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出?殿門?未及遠走?,便看見一片金光粼粼,竟是穿著金甲的軍隊!
隊伍之前站著一人?,那人?身著白袍,容貌俊逸,不正是他要殺的白黎?
縱然劉升青高傲自負,此時也知道害怕了,色厲內荏喊道:“我乃是神教所封的冠州大?神官,你們誰敢動我!”
“抓起來。”
“大?膽!即便我派人?殺你,也可因我大?神官的身份而免於被罰罪,我受命於大?祭司,代神教傳揚教義,你們是要反了不成?”劉升青喘了一口氣,喝道,“還不快快退下,否則我將此事?稟明大?祭司,將你們統統族滅!”
劉升青以為說了這番話,麵前這些不管是雇來的軍隊,還是府兵,都會怕得不行,誰知那些金甲侍衛竟然毫無表情波動。
“我就是神教大?祭司,你若有事?要稟,現在就可以說。”百裡息鳳目微冷。
劉升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雙腿軟得麵條一般,人?終於癱坐在地上,訥訥道:“你……你怎麼會是大?祭司?”
“看來你無話可說,那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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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冠州十多日?,百裡息明察暗訪,以極快的速度掌握了大?量陸文荀和劉升青的罪證,又以打通汐州奴隸販賣這個餌,釣住了陸文荀,從陸文荀處摸清了冠州黑市是怎麼販賣奴隸,以及有哪些官員參與其中?。
如今收網,所有在他名冊上的人?均押入大?牢,隻等畫押判罪,幾十個死罪是免不了的。
等抓完要抓的人?,處理?完相關事?宜,夜已深了。
百裡息回院時,主?屋內燈還亮著,窗牗上映著個窈窕纖細的影子?,他站在門?口,見殷蕪正專心繡東西,凝了片刻才進去?。
她穿著一身淺粉的寢衣,頭發披散著,神色有些倦怠,百裡息摸了摸她的臉,問:“怎麼還不睡?”
殷蕪下榻接過他的外衫,輕聲回道:“睡不著,便等等你。”
今日?他殺了人?,身上沾染了血腥氣,讓殷蕪先歇下,便繞過殷蕪出?去?沐浴。
屋內隻剩她自己,殷蕪怔怔回到軟榻上,手中?的繡活兒也做不下去?。
那夜百裡息雖然安撫了她,之後卻與她疏離起來,更?是再未與她親近過,之前雖說不會真的做到最後那步,可殷蕪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是愉悅的,如今百裡息卻收斂了所有的情緒。
殷蕪思來想去?,推測還是因為何貴。
百裡息親眼見到她殺何貴,大?概會覺得她心狠手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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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百裡息沐浴後回屋。
燭光搖晃,將榻上少女的影子?拉長?,她生得那樣美,隻是眉目含愁,唉聲歎氣,發現他進了門?,卻立刻換了笑容迎上來,“忙了一整日?累不累,蟬蟬幫大?祭司捏捏肩可好?”
“不必,夜深安寢吧。”他淡聲。
那雙杏眸黯淡下去?,失望之色明顯,卻又極力掩飾著,抿唇“嗯”了一聲。
兩人?躺在床上,中?間隔著一臂的距離。
連著幾日?百裡息早出?晚歸,殷蕪已經很久沒和他好生說話了,此時便沒話找話,想探聽探聽百裡息的心思,她一會兒說冠州的氣候好,一會兒說劉升青真是壞透了,一會兒