻麻。
獅子隊長辨認半天,終於從裡麵提取出關鍵詞:金屬盒子、實驗筆記II、神獸化……
正犯愁無從下手的金屬盒子內容,居然就這樣從天而降。
“你覺得這是真的嗎?”詹向森一時無法消化這麼巨大的信息量,尤其是其中提到的神獸化,一百年前的謝思芒居然在做這種研究?不可思議。
“真不真的,我不知道,”這玩意兒超出張海濱的知識體係了,但有一個問題非常直觀,“這封信……是拿腳寫的嗎?”
信紙上的字不能說歪歪斜斜,隻能說神魔共舞。
聶冰原悄無聲息回到宿舍樓,打著腹稿琢磨怎麼能把剛才的“飛熊傳書”描繪得神乎其技,就看見宿管趙姨和一個修理工師傅正站在他門前。
“正好,你回來了,”趙姨眼尖先發現北極熊,“又沒課,總往外跑什麼,趕緊過來開門。”
聶冰原疑惑地掏出鑰匙:“我宿舍怎麼了?”
“你這孩子,”趙姨說,“不是水龍頭壞了嗎,忘了?”
“……”這都八月份了,想記住是有點難。
“快點啊,”趙姨是個急性子,見聶冰原拿鑰匙開門都開半天,催促道,“師傅很忙的,給你這裡弄完還得處理其他同學的報修。”
聶冰原擰鑰匙的手立刻暫停,特團結友愛:“那就先給其他同學修吧,我這不急。”
“沒事沒事,都得修,”師傅笑嗬嗬道,“先前零部件一直缺,現在批量到貨了,保證給你換個全新的。”
北極熊:“……”
十五分鐘後。
嶄新的水龍頭安裝完畢,隨著師傅開關幾下,水流嘩嘩。
“這樣就行了。”
師傅看向身旁學生,本想給他一個“以後儘管安心學習”的鼓勵眼神,卻發現年輕高大的學生定定望著水龍頭。
光潔如新的金屬麵,映出年輕學子憂鬱的眼眉。
修理工師傅歎口氣,很能理解。
一個簡單維修,拖了人家孩子這麼多個月,可想而知生活多不方便,也難怪學生心裡不高興了。
晚上,215宿舍的盥洗室,照例迎來北極熊。
佟小南倚在門口,看著某位同學認真洗漱的背影:“你宿舍的水龍頭今天不是修好了嗎?”
鏡子裡的聶同學叼著牙刷,滿嘴泡沫:“又壞了……”
佟小南錯愕:“剛修好就壞了?”
聶冰原咕嚕嚕漱口,吐掉水:“嗯,質量太差。”
“……我這裡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都沒事?”
“部件批次不同,師傅說的,這回到貨這批沒有以前的耐用。”
佟小南眯起眼:“老聶。”
刷完牙的北極熊正往臉上撩水,聞言抬頭,鏡中眼睛明亮有神:“嗯?”
“故意毀壞公物要被通報批評的。”帝企鵝幽幽道。
鏡中的北極熊立刻蹙眉,無限受傷:“我能乾那種事?就為了繼續蹭你的盥洗室?就為了天天晚上能有借口來你宿舍?小南,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佟小南:“……我本來還沒看得這麼全麵細致。”
“一個水龍頭也不少錢呢,我再怎麼的也不會故意破壞……”
頂多就是怎麼安裝的,再怎麼拆下來。
聶冰原拿毛巾擦乾臉上的水,轉身走過來,還煞有介事舉起手:“以我五代獸控局的家族榮譽發誓。”
佟小南:“四代。”
聶冰原:“你要再這麼堵著門口不讓開,我就默認你想讓我親。”
佟小南:“……”
一秒。
兩秒。
三秒。
靠,不親不是北極熊!
把壓根沒挪地方的佟小南壓到門板上,聶冰原狠狠親了上去。
分開時,佟小南呼吸不穩,被人箍著腰,身體才沒往下滑。
聶冰原像有一團火在身體裡竄,凶猛燎原,又無路可出:“小南……”
“彆說話。”佟小南摟住北極熊腦袋。
反正傻熊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
這樣就行,這樣擁抱著就很好。
待心情平複,熱度冷卻,也到了跟胡靈予約定的通話時間。
佟小南半獸化,聶冰原乖乖坐在一旁。
石頭吊墜毫無反應。
兩人奇怪地對視一眼,佟小南繼續試。
一直到下半夜。
野性之力近乎透支的佟小南,疲憊靠在北極熊身上,後者已經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卻依然端坐在床,從後麵把帝企鵝圈進懷裡,下巴有一搭無一搭蹭著他頭發:“實在不行就放棄吧,再過一會兒天都亮了……”
“不是非要聯係,我是怕他倆出事。”佟小南擔心道。
在體育館的那一周,說話環境不方便,他們仍然每天晚上都會進行簡短通訊,現在回學校了,小狐狸反而失聯。
“你想多了,”聶冰原打個哈欠,“得是多麼恐怖的邪惡勢力,才能同時對付路祈的腦子和胡靈予開掛般的頑強生命力。”
佟小南:“……話糙理不糙。”
“最後再試一次。”聶冰原拍板。
佟小南:“行。”
也不知道是石頭另一端感應到這是最後機會,還是狐鹿組合聽見了他倆的背後壞話,吊墜這次竟然亮了。
但不是小狐狸的聲音。
不,應該說不止小狐狸的聲音,而是——
胡靈予:“怎麼又是你們!不都說了,我要去找白熊熊和企鵝鵝,你倆不能再使用野性之力,不然怎麼連都是你們這邊。”
陌生男聲一:“我們沒使用。”
陌生男聲二:“搞不定就說搞不定,彆賴這個賴那個。”
路祈:“文明溝通,注意語氣。”
陌生男聲二:“你是他雇的保鏢?”
路祈:“男朋友。”
陌生男聲二:“……”
路祈:“還有問題嗎?”
陌生男聲二:“沒啥,就聽著有點酸,我們都直接叫對象或者媳婦兒。”
陌生男生一:“王野。”
陌生男聲二:“好了不說了,我對象臉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